程清欢站在一旁俨然觉得自己像个外人，即便是沈年奚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楼均墨对她也都是无可奈何以及说不上来的包容。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因为沈年奚是沈年音的妹妹，他就如此的爱屋及乌。
“均墨，你好好养伤，我送来的汤记得要喝，我还有事，先走了。”程清欢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程小姐，这么着急吗？我也只是来看看楼先生，如果打扰到你们的话，我很抱歉。”
程清欢回头凝视着她很久，还是第一次被沈年奚这样莫名其妙气的说不出来话。
“我跟均墨之间只是朋友，你误会了。”
“是吗？那不好意思。”
程清欢走了，沈年奚面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
她站在病床边上居高临下的瞧着楼均墨，“真是祸害遗千年，出车祸都死不了。”
楼均墨眼神浅淡，她是专门来冷嘲热讽的，这个丫头，从小路子就野的很。
“我要是这么快就死了，接下来你岂不是很无聊？沈小五，你要玩，陪你玩玩又算什么？”
沈年奚扯了扯嘴角，“我选了一个黄道吉日，你要住院，恐怕赶不上了，这些年，实在是委屈了爸爸和姐姐，死了这么多年都得不到安宁。”
楼均墨脸色一瞬间变得冷峻起来，没有表情的盯着她，“小五，你没有资格评论我跟你姐姐之间的事情。”
沈年奚清冷如霜的目光直直的对上他的眼睛，“现在你才觉得当年你其实爱上了她是吗？不过我觉得你啊，实在是没有资格去爱她，我一直都在想，当年程清欢为什么好巧不巧的就出现在那场大火里。”
如果当时没有程清欢，楼均墨救的就一定是沈年音，可惜，偏偏就有那么巧的事情。
楼均墨眸色微微一沉，棱角分明的五官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霜。
“楼先生，日子还长着呢，咱们来日方长。”沈年奚温婉的勾了勾唇角，然后转身离开。
楼均墨一双手紧紧的攥着床单，救了程清欢，他后悔了很多年，试想一下当年程清欢要是死了，后面沈年奚也不会遭遇那种事情。
从来没觉得选择会这么重要。
沈年奚从住院部离开之后，就在医院的停车场见到了一直等候她的程清欢，她把玩着车钥匙，慢慢走近她。
“你恢复的倒是比我想象中要快很多。”她似笑非笑的注视着程清欢温静端庄的容颜，这张脸乍一看的时候，还有些姐姐的影子，不过，学的再像，都学不到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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