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怎么做?
白枕没有听到花沐的回答,但她已无力去寻求答案。她在丛林中已陷入过一次狂躁,若不是听到了枪声或许今天都没有可能再见大小姐最后一面。
冰狼因寻求向导素而蠢蠢欲动,仿佛有一把锐利的刀在切割着她的神经。失去了屏障之后,周围的讯息一股脑儿地向她涌来。海浪声,风声,花沐的哭声,各种声音钻入了她的耳中;海水的味道,木柴的味道,食物的味道,各式气味侵蚀着她的嗅觉;沙子的触感,布料的触感,风的触感,各样触觉如针一般扎入她的皮肤。
她很冷,却有强烈的灼烧感。心口像是沸腾着岩浆,每一种刺激都让她想要爆发。想大声尖叫,想挖去双目,想抓破皮肤,想用一切办法让这些停下。
海浪的声音中夹杂着鱼儿游曵的声响,风声里有海鸟振翅的频率,沙滩之下的沙蚕在蠕动,它们也会叫吗?蜜蜂是不是追来了呢?她刚才掏空了它们的巢穴。
她知道这样的感觉,她知道的,在她刚刚成为哨兵不久后,在她离塔出走的那段时间,她经历过这样的感觉。
仿佛行军蚁爬满了全身,啃食皮肉,侵蚀躯体,噬咬神经,吸食骨髓。她体会到了一切让人不适的感官,疼痛,麻痒,灼热,冰冷,无助还有绝望。
世界漆黑一片,不如让她就这样死去。
“白枕……”花沐终于知道哨兵身上一部分伤的来源是哪里了----那是她自己弄伤的。
素来坚韧刚强的哨兵此刻脆弱得仿佛一个孩子,从未喊过一声疼痛的口中正发出凄厉的惨叫。她挺拔高大的身躯歪倒在沙滩上蜷缩成一团,指尖深深嵌入到皮肤,抓出一道道血痕。
鲜红的血液从她的嘴里、鼻中、眼角甚至是毛孔里渗出,白枕很快被浸成了一个血人。
花沐吓坏了,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要去阻止她这种残害自己的行为。可当她用手触碰到哨兵时,对方却发出了更为可怖的呐喊,紧接着将她狠狠推倒在地上。
限制器!
花沐已没有时间去思考解除限制器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也无法顾及自己究竟能不能使用向导的技能,手忙脚乱地将脖子上的项链取下,远远甩到了一边。
“白枕!”她再次向着哨兵扑去,却终于不敢用手触碰她,“白枕,告诉我要怎么做,白枕!”
明明解除了限制器,但她什么感觉都没有,究竟该如何召唤精神体,该如何梳理精神体,又该如何释放向导素呢?
不对,向导素难道不是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吗?所以……
花沐跪坐在地上,突然感觉到后颈处一阵冰凉。似乎有什么生物的吐息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只是那吐息冰冷无比。紧接着,略有些粗硬的毛发黏在了她的皮肤上,但那感觉很缥缈,仿佛并不是真的有毛发触碰到了她,而是有什么让她感觉到了被毛发触碰。
是什么?
花沐僵硬着身体,缓缓转过了脸。
一双碧绿的眼睛近在咫尺,带着狩猎者的目光,冒着寒气的狼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浑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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