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队中,开始还有人侧目,随着夜幕降临也就视而不见,眼下都成了泥菩萨,谁有心情理会别人的闲事。他负责领路,入夜不能安寝,一面寻找合适的安营地点,肩头忽然一重。
“对不起。”
“困了就睡罢,你比我的兵刃还要轻些。”
她说不用,按住太阳穴提神,一按有如针刺,晕眩得更厉害了。
晃晃荡荡,反反复复,睁开眼睛仍在温暖干燥的马车之中。天已放亮,乏味的一天又开始了,外头下起蒙蒙细雨,春日尚早,本该飘雪的时节却落着冷雨……
“饿了么?”青葱玉手从炭炉端下热奶茶,倒进牛皮水袋:“趁热喝罢。”
她腹中空空,连饮数口才发觉味道古怪,欲呕不能。
“喝惯就好了,如今诸事从简,这东西做起来方便,配上干粮很是耐饥。”陌生女人转过好看的脸颊,望着车外的雾霭:“还是任适秋教我的,可惜物是人非,一场恶战下来安有完卵,不是杳无音讯就是生死未卜。”
“姨娘不会有事。”面向车壁睡着的胖孩子突然翻个身,气鼓鼓地:“朱翠姐姐只会吓人。”
“睡你的大头觉罢。”
“赏雪姐姐,昨晚吓死我们,还好你下半夜身子就不烫了。”他笑容满面:“现在好点儿么,让我摸摸你额头。”
朱翠嗤之以鼻:“小东西吃豆腐吃上瘾了,信不信大耳瓜子扇你。”
“杨二哥,这女人一点儿也不温柔,你怎么看上她的……”小胖孩掀开车帘,车沿上还坐了个长身玉立的男子,丰神俊朗,面带微笑,眉宇间若有不羁之态,显是膏粱纨袴之流。他顺手提起孩子的衣领,揪小狗般搁于身侧。
杨临风与敦敦平日再熟悉不过,一旁的年轻姑娘素未谋面,听了名字恍惚记起是二爷的相好。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自己明明在易岭的马上,醒时却在车里,何处是梦,一时分辨不清。
“你半夜体力不支忽然晕厥,易岭挨个寻找可以落脚的马车,最后找到我们这儿,我看他急坏了,便把你留下来。听说四姨奶奶蛮不讲理,借机报复?什么时候了还耍主子威风,这种人迟早自食其果,你也不必动气。”朱翠不紧不慢,掷地有声。
终于有人说句公道话,她咽下一口馒头,半晌道:“揭发她以权谋私时就料到有今日,当日是我向夫人揭发,被克扣钱粮之人最终得到补偿,但昨日被羞辱时无一人挺身而出……的确没有料到。”
“人骂出来的话就是放出去的屁,句句较真,逐条争辩,不气死也得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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