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景色虽苍劲, 但年复一年的,怀兰已经看到疲乏了,所以今天好不容易能见些平日不多得的景色,便是屋门口自己儿子的呼唤声都在出神中略过了。
“母亲。”
“啊!”
看着圆窗下忽然探出那张稚嫩的脸庞,怀兰小小的惊叫一声:“寒儿?你怎么在这儿。”
“孩儿方才在屋门口唤了母亲几次,但没得到应答。”原来是在窗户口看景色看到了入神,今年刚刚满十二的男孩背着手,黑色的发丝束在脑后扎成了一个小包,身上穿着凌山派的白色弟子服饰, 看起来精神无比“母亲还是要待在屋内么?今日出了太阳, 不如让孩儿带您去山中的平台, 兄长和其他人等会儿要在那里比武。”
怀兰笑了笑,走到窗前抬手抚了抚江问寒额头前才长出来的软毛:“你们那里舞刀弄剑的,我不适合去。”
“可是兄长才教会了我新的招式, 今天下午想要用呢!”听见怀兰不想去,江问寒便拖住他母亲的手耍起了赖“您来嘛, 看看我,看看我和兄长!”
怀兰从小到大都不会同别人拗,可能是因为娘家里都是文人墨客, 她也就养成了温吞的性格,所以没让江问寒拗多久,她就笑着答应了。
其实不想去比武台的原因除却要爬坡上坎,还有便是江辞,凌山派掌门,她的夫君肯定是在场。
怀兰一直都不太会和江辞相处,那个男人沉默寡言,全心都扑在武学之上,说实在的怀兰都不知道这样的人为何会选她做妻子,她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何就答应了。
结果还为江辞生下了一双儿子,换做别人家的丈夫,看见接生婆怀里的两个儿子肯定都已经笑得找不到北了,可江辞只是对她点点头出了产房,然后第二天就有数不清的补品送到了怀兰的房间里。
她不知道这是江辞对她的爱护,还是说只是尽到作为‘丈夫’的职责,他们两人平时几乎都不怎么交流,吃饭不在同一桌,睡觉不在同一塌,就连孩子的养育工作他们也从没有交流过。
江辞平日只是训练弟子,训练自己,然后每日来查看一下她的情况和襁褓中的两个孩子。
怀兰记得他们两人之间关于孩子的交流,还算像样的是起名的时候。
江辞问她想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她便回答哥哥问渊,弟弟问寒,江辞也没有反驳,只是说好,然后抬手拍了拍她的头。
在江问渊和江问寒五岁时,江辞便将他们俩正式作为凌山弟子纳入了门下,那次也是怀兰第一次对江辞提出了反对的意见,她觉得自己的孩子还太小了,这么小就开始随着江辞习武会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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