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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义递了瓶啤酒给温默，打了个嗝，满嘴酒气：“温默，我当初就是看你不顺眼，知道吧。”

温默接过酒，和他碰了一下，笑道：“知道啊。”

宋七猛然抬起头，眼睛已经醉得睁不开，看着莫天义断断续续道：“那你，你干嘛和默哥结拜啊。”

莫天义放下酒瓶，拍了拍宋七的脸：“因为我被江酹那小妮子骗了啊。”边说却又止不住大笑出声，靠在躺椅上，望着天空，听着旁边吆五喝六的声音，热闹，嘈杂，却那么久违，这才是生活，这才是人气儿啊。

温默听见他的醉话，一瓶瓶酒也是不停下肚，无端生了几分惆怅。

莫天义，温默，黄全勇曾经是黑道上的三大巨头，不同的是，莫天义和温默始终保持着良知，只是为生活所迫而已，后来两人起了冲突，他便叫人想要教训赵玉瑞和宋七，是江酹偶然路过，吓退了他们，莫天义知道这件事后，亲自带人去找江酹的麻烦，温默赶到，两边僵持不下，冷战之中，江酹把莫天义叫到了一边，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莫天义真的就偃旗息鼓，化干戈为玉帛了，后来在江酹的安排下，两人还拜了把子，想来还真是有些不真实。

莫天义的脑袋微微沉重，撑着自己的脑袋，似乎也是在想着什么，他自诩见过不少女人，但江酹是他见过的最有个性的那个，当时那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她竟然有胆量说要和自己单独谈谈，谈的内容，他至今历历在目。

“莫天义，混黑道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你就没有想过金盆洗手，找个漂亮的媳妇，生个可爱的孩子吗?”

“莫天义，你有没有听说过英雄惜英雄，你一再找阿默麻烦，确定不是因为嫉妒和羡慕。”

“莫天义，黄全勇看你们两个人都不顺眼，何必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呢?”

“莫天义，现在就有这么一个机会，让你们握手言和，重新开始，你愿意吗?”

莫天义，莫天义，莫天义，无数画面在他眼前飘过，他蓦然笑了。

“哎，温默，当年的那个粉刷公司怎么样了?”坐直了身子，莫天义突然问道。

当年两人结拜后，江酹用自己父亲的那笔保险费还有奖学金，东拼西凑开了个小型粉刷公司，让他和温默一起经营，温江集团建立后，那个粉刷公司就那么搁置了。

“我找了专业的人一直经营着。”温默答道。

莫天义“哦”了一声，不停念着“那就好。”

过去的事回忆得越多，似乎每个人的心情都多了分感慨，平凡人的热闹和有钱人的孤寂，他们也不知道该选什么，明明是那么默契，肝胆相照的四个人，也渐渐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