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只是醉了。”
醉了才有事啊!
权瑟在心中腹诽却不敢在说什么了,谁知道那句话不对劲又被踢出去,他还不打算重新修个酒窖,扶着花葬骨站起来,权瑟放弃挣扎的跟着花葬骨往外走,临出门前,权烨塞给权瑟很多银子,默不作声的转身回去。
弟弟,你自求多福!
权瑟感觉到来自兄长真挚的哀悼,狠狠地抽了抽嘴角,这是怕他不够花,卖身做苦力吗?
“我要吃冰糖葫芦……”
“我要吃醉鱼……”
“我要回家……”
“那里有船,坐船就可以回家了……”
花葬骨确实是醉了,拉着权瑟走在街上,一身的媚态招蜂引蝶,权瑟全程冷脸才勉强的震慑住那些不怀好意之人,花葬骨指什么他就买什么,不多时,权瑟已经大包小包的拎在手里揣在怀里,摇摇晃晃的用两根手指紧紧捏住花葬骨的衣袖,避免自己跟丢了。
“好,我们回家,回家吃醉鱼!”
权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看着花葬骨站在人群中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莫名有些心疼,花葬骨抬头看他一眼,湖兰色的眸子里氤氲了水汽,看不真切里面的真实情绪,花葬骨的样子像是在寻找什么,权瑟知道他在找薛槐,找那个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的薛槐。
琴声悠悠,几缕闲愁,花葬骨转身的动作停在那里,看的权瑟一阵胆战心惊,生怕他突然出手,等了许久没有预想中的情况发生,权瑟才松了一口气,就觉得右眼怦怦跳个不停,双指间的袖子如滑鱼溜了出去,耳边传来衣袖翻飞的声音,权瑟抬头就看见花葬骨留下的残影,下一秒琴音戛然而断,果不其然,还是闯祸了。
“远来是客,只是这位公子突然来访,仓促之间,纶之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素墨山水凝秀色,公子温雅人如玉,惊鸿一瞥是初见,恰似前尘送故人。
湖兰色眼眸一片澄澈,清明一片,不见半分醉意,久违的温柔,如清风拂面,这份不会被惊扰的温柔,隔世再见,却成了他此时的慰藉,双鬓如墨垂至胸前,黑发如缎铺在身后,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骨节分明的手压在琴弦上,抵得过清风几许,雨润无声,连落雪都不忍落得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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