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别要了,回去给族长家陪把新的吧。”周谨行随手抓了把叶子,把溅在身上的血擦了擦,“他血里有毒。”
我走过去,蹲下来,看见别在雷逸笑肋骨上的苗刀露出来的二指宽的刀刃上已经被腐蚀的发黑了,看来他体内确实是有毒的,而且毒性巨大。
雷乡坛死了,又是谁给他解药让他继续活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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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南疆半年多,困扰这里族人几年的五毒一下子死了四个,只剩下一个连面都不露的小女孩。我们一下子成了这里最大的功臣,族长恨不得直接给我建个庙供起来,在我不停的推脱下,才就此作罢,改为用篝火晚会的方式庆祝。
当篝火点燃的一刻起,南疆族人手拉着手载歌载舞,每个人的眸光里都有生命的热忱在跳动,不断有人把鲜花撒到我身上,美酒端至我面前。周谨行主动拿出玉笛给族人的歌曲伴起奏来,向珞蝉和步生烟也跑过去和她们一起围着篝火舞蹈,我咿咿呀呀的坐在族长旁边跟着他们唱连词都听不懂的歌,但是大体可以猜到它的表达意与诗经中歌颂的风物相同。
我在宫里的时候从来没有喝过酒,不过在这里我不便拒绝他们的好意,再者坛装的鲜花酿实在是合我的胃口,就跟着喝了不少,反正向珞蝉她俩在这里我也安心。到了后来,我恍恍惚惚的,夜灯吹的我有些冷,不知道谁搭了他的外衣在我身上,我抓着那件衣裳看着天,感觉那夜的月光摇摇晃晃,朦朦胧胧的,有一丝不真下切的感觉。忽然有一些悲哀的想到,如果我的国家河清海晏,人民能如此从事生产,没有战乱纷扰,是不是也可以像这样,可以无忧无虑的夜夜欢歌到天亮?
半夜感觉口中渴的要命,睁开眼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回到了我住的地方,躺在了床上。我就抚着额头坐了起来,窗台上果然有向珞蝉夜夜都会放在我床头的水。
我伸出手来够向它,突然感觉有一股细细的风吹过我的手心,我奇到,晚上她忘了关窗户的吗?可从小到大,我住的地方的窗子基本上是从来都不打开的。
我下意识向从窗户的缝隙向窗外看去,这么一看,酒瞬间醒了一半。窗外有一个扎着丫髻穿着紫色衣服的小女孩,正在朝着我的方向笑,我吓的手一哆嗦,恍然间和她目光交汇了一下,她发出了像是指甲划过木干一般的笑声。
我赶快揉了揉眼睛,在向窗外看去,却又空无一人,连笑声都没有,是我眼花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喝窗台的水,感觉可能是醉的太厉害了,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不能这样了,之后关上窗子躺下又睡下了。
第15章 赌局
“盟主,盟主不好啦!”阿江在门外急切的敲门,我揉揉生疼的太阳穴,心道:还有完没完了,这才几点啊。并且告诫自己,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喝酒了,我的头到现在还昏昏沉沉的。
我高声应了一句:“怎么了?”
“死人啦!昨天参加篝火晚会的人死了一大半!”阿江喊道。
我一个激灵,也顾不得没有洗漱,把幕蓠往头上一扣,踩上鞋就冲过去把门打开,门外的阿江无助的站在门口看着我,满脸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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