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脸上只余一对黑眼珠间或转溜一圈,他的眼底充盈着被强抢的民女会经历的所有焦灼与不可置信。
摸不到头顶,她只得在他两边侧脸轻拍了两下,作为安抚,“你不要瞎想,我有了别的朋友也是可以陪在你身边的呀。”想到他对自己的欺瞒,她鼓起双颊,不太开心地嘟囔,“我才不像你呢,我说话可是算话的。”
他费力地眨眨眼,似乎在哭诉:你竟然这么快就开始嫌弃我了。
她没能理解他眼神中的别有深意,继续自己的演说:“你在这人世间生活许久,有如此多复杂的过往,你遮遮掩掩不愿让我知晓,我渐渐地能够理解了。我成精不过三百余年,先前一直无忧无虑,直至修得人身的短短数月才真正体会到为人的乐趣。我也想要拥有你不知道的秘密。我们约好了的。”
他不再卯足劲挤眉弄眼,大约已然领会了她的意思。
她笑着说:“如今是和平年代,人与妖都有律法来约束行为,很安全的。你也不必担心我的安危,不用永远……绕着我转。”
她解除了言灵缚,心想着:自己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妖怪。
然而对方的面色不如预期般好转,惶惶中掺着星点迷惑。
他沉默地抓住她的手腕,再三犹豫地翕动嘴唇,抛出一个问题:“你还喜欢我吗?”
她不假思索,“自然是喜欢的。”
他眉头未松,微哑的声线中带着些许怅然:“那你喜欢他吗?”他紧紧盯着她的嘴唇,提心吊胆地辨析着她可能做出的口型,神经质地看她张嘴,闭合齿关----
“喜欢啊。”
在第一个音节的气流颤动着通过齿间缝隙之前,有一处或许连她自己也未察觉的微小停顿。
他心脏一突,紧接着问出下一个问题:“我跟他,你更喜欢谁?”
在她面前,他总不由自主地与除他以外的人或物分出高下,他与金来来,他与不知名的人类男性,甚至他与烤鸭。归根到底是因为一个“相公”的称呼并不能代表什么----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她。
那为什么当初会耍心眼给自己安上这么个头衔呢?如今想来,诸多理由都说不通。他貌似做了一件令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
患得患失,像个怨妇。
没有等到她开口,晏方思率先后退一步,指腹按上她的嘴唇。
身体先于头脑做出抉择----看样子他暂时,还不想听到答案。
“我想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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