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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她捧着刚做好的栗子糕,紧张地敲着书房门。他肯定在里头,就怕他知道是她,不愿开门。虽然两人没有道破,但她清楚他不想见她,即使那天归宁还是好端端的。

「进来。」

如获赦般,梁纤纤推开了门,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带上门,步履轻盈地走到他面前。

她深吸口气,掏出许多勇气,才小声开口:「相公。」

埋首工作的他被这娇嗲的语调吓了吓,立时抬眼看她。「嗯?」

小手拿起一块栗子糕,另一手掌心向上垫在糕点下,梁纤纤走到他身旁,作势喂他。她只希望他接过糕点,别让她太难堪。

他握笔的手放下了毛笔,大手拖她进怀里,让她坐在腿上。

他张口含着那捧在她脸前的栗子糕。

「谁弄的?」他再嚐一口,舌尖划过她小巧的指头,惹来她触电般的感觉。原来十指连心是真的,但她并非痛得心痛,而是电得心跳也乱了序。

「我做的……」她娇羞地凝视被他不小心舔到的手指,不敢看向他。

「很好吃。」他莞尔一笑,大掌握住她的柔荑,低下头舔吻沾着栗子糕的纤指。

他这般,究竟是在吃栗子糕,还是吃她的手呢?

「相公……」此刻她的容颜娇艳无比,这声叫喊更让抱着她的男人冲动起来。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他从盘子上手执另一片栗子糕,含着一口,马上低头压住她的嫩唇,不容她有半分喘息空间。

那略甜的糕点从他的口中送到她的嘴里,却甜不过她甘美的津y。

她似是无法控制身体,一双莲臂自然而然地攀上他的颈项,唇乾舌燥,只想需索更多。

他的大手隔着那薄薄的衣料扫着美背,灵巧的长舌撬开那紧咬的牙关,长驱直进,与笨拙香舌共舞。

「好热……」她的一声娇语使得他更积极,抱着她站起来,把她抱到书房备用的床铺。

他一边吻着一边动手解开她的衣裳,滚烫的手灼热了她,在她身上点起无数火苗。

她的舌似是无心挑逗,吻偏了唇,印上朵朵花儿在他的脸颊,顽皮的舌学他舔指头儿般舔他的脸庞。

灼人的舌在盈白的身躯烙下星罗棋布的吻,乱她心神,叫她本能地弓迎他。

「镇棠……」

chu犷的长指侵入羞人的禁地,撩拨起她的情欲,覆了薄雾的水眸与绯红的颊儿尽显妩媚,惹得他唇边牵起邪魅的笑。

「别、别……」

细碎的水声传来,她口中所有说话化作羞涩的娇吟声,娇媚诱人的嗓音反加快他的动作。

他三两下子便解除所有障碍,用身体温暖她冰凉的肌肤。

是夜,书房里春意浓郁。

作家的话:

接近h的感觉~ 剧情所需, 就写一点点喽~~~

☆、26 他不领情

翌晨醒来,丝被从她水嫩的肌肤滑落,她因为自身的赤裸而全身通红。

抬眼一看,陌生的房间让她愕然,旋即记起昨晚羞人的片段。床铺上,有她的落红——他们昨晚欢爱的证据。

那不是梦!她终於成为他真正的妻。

昨晚的他虽不多话,却非常热情……他既娶了她,又要了她,至少有丁点儿喜欢她吧?

她咬着柔软的唇瓣,嘴角微微扬起。

也许,只要她努力付出,她能试着当他称心满意的妻;也许,他能试着爱她……

「夫人,顾爷出门了。」如玉跟几名婢女服侍她更衣。

「嗯,我一会儿去找厨娘。」

上回的栗子糕深受顾镇棠喜爱,梁纤纤决定再学做一道他爱吃的小菜——炸饺子。

梁纤纤换上了朴素的衣服,以方便跟着厨娘学做饺子。

虽然她从来没有煮食过,但为了他的笑,她不怕艰苦。既然年幼时她可以为他习四艺,如今身为他的妻子,她更应为他学习做菜,满足他的口腹之欲,绑住他的胃,好让他快乐,好让他满意这个妻子,从而喜欢,甚至爱上她,或者至少,她的手艺。

做馅儿和包饺子对手巧的她来说轻而易举,只消几下捏捏压压,做出来的饺子跟厨娘的相差无几,颇有贤妻风范。

可惜,她应付不了大镬的热油。

尽管厨娘极力说服她放弃,让厨娘代劳下油镬,纤纤却不愿假手於人,希望能从始至终做出炸饺子。

她叫自己别怕那滚烫的油,但拿着筷子的手总是退缩得不够快,下饺子的力道不当,让油好几次弹到手上,在白嫩的手儿烙下红印,更起了小水泡。

最可怕是,这罪不止受一次。

她把握不到饺子的硬度,有时又太过熟,馅儿变得太老,使她必须反覆试验。

没做到最好,她绝不会捧给他吃。

几个时辰後,从外头归来的他吃到的,是绝佳水准。

她亲腻地挟了一件炸饺子到他眼前,他不负所望地张开口,吃她喂的饺子。

「好吃吗?」期待的眼神明亮过人,她充满自信,预料他若不赞美,也应会温柔回应。

顾镇棠在咬第一口时,眼神明显突然一亮,但当专注的视线从饺子落到她的小手,脸色却霎时转黑。

「不准再做。」他紧皱着眉,神情异常严峻。

「你不喜欢吗?」梁纤纤握着竹筷的手颤了一下,扁着嘴,瞪大眼睛问。

他最喜欢吃这道菜了,她怎麽可能会弄错?他看来也挺满意她的厨艺,怎麽叫她别做?

「你是厨娘?」

梁纤纤的眼儿瞪得更大,满脸不可置信。

她没有听错吧?他真的这样说吗?他竟这样说!?

这可是她为他做的呀!

她花了整个早上学做炸饺子,只为看他那满足的吃相,讨他欢心,但他却践踏她!她当然不如厨娘做了几十年饺子的好,但她花了许多心思呀!

早知他不领情,她为何要傻得被油烫到双手也继续下去?她为何要让油烟熏得满脸油光,对着那讨厌的炭火?

下唇颤抖着,一股委屈的怒火从心头窜起,她毅然丢下筷子。

「我就是笨!」她拿走桌上那盘饺子,不顾礼仪地把剩馀的三只饺子塞进口中,既不让他吃,也不想再看见。

他定睛看她。

「我真是笨得无可救药!」梁纤纤怒得整个人不住发抖,右手紧捏着盘子,左手指着顾镇棠的脸。

「你、你别以为我会再煮给你吃!我就算……就算喂猪喂狗也不喂你!」

她撂下气话,大力推开门出去。

前一刻还不改脸色的俊脸松懈了,锐利的鹰眼没离开她的身影半分,眉头深锁,久久无法集中看书。

作家的话:

快点误会对方吧~~~~哈哈哈

☆、27 我只是当你兄长——

梁纤纤坐在窗前,面对铜镜,小手举在头顶,拆卸发上步摇,解下如瀑乌丝。

你是厨娘?

他下午所说的话在耳边回响不断,她好气他,怒气只有积储更多,没有消弭。

刚刚晚膳他俩都不说话,巧姨感受到两人怪异的气氛,也不好作声。她等着他开口道歉,即使不是「对不起」,也该哄她不要生气吧。他却不发一言,沉默的姿态仿佛从来没做错事般。

最後她为免自个儿愈看愈气,只匆匆爬了几口饭便回到厢房刺绣,心急如焚地期待他会突然出现哄逗她,可是现下都快子时,他却仍未回来!

当所有发饰也除下後,她把镜面反向桌子,收起饰物,伸手执起梳子——

顾镇棠的动作更快。他紧握梳子,细密的梳齿在她的黑发间游走,温柔的举止与嘴里吐出的说话教她哭笑不得。

「发怒了?」

「我说不是,你就信了吗?」她想抢回梳子,但他c控住她的秀发,每一下像是梳到她心坎里,心底有那麽一点不舍得让长发脱离他的梳理。

他放下发梳,把她从椅子拉起,环着她纤细的腰肢。

「我只是说实话。」他黑褐的星眸盯紧那别开脸的人儿。

她双手抵在他x前,拼命挣脱他的怀抱。他拥着她干嘛——反正他嫌弃她用心造的饺子,否定她身为人妻仅馀的用处。

「是我笨!」她使力推开顾镇棠,无奈她的绣拳花腿对他毫无作用。

厚实的手轻巧地提起她的手背,落下细腻的吻。

「对。」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瓶金创药膏,涂上她起了小水泡的白晳手背。

她对他的行为一无所觉,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你怎麽可以这样?我只是想待你好,你却不领情,还说出伤人的话来……」

快要滴出泪的水眸哀怨地瞅着他,惹来他细致绵密的吻,啜去滑落的泪珠。

「别碰我。」她噘着嘴,伸手隔挡开他的脸,奇怪着鼻间嗅到的药香味,却没多思考。

他乾脆吻上她的掌心。

「走开!」她趁他稍为放轻力度,便挣离他的拥抱。

他没拉住她,只是抱着观望的态度看着她。

她握手成拳,指甲掐得掌心都痛了,小小的身子拼发出庞大的怒意,嗓音清脆强硬地喊:「我只是当你兄长——」

她违背了自个儿的想法,如愿以偿地得到他的注意,却也激起他的愤怒。

「你肯定?」他压抑着x腔里的怒,声音哑着。

「当然,你永远也是镇棠哥。」昨天那声「相公」叫得容易,今儿个却改口又叫回了旧称呼,刻意疏离。

既然他辜负她的心意,不当她妻子,那她也不想再努力当个称职的妻,反正他不会体会到她的用心。

「好、好。」他怒极反笑,笑声响彻厢房,却没半丝喜悦之意。

这笑声听得她一身寒冷,她的肌肤上只感冰凉,身子不其然颤了一下。

「纤妹,你自个儿安心睡。」

他紧咬牙关,字正腔圆地强调「纤妹」一称,板着黑脸,从容地带上房门,只剩她在房里。

被掠在厢房的她不禁愣住。

她说错了吗?她只是顺着他的意愿说罢——

作家的话:

说气话是超不该的行为唷~ 吵架也不可以这样啦

☆、28 她向他道歉

连续好几天,她也没看见他。

巧姨说他忙碌,整天不是巡视书坊,便是应酬书商,到了深夜也未归,就算归来,也不曾再踏入他俩的厢房一步。

她反覆思量,内心挣扎,前一刻还笃定自个儿没做错,後一刻便推翻先前想法,後悔冲口而出说当他是兄长。

她心里明白,不可能当他哥哥。面对兄长,她不会心跳加快,脸红耳赤,更绝不会愿意奉献自个儿的一切,就算不知他的心意也让他占有身子。

但是,梁纤纤即使知道自个儿很快会心软,仅馀的自尊仍叫她没法轻易原谅,尤其当他自以为说话理据充分。他只消一句便抹杀了她的努力——那些炸饺子不只代表成为真正妻子的渴望,更蕴含对他的爱意跟重视。他不喜欢大可直接说出来,用不着拿她与厨娘比较,暗讽她的痴傻呀!

她之所以不认他作相公,也只是气话,他理当能分辨,而且他不爱她,总不可能在意这称呼。

思前想後,他气恼的原因大概只是容不得她挑战他的权威。这般想来挺合理的,他身为顾当家,受书坊上下敬重,想是没人迕逆他,那天她却挣脱他的怀抱,明着挑衅,自然惹他生气。

虽说她暂且打消了当贤妻的念头,每天互相躲避总非好办法,也为难巧姨。既然是她点起的火头,自然应由她来扑灭。

梁纤纤斟了一壶上好碧螺春,走到亮了灯火的书房,暗里叹一口气,她索x省去敲门的力气,直接进去。

「我想你应该渴了。」她有点别扭,不愿称呼他。

他仍旧拿着一张草纸端详,似是没发现她。

她把茶水倒进那空空如也的杯子,便搁下茶壶。

「对不起。」三字幽幽地从小嘴吐出,轻柔如烟,充满悔意,他却不为所动。

羞霞满布俏脸,她不打算再重复说一遍,只另想办法化解二人之间的尴尬。 她看着书桌上如书本大小的蓝缎,强笑着说:「这布挺美的,怎麽裁成这样子?」

顾镇棠的冷眼如箭矢般s向她,目光掺杂了些不悦,但更多的是无言的淡漠。

「你喜欢就拿去。」他缓缓开口,脸色依然差强人意,似没接受她的道歉。

「好呀,谢谢。」她拿起一片蓝缎,想像着要在上头绣甚麽图样。

藏起巾儿後,她发现他又再故意忽略她。

这次她转移目光到他手上的草纸,惊异地看见那并非甚麽书信,也非草图,而是一幅绘工j细的山水画。

「这山画得挺美的。」她以自个儿作画的水平比较,真心道出。

他不理她。

「这张不可以给我吗?」拜托,她费了许多时间说服自个儿面对他,向他道歉,他就不能行好心原谅她,或者给予她丁点儿注目吗?

「不可以。」他执起大狼毫挥舞,飞快地在纸上写了一段文字,显然是暗示他很忙,想赶退她。

「你就不能抽空跟我说几句话吗?」她的耐x快要耗尽了。

「妻子可以,妹子得待有空。」他鲜少说出直白的话,而这一句充满浓烈的明示,g本不须解读。

她不明白他为何在意妻妹之分。他希望她是妻吗?若是,他为何从不表白心迹,又嫌弃她的心意?若非,他就是在意面子,那她已拉下脸认错,他怎麽还在气?

「那纤妹不阻你了。」她温婉一笑,表面顺从,用力的颚却泄露了她的不忿。

顾镇棠凝望她离去的背影,更用力挥毫。他已给了她绝佳的下台阶,她却坚持自称为妹,究竟想怎样?

他呷了口茶,哽在x腔中的怒气却不知不觉消了一半。

作家的话:

男男女女都是烦-v-”

谢谢押押跟cwen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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