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让你伤心了真的对不起。”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宁淮抱起，抱着她来到床边坐下。
木椅上的那人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块破裂的类似于拼图的碎片躺在那里。
“快点收着吧。”333说，“你的奖励。”
“谢谢。”江玉烟点点头，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但她的眼底却又有着一抹失而复得的喜悦。
她一只手搂着宁淮，另一只手微微抬起，向那块碎片伸出了手。
碎片随着她的动作飞了起来，像只蝴蝶一般落在了她的手心上。
江玉烟盯着那块碎片看了半晌，没有将其收到自己脑中的杂物柜子里。
“我可以和她坦白吗？”江玉烟开口轻声向333询问，“和她说明这一切，告诉她我不是没有认出来她，告诉她我从来都只喜欢她一个人，喜欢的……都要疯了。”
“不行。”333叹气道，“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江玉烟女士。”
“可这次不是我的奖励世界吗？！”江玉烟闻言顿了顿，神情有些痛苦，“你们说好……”
“你要知道。”333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依旧冰冷，“能让你在这个世界上还拥有着前两个世界的记忆，已经是我们在最大程度上的让步了。”
“如果你强行和她坦白，那么下一个世界，我不能保证你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江玉烟没来得及回应他，她将眼帘垂下，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宁淮依旧在流泪，但嘴唇却紧紧咬在一起，两只手用力抓着她的衣角，像是无论如何都不愿再放开。
看到她这副样子，江玉烟突然想起了最初的自己。
当初她也像宁淮一般，紧紧抱着她，即使怀里的人已经趋于冰冷，即使她身上的血染了自己一身……
直到现在她还记得自己当初到底有多难过，多崩溃，还有已经到了极致的颓废。
那件事情就像是一块疤，到现在还依旧留在她心头，无论如何也无法抹掉。
她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也变成她当初那副样子。
想到这里，江玉烟突然轻轻开了口。
她说宁淮，你别哭了，抬起头来看看我。
她说宁淮，之前的那一切都是假的，不过是一个任务，我和你一样，也有系统，甚至比你受到的约束还要大的多。
她还说宁淮，我不是偶然出现在这里的，你说过，你是为了我而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
那么现在我要告诉你，我也是。
我也是为了你，才会出现在这个世间。
“完了。”听到她这么说，333止不住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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