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能凭着语言猜测这群人或许来自中东,又可能是某些鲜为人知的少数族群武装分子。
佣兵持枪走在前头,他的双手被绳子套紧,随着队伍走出铁皮屋,此时他前面的男人突然发抖,像是癫痫发作,一旁的佣兵走来用枪对着那男人并朝他大叫,只见那人口吐白沫眼神上吊,队伍因此乱成一团,远处几个拿着狙.击.枪的男人暴躁地吼着。
突然一阵枪声,他看到地上的男人不动了。
佣兵用短刀切断了他与死去工人之间绑的绳子,推着他往前走。
他最后瞥了一眼那男人的后颈,是好几块的瘀青。
这时有人用枪柄狠狠甩了他的背,他闷哼一声加快脚步。
佣兵领着他们去不远处的药物种植室开始一天的工作,过程中他们不能与任何人交谈,佣兵严格监控他们,一个人负责采收一区,采收效率高的人会获得额外的食物跟休息时间。
刚开始他一直掌握不到诀窍,后来他找到了一个手与工具间的平衡,速度因而加快,当对面的人还进行到一半时,他已经快采完了,负责人检查了他的成果,示意他去另一边先休息,但他却比手画脚地说自己能再工作一会儿。
负责人当然乐见其成,又给他安排去了另一边采收,而他依旧保持水准,很快的又采收完一区回去报备。
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另一个跟他一样完成工作的壮汉,负责人告诉他们能先去一旁休息了。
两人同时走出种植室,短暂的放风时间不会有人监控,他们走到一处洗手台前,此时那个壮汉先开口,说了中文:“用了什么方法?”
秦嘉微微转头,淡然回应:“脑。”
只见壮汉嘴角上扬,洗好的手随处抹在衣服上,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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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寝时,秦嘉总会习惯性地扫视同个房间的人,从他被抓进来的那天到现在,原本是壅挤的30几个,今天数了一下仅剩个位数。
佣兵们走进来,后面跟了两个提箱子的男人,他知道这是他们控制工人的方法之一,施打会让人成瘾的药物,强迫他们处于迷幻又虚弱的状态。
通常被施打的人都会有数秒钟到数分钟的呆滞,但他却不会,因为他有抗体,而他能发誓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能抵抗,因为这群暴徒所施打的药物,就是从嘉格生技出来的失败品。
但他明明记得,这些东西早就被销毁,包含所有错误配方跟实验记录,连参与的科研人员都签订了严格保密条款,再者每一阶段的负责人不同,只有其中一段配方是做不了成品的,这代表有高层人士背着他,擅自卖了这些东西牟利。
这药物本是医疗用途,半成品则毫无价值可言,只有上瘾跟麻痹的作用,原先健康的人被施打会呈现四肢麻木与嗜睡,而体质虚弱的人则会频尿与头痛,严重起来则会像白天那个男人一样全身抽蓄痉挛。
此时两个佣兵带进来一个壮汉,他认出来是白天跟自己说过话的那位,只见那人被安排到自己旁边的床位,施打人员先走过来替这男人打了一剂,那人表情平静,还算配合。
待所有人都出去了,灯也被熄灭。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秦嘉听到了其他人因为被施打药物所发出的鼾声与不自觉地喃喃自语,他吐气,翻过身用手摀住一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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