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颗地扣上扣子。完後,他从身後搂住我,宛如情人,在耳边温存笑语:“饿了?我们吃粥。”
不待我回答,一股沁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真不知我是不是习惯了被虐,越是被温柔以待,我越是觉得心惊。
张口含下送到嘴边的食物,几乎不辨滋味。
“好吃吗?”
我点点头,闷声不响。
“我也尝尝看。”他说著,覆住我的唇,舌头分开唇瓣,汲取一点我未及咽下的粥粒。“果然很美味。”
我无语。
宵白一直陪我到下午,甚至还抱我出去到公园里散了会儿步。
九月底的下午,太阳依然很热,我们就坐在树荫下,听住院部的小孩子跑来跑去,嬉笑打闹,童真无邪。
我出奇平静了下来,连深埋在心头的幽愤也融化不少。
当宵白离开的时候,我甚至微感到寂寞。
反目
“‘先来後到’在爱情里可行不通,‘先下手为强’才是真理。不但要先下手为强,还得‘不折手段’”──李云裳
晚上,我特意吩咐护士出去的时候把门给锁上。
我住的是高级病房,安装有良好的隔音设施,门窗关上以後,室内静得仿佛时间也凝固住,加上一片漆黑,让人产生被关禁闭的错觉。我只能靠数脉搏来感知时间的流逝。
不久,听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我握紧了藏在被子下的水果刀,听来人脚步声一步步靠近,直到熟悉的热气喷在脸上,我已经百分之百确定,他就是昨晚上夜袭我的家夥。
就在他吻住我嘴唇的一刹那,我刚要动手,门从外面被踢开,宵白冷冽带愠怒的声音响了起来:“是你!”
短暂一会儿的静默。
“是我。”说话的人毫无愧疚心虚,丝毫没有被撞破的尴尬,反而从容得像是理所当然。
就算早先猜到了是他,听到声音我还是不小地吃了一惊,继而扭曲了一下。他还真讨厌我到不惜亲自强奸的地步?
“别以为你是我兄弟,我就不会动手。”宵白格外冷静的声音说道,空气中蕴含一股肃杀之气。
所谓的动手,就是杀人的意思。
我心里掠过一阵惊惧,很快又被幸灾乐祸所代替。反正两只都不是什麽好鸟,旧愁加新恨,我自然乐得看他们相互厮杀,狗咬狗,最好来个同归於尽,我也好解脱。
突然头皮一麻,头发被人抓起,头跟著向上提起,凶猛的吻一下子堵住我的唇。
“还真是只祸害……我早猜到我们兄弟会因此反目,早先就应该做了你……”一吻罢休,他在我耳边低声呢喃,不同话语里的阴狠,语气如情人絮语般温柔,放在脖子上的手来回轻轻摩挲,下一瞬间倏然收紧。
这家夥真的动了杀机。
呼吸渐渐变得困难,我掏出被窝里的水果刀,猛地钉进扣住脖子的手掌。
颈部一阵刺痛,跟著被放松开来。我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气,干咳了几声,抬起手捂住脖子,触之是一股温热黏稠的液体。
刚才那一下太过狠劲,我根本不留回旋之地,刀子竟然从他手掌心穿透,尖端刺伤了自己的脖子。
不敢想象,假如他及时收手,这一刀下去会怎麽样。
回过神时,房间里传来乒乒乓乓打架的声音,很快引来了医院的工作人员,却只敢守在门外观战。
“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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