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笑着说道:“辛苦你们尽心尽力的守护静阑城。”
两人见郡主如此客气,忙弯腰抱拳回道:“这是卑职的责任,怎敢提辛苦二字。”
“二位将军,如果不忙可以陪我在营中转转吗?”贺兰又温和的问道。
两人起身,答道:“是,郡主。”
贺兰和云鹤走在前面,他们跟随左右,云鹤无法解释的,钟骑尉都一一作答。贺兰不免多看了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几眼,和蔼谦逊,彬彬有礼。转了一圈,贺兰对国王军军营的情况还算满意,辞别了二人,回来,路上贺兰向云鹤问道:“那钟骑尉,在营中怎样?”
云鹤想都没想说道:“是仅次于哥的人物,虽然武艺不怎么样?但办事能力,还有为人处世,与下属的关系都很好,你知道哥不喜交流,营中之事多半由他处理。”
“这人要是一味为你还好,只怕他……”贺兰叹了一下说道。
“怎么能这么想呢?”云鹤反问道。
“我最担心的就是云渊这一点,沉默寡言不喜交流。”
“是啊,哥就是那个脾气。”
“他当国王军的都尉多久了?”
“大约有一年多了吧!王爷把他从王府调到国王军也是这个时候的事情,怎么了?”云鹤细细的道出云渊为将的时间。
国王军是正规的常备军,是打仗的主力,不能不让人担忧。
突然贺兰抬头望着云鹤,惊恐的叫道:“糟了,亦辰和云渊在一起呢!这两个冤家,要是打起来怎么办啊?”贺兰拽着宽大的裙摆就跑。疏忽,绝对的疏忽。
推开餐厅的门,阳光刺眼的射进去,突然间什么都看不清了,屋里亦辰的声音嚷道:“干什么啊?晃死了!”不对啊!屋子里怎么有酒味,“扑通”一声,贺兰终于看清了亦辰倒到了桌子上,随后“啪嗒”一声,杯子掉到了地上,碎了。云渊见了哈哈大笑,迷迷糊糊的说道:“还是你先不行的吧?我就说你喝不过我吗?还逞能!”
见了这样的情景,贺兰脑袋都大了,这么会这样呢?天啊!饶了她吧!
贺兰真想一人给他们一个巴掌,可一个已经晕了,另一个也差不多了。云鹤站在后面也楞住了,喃喃的说道:“怎么会这样?”
云鹤招呼几个亲卫把他们两个扶到床上,又吩咐人把这里收拾干净。见有云鹤,贺兰早早的就退到了外面,再闻一会她就得吐了。
回到指挥大厅,贺兰越想越气,这两个人怎么能喝成这样呢?
贺兰坐在云渊中军指挥椅上,闭上眼睛平和自己的杂乱。来到剑兰山,她主要目的就是要看看父王的这支常备军怎么样?总体来说还可以,正规的“兵”(枉水帝国国王军的背后都有一个兵字,而地方军则是个卒字,临时招来的军队都是勇字,而后勤的兵卒都是一个勤字)的年龄都在二十到三十左右岁,正值壮年,军风还算严谨,但总觉得他们身上缺少一种干劲,一种……用什么来形容呢?
对,军魂。一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亮剑精神。
“郡主大人。”有人突然打断了贺兰的思绪,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校。
“郡主,这里睡觉冷,你还是进里面的房间睡吧。”小校说道。
贺兰点点头,确实有点冷,指了指放在茶几的包,小校知趣的抱了过来,贺兰打开包将紫金无暇的披风盖在身上,然后看了看那小校冷冷的问道:“军营里怎么会有酒?”
小校“扑通”跪了下来,说道:“郡主大人,以前都尉大人平时是点酒不沾的,可就是最近一个多月,突然之间就嗜酒如命,我们劝过多次,也无济于事,请郡主大人劝劝都尉大人吧。”
一个多月?一个多月?贺兰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两遍,一个月前不就是亦辰的生日吗?贺兰心里一阵心痛。
“嘎吱”有人推门而入,云鹤。他走到近前,笑着说道:“贺兰郡主,聊什么呢?”
听到“贺兰”两个字,小校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就是这个细微的动作还是被贺兰现了,贺兰对着小校挥挥手,“你下去吧。”小校知趣的退了下去。贺兰明白他喝酒为她,他的随身小校自然也明白,要么不能故意提起最近一个月的事情,那小校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云鹤拽起披风,摸了摸,赞叹道:“真的很漂亮。”
“可惜漂亮的东西却没有遇到合适的主人。”贺兰假意惋惜的说道。
“呵呵,怎么能这么说呢?好赖他也是我哥!”云鹤玩弄的说道。
“你不也是这么认为的?有什么理由说我呢?”贺兰忿忿不平。
“算了,不和你计较这么无聊的事情。”云鹤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贺兰仰头无奈的看着天花板。两个醉鬼在隔壁!
云鹤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回不去,我们倒是无碍,可你晚上不能在这过夜。”
贺兰点点头,“用车把他们拉回去吧!”云鹤提议道。
“只有这样了!”然后贺兰又问道:“云渊也拉回去吗?”
“一起都拉回去吧,难道你还想把我哥丢在这里不成。”
“我可没这么说!”贺兰立刻为自己推脱。
“在这等着,我安排人把他们抬上车。”云鹤说着走了出去。
云鹤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让贺兰想起一个人,父王。她对着天棚又长叹一声。不知道何时开始,不知觉就会叹气,这种习惯真的不好,让烦躁的心情更加难以平静。
贺兰细心的将披风包好,走出屋子,几个士兵正向马车上抬着亦辰,贺兰低哼了一声,没有酒量还逞能,等着回家挨批吧!
钟骑尉安排了几个亲卫跟随,防止途中遇到意外。安顿好了二人,贺兰登车,回头又看了看钟骑尉说道:“我替云渊和你请一天假,他明天就不过来,营中的事情就麻烦你了,有什么事情你自行安排吧!”
说完这话,贺兰钻到了车里,后面传来了钟骑尉,“属下遵命”的声音。云鹤没有跟着她上车,而是在后面的马车上,照看着那两个酒鬼。
车子嘎吱嘎吱的驶出了军营,贺兰的心里却难以平静。
第三十五章 伴君伴虎?(求收藏)
晚膳洛天泽没有来吃,侍女说:“王爷说不吃了。”贺兰觉得纳闷,父王很少不和大家一起吃晚膳的。晚膳之后,贺兰来到书房,书房里没有灯光,但隐隐约约的还能看见他端坐在椅子上,跟在贺兰身后的侍女点燃了蜡烛,屋子里顿时亮了起来。而后她自觉的退了出去,洛天泽的眼睛被突来的灯光晃的眼花,过了一会,才说道:“京城来了圣旨。”
“圣旨?”贺兰这才现父王的桌子上放了一个奇怪的长盒子,拿起来打开一看,一块华丽的黄丝绸,两侧是轴。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一些小字,大致意思就是父王在静阑多年,政绩微薄,战争失利,损失惨重,朝堂震怒,看在是洪武皇帝儿子的份上,以示警告。
“父王,这是什么意思啊?不痛不痒的,还是想给你话听吗?”说出这话,贺兰不觉暗自思量。
“是啊,就是让我守着本分。”父王郁郁的说道。
“可事情都过去大半年了,这道圣旨?说的怎么如此模棱两可呢?”贺兰又问道。
“皇帝病了,听说很严重!”父王说出了关键的话。
“什么?皇帝病了。他们是怕你……”后面的话,贺兰没有说出去。
屋子里的两个人都沉默了,突然贺兰问道:“父王,你想当皇帝吗?”
“贺兰,你认为父王适合当皇帝吗?”他反问道。
“天下的君主从来就没有适合不适合的,只有做过了才知道适合不适合,父王你没有做过,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不适合?”贺兰平静的说道。
“这种话可不要随便说,传出去可就犯了欺君之罪。”父王叹道。
“欺君之罪?可君却欺了天下人。”
“贺兰,父王最大的愿望就是把我养大,以后嫁一个好人家,远离皇族的纷争。”洛天泽很诚心的说道,“可我觉得我想错了,你是天生的叛逆,不会按着我给你的生活轨道走下去,但是你还是听父王说一句,时刻都要知道隐藏自己。贺兰,你知道蝴蝶吗?蝴蝶的幼虫都是毛虫,他们从卵育而来,经历了漫长的时间一点点长成胖胖的毛虫,当人们看来他们的时候,总会觉得很厌恶,谁也不会把他们和美丽的蝴蝶联系起来,可就是这些丑陋的家伙,作茧自缚,经历了无限的苦痛,最终飞上了蓝天,艳视天下。贺兰,做人就应该像毛虫一样,在弱小的时候用无知保护自己,当羽翼丰满了才可以展翅高飞。”
听着洛天泽的话,贺兰有些明白了,让人们过早现,只能死的更快。而是要像毛虫一样,不停的积累能量,厚积薄。父王真是用心良苦。
“谢谢父王教诲。”大人们走过的桥到底比我们走过的路多。
“以后你就安心读书,这半年多来,也难为你了,特别是……”贺兰知道父王要提起战争的事情,连忙岔过去说道:“这些都是孩儿应该做的。”
洛天泽欣慰的点点头,又看了看圣旨,说道:“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回去休息吧。”他下了逐客令,贺兰也只得把自己想说的话又咽回了肚子,然后低头毕恭毕敬的说道:“父王,那孩儿告退了。”然后退出了房间。
从外面又望了望屋中飘忽的灯火,拥有这样的家族是好还是坏呢?
在承乾殿转来转去,却没有回离园,而是转到了云渊云鹤所住的东苑。云鹤正在给他哥哥擦脸,云渊还睡着。云鹤见她来了,不觉诧异,说道:“郡主,你怎么来了?”
“没什么事?来看看你哥醒了没有。”
“今天看来是醒不了,明早吧,我代他擦擦脸,让他能睡的舒服点。”
贺兰坐在哪里,看着云鹤忙碌。云鹤见她有些异常,又问道:“郡主,你有事吗?”
“没有。”然后站起身,说道:“明天早上上学,叫我一声,以后我每天都按时上学。”
出了云渊的房间,抬头仰望,天空上竟是少见的明月高悬。这样才是一个十二岁孩子应有的生活。
连续的半个月,贺兰都按时上学放学,认识听先生讲课,感觉人很轻松,心情也舒畅了。
很快云渊的生日就到了,这次只是府里的人聚在一起。贺兰将礼物给了云渊,就回了房间温习功课。礼物是金簪。贺兰的贵重饰上都会刻着她的名字,这之后她也一直保留了这个习惯。
贺兰将手中的《尚经》抛了出去,心有杂念,她安静不了,她不知道怎么跟云渊突然生疏了,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尚经》落在了门外,落在了云鹤的脚下。他走近,摸了摸她的额头,她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他放下手中的书,“哥让我来看看你。”贺兰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不用他惦念。”
“贺兰……”他叫了一声,她没有答话,“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他真的很伤心……”
“你竟然明白,就应该知道我做到是对的。”
他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你最近又瘦了。”她睁开眼睛看着他,然后将头靠在书桌上,“这里冷。”他抱起她,穿出小客厅,来到卧室……安排她睡下!
很快新年到了!
天瑞九年的除夕,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一片喜气盎然的景象。贺兰陪着父王站在城楼上,俯视城中,他的脸上终于洋溢着快乐的神情。
王府里悠扬的乐音随风起舞,新年的礼花在空中绽放,父王说:“贺兰,我送给一份新年礼物,这份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贺兰迫不及待的问道:“父王是什么礼物啊?”洛天泽神秘的击掌三声,一个侍卫竟然牵出了一匹马。
贺兰高兴的奔了过去,是一匹大马啊!比云渊的赤炭火龙驹小了点,可比德保大很多啊!贺兰兴奋的跑到它面前,可脸色却由兴奋变成了颓废,云鹤走到近前,问道:“怎么了?”
贺兰哭丧着脸,说道:“这马……也太难看了点吧!身上的毛色跟狗啃了似的。”在灯光的照射下,马的身上像被画上了地图。
云鹤也笑道:“是,难看了点,但马的长相可不错。”
“这要是骑出去,我的脸往哪里放啊?”贺兰痛苦的说着。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父王的笑声:“贺兰,这马可不难看,这是上等的银点花斑豹。身材不高,性格温顺,步履轻盈,很适合你来骑。”
贺兰还是皱着眉头,它真的很难看啊!可父王高兴,贺兰又不能再说什么。父王又说:“贺兰这马才一岁,还没有名字,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贺兰看看这匹花狗一样的大马,没有一点喜欢的意思,更不要说起名字了。父王身后的云渊说道:“就叫朔月吧!郡主说他像狗啃的,民间不是说天狗吃月亮吗?朔月不就是天狗吃的吗?”然后他意味深长的望着贺兰,贺兰避开他的眼神,却只能看着这丑马。
“好名字!形象又不失典雅。”父王夸奖道。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这个名字好吗?”贺兰反驳的说道。
“贺兰。”父王明显加重了语气。
“父王,贺兰累了,想去休息了。”贺兰向父王施礼。
云鹤看出了端倪,连忙对静阑王说道:“王爷,我陪郡主去外面逛逛吧,听说晚上有花灯。”
洛天泽不满的看着贺兰,对着云鹤说道:“好吧,注意安全。”
然后云鹤拽着贺兰就出了王府,贺兰气哼哼的说道:“拉着我干什么?”出了父王的视线,他放开她,严肃的说道:“今天很过分,你知道吗?”
贺兰也生气的将脸别过一侧,不说话。他喘了一口气,“贺兰,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这不就是给我哥难堪吗?”
“我讨厌他不可以吗?”贺兰语气不佳的说道。
“讨厌?你竟然能说出这两个字?”他明显是一副质问的语气。
“就是讨厌了。”贺兰大吼了一声,将这么多天对云渊所有未知的情感都大喊出来,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出了王府。
一个人漫步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街道热闹非凡,泪水瞬间迷离了双眼。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对,为何要爱?为何要痛?
第三十六章 淡淡忧伤(上榜加更)
不知不觉竟然来到龙家的门前,门房看见她,吃了一惊。然后贺兰坐在了龙家大门口的台阶上,等着亦辰出来。亦辰见到她,也吃了一惊,今天可是除夕,是帝国一年当中最隆重的节日。他连忙扶起她,关心的问道:“怎么坐在这里,多凉啊!”拉着她进了府。经过龙府客厅的时候,龙家的女眷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望向她,亦辰的几个弟弟妹妹更是满眼的不解。她们刚反应过来需要施礼的时候,亦辰已经拉着她走了过去。
倒是亦辰的父亲追了出来,脸色严肃的问道:“你怎么可以今天出来乱跑呢?”
贺兰低着头没说话,他叹了一口气,对着亦辰说道:“辰儿,送郡主回去。”
贺兰连忙说道:“叔叔,让我在这多待一会行吗?我不想现在就回去。”
他摇摇头,俯下身子说道:“你应该明白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如果今天和你父王闹别扭,可就不应该了。今晚是除夕,明天就是新年的第一天,难道你想把不愉快留到明年去吗?”
贺兰摇摇头,“贺兰知道错了!”
龙哮毅站起身,“这就对了吗?”然后又对着亦辰说道:“辰儿,先带郡主到你房间休息一会,然后将她送回去。”
“是的,父亲。”
亦辰的房间漆黑一片,他要去点灯,她说:“不用点灯了,我喜欢暗一点的感觉。〃
坐在他柔软床上,他的双手环住她,“宝贝儿,怎么了?”靠在他温暖的怀里,贺兰说道:“没什么!”
他的手轻抚着她的面颊,“还在撒谎,父亲都看出来了。”黑暗里贺兰没有再解释,他也没有再问,不知道过了多久,贺兰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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