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贺兰,怎么了?”云渊不明所以的惊叫着问道,贺兰痛的弯下腰,燃灯大师连忙跑过来,大叫道:“不好,要早产。”
云渊俯身抱起她,飞快的向山下跑去。疼痛中,慌乱中,贺兰隐隐约约看见很多人影在眼前晃动,“贺兰,贺兰……”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
“使劲,使劲……”长风握住贺兰的手,她已经听不清他的喊叫了!
燃灯大师满手的鲜血,无可奈何的说道:“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住一个。”
“师父……”长风大叫。
“去问问莫修罗,他想留下哪个?”燃灯大师此时倒显得平静了。
“当然是贺兰。”长风没有犹豫的答道。
“去问莫修罗,他是孩子的父亲。”
一切一切的声音就如在梦中一样,模糊而清晰。遥远中,贺兰好似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叫道:“贺兰,当然是贺兰……”她无力的闭上眼睛,就如迎接死亡……或当她再睁开眼睛时,就可以见到父王,正温柔的对着她微笑……
第一章 虚假的忏悔
“郡主,这边。”贺兰跟随了魏源郡王府的侍从,穿梭在陌生的王府中。她此时的心情,急迫的都已经让她忘记与他的恩恩怨怨。人死为大,或许只有死亡才可以泯灭掉仇恨。
魏源郡王洛天祈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听见脚步声,孱弱的睁开眼睛,无力的说道:“贺兰,你终于回来了。咳咳……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见我这个老头子了呢?”此时的魏源郡王没有了战场上的豪气,没有了厅堂上傲气,他就如一个老人等待着远去游历的孩子。突然之间,贺兰心中对他所有的怨恨都烟消云散。四年,在魏源的四年,他并没有为难她,就算最后他要杀她。
“我回来了。”坐在床边,握住他已显苍老的手。他对着侍从们气虚微弱说道:“你们都下去吧。”当屋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他向她问道:“贺兰,你真的爱修罗吗?”贺兰没有回答,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来理解男女之间的感情,难以解释与莫修罗之间纠缠不清的感情。他见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再问,独自的又说道:“贺兰,你知道一年前我为什么要杀你吗?”贺兰摇摇头,他的目光并没有看她,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她的答案,悠悠的念叨:“贺兰,我杀你是想让你离开魏源。你们是不应该在一起的!”他叹了口气,“一切都是因我的私欲而起,可我却没有了阻止的能力。”这句话在暗喻着什么?
“你应该知道当初吴天是故意放走你的。”贺兰点点头,如果不是吴天故意放她,她插上翅膀也飞不了啊!“可我没有料到大荒的人竟然闯进来,掠走了你。我当时想这可能是天意,天意让你死在大荒人的手里,也算是为洛氏皇族流血了。可我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没有死,而且还带回了平安的消息。那时的我,已经再以无法阻止意志消沉的修罗,不顾生命的安危跑到大荒去找你!这都怪我。都怪我妒忌你父王有后代,都怪我五年前不应该贪恋你父王的土地,把你带回来。孽缘啊!孽缘!”他地话语越来越激动,贺兰不得不劝道:“王爷,贺兰都明白,还是您要注意身体。”他又咳了几声。声音微弱,“我这把老骨头还有什么用呢?”“王爷,你可还没有老。”“老了,在洛家已经很老了。贺兰,我还有很多话要和你说,但看来今天是不行了。你记得要好好对修罗,他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我要是死了,魏源郡留给你们,记住不要把魏源交给皇帝。这个世界除了自己谁都不要相信。记得,贺兰。”贺兰郑重的点了点头,答道:“贺兰。记住了。”魏源郡王无力的闭上眼睛,安然入睡。
看着他苍老的面孔,贺兰的心放下了。可他所说地孽缘是什么意思呢?孽缘,确实是一段孽缘,可惜贺兰不知道,莫修罗也不知道,而是这个老头彻底隐瞒了他们,一切都因他而起,一切都是因他而生。一切一切就算他离开,都没有逃离他的掌控。
很久很久之后,贺兰才了解了洛天祈的用意。他是一直在利用他们,利用他们来完成他不能完成的事业,那就是夺得这个天下。而就是因为这个目的,他让她痛苦了一辈子,也挣扎了一辈子。而这一切最终都是虚伪的,什么也没有留下。不是**,而是天灾。
走出魏源郡王的卧室。莫修罗正在门外焦急的徘徊。见贺兰出来,连忙扶住她孱弱的身体。贺兰摇摇头,示意自己可以坚持,但修罗还是揽住了她地腰际,焦急的问道:“王爷怎么样?”贺兰慢悠悠的说道:“已经睡了,看来……”她回望了一眼卧室,没有把话说明。因为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魏源郡王挺不了几天了。
站在魏源王府大殿前地平台上,遥望着远处的层层叠叠的房屋。突然有种想登上城墙遥望远方的想法。贺兰转身对修罗说:“带我去外城墙,好吗?”
站在魏源郡巍峨的城墙之上。四下的景象尽收眼底。这样的景象让贺兰想起了七年前,她与父王站在静阑的城墙上,遥望着远方的大荒之地。七年,七年都已经过去了,贺兰早已经不是
从京城而来地那个单纯的小女孩。她已经长大了,已经可以背负着皇族的使命前行了。
当很多年之后,贺兰回忆起十七岁的自己。那时充满着希望,充满着对生命的希望,对责任的希望。她总是将自己想的过于伟大,可就是那时的稚嫩,督促她不断前进。虽然有时已经厌倦,但还是不竭余力的努力着。
一阵春风吹过。莫修罗连忙为她披上披风。厚重地衣物遮住了她瘦弱地身体。贺兰低低地问道:“修罗。我们地孩子真地死了吗?”修罗点点头。贺兰眼中地忧伤难以言语。她当初不想要他。可当他真地失去时。她才知道原来孩子与她已经相连在了一起。
“贺兰。回去吧。城墙上风大。”莫修罗从身后搂住她。搀扶着走下城楼。魏源地风依旧不解风情地吹着。这个春天注定了不可安宁。
次日清晨。天还没有亮。咣咣地敲门声就震醒了将军府。家奴不情愿地去开门。子夜吵着是谁打扰了他地春秋大梦。当吴天推门而入。顿时鸡犬不宁。一种不详地感觉瞬间侵蚀了平静地府邸。
魏源郡王薨。享年五十岁。贺兰默默地坐着没有言语。这个消息实在有些突然。想到了却没有料到会是这么快。沉默半响。贺兰才问道:“都有谁知道?”吴天摇摇头。说:“除了这里地人。应该没谁知道。但天亮之后。就不一定了。”贺兰点了点头。觉修罗已经无声无息地走到了庭院之中。他与郡王地感情远远在所有人之上。悲伤地心情是不能阻止地。
“封锁消息。”吴天明白地点点头。贺兰刚从神女山归来。对局势还不能掌控。如果此时传出郡王仙逝。帝国北方必乱。他沉默一下问道:“要多久?”贺兰平静地说道:“最多七天。”
天亮之后。贺兰平静地洗漱。打扮。然后乘车去王府。她明白。吴天会安排好一切地。而修罗却让她担心。只得将他扔在将军府。可他怜惜贺兰地身体。此时离贺兰生产才不过半个月地时间。她也是病人。好在有长风陪在左右。安抚了修罗不安地心。
不久之后,王府传出消息。郡王病重期间,魏源、静阑所有事务都交由贺兰郡主。魏源郡王手下的人虽然有些异议,但郡王无子,他们是听从于她,还是等朝廷另派皇族,或由朝廷直接接管。他们在这些选择中,还是无可奈何的选择了她,她的背后有抚远将军莫修罗,有掌管国王军的子夜,有侍卫队长吴天,还有整个静阑的百姓,让他们不得不从。
魏源的大小官员在一场小小的哄闹之后,又重新按部就班工作了。他们都还不知道郡王已死,可魏源郡王的死总要昭告天下的。贺兰嘱咐莫修罗增兵东南,防止平时和蔼的佳宁伯爷侵犯。又派人到静阑吩咐云渊随时抵抗北凌的兵马。与静阑、魏源接壤的还有红河、洛邑、杨城,但这三郡都属于朝廷管辖的地方郡,地方皇族势力薄弱,根本就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在魏源郡王去世的第七天,局势稳定之后,贺兰布了郡王薨的消息。同时宣告全城哀悼七日,文书秉承朝廷。
这段时间,贺兰去拜访了郡王妃,那个与她有着血缘关系,又与她水火不容的女子。而此刻,她却安静的如水一般,只对她说了一句话:“梅家的女人嫁给洛家的男人是一生的痛。”梅家,梅州梅家。而她的母亲却比她忍受着更长远的孤独。
她的泪已经流干,不想再与她多说。一年,只是一年的时间。那个孤傲的郡王妃不见了,这座歌舞升平的郡王府也不在了……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伴随着魏源郡王的离去,或爱或恨,都成了遥远的记忆。
魏源王府一片白色的海洋,没有哭泣的肃静。死亡,只有死亡,才使一切的浮华变的如水般清澈。
消息传出的当天,云渊和云鹤就到了魏源,立即与长风、修罗、吴天系统的布置两郡的防卫。此时的魏源和静阑是真正的唇亡齿寒,魏源失守,那么下一个就是静阑。
几个男人在:“听说,孩子没了!”贺兰点点头,云鹤也有些伤心,但又劝道:“以后还会有的。”
静阑魏源一体化防御体系很快就协商出来,进可攻退可守。云渊不敢怠慢,连忙就拉着云鹤回了静阑。临行前,不住的叮嘱修罗照顾好贺兰。
第二章 诸侯乱
帝国北方的局势伴随着魏源郡王的死蠢蠢欲动,可最先难的却是一伙土匪,一伙占山为王的土匪。土匪的根据地在静阑、魏源、洛邑三郡交汇的翠云山中。魏源郡王的死让他们也嗅到了血腥,竟然来抢夺从静阑运往魏源的战备物资。从魏源前去接应物资的子夜正好赶上物资被抢,一路追杀,撵上物资重新夺回。可不知何时从背后又杀出一支队伍,子夜遭受两面夹击,只得又失了物资,败回。
消息传回魏源,贺兰的脸半天没有血色。子夜带领的可是一百名国王军,连一伙强盗都打不过。北方战事,是不是要将魏源静阑拱手相让?修罗看出了贺兰的不快,说道:“还是我带人去吧?”贺兰阴沉着脸,反诘道:“难道你想带着你的将军营打土匪吗?”“这……”修罗吱唔着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一直以来他就是对子夜太溺爱,害的他连独自领兵出征的经验都没有。虽然子夜一直身居高位,可都是修罗与郡王的溺爱与信任,根本就不是实力的表现。而且将军营是莫修罗的直属部队,那可是魏源精锐的精锐,不到紧要关头,是不可以派出去的。
沉思了半响,贺兰咬着牙说道:“再派二百国王军给子夜,荡平山头,夺回物质,要不别回来见我。”
子夜得了二百生力军,很快直逼到山下,可他却并没有按照指示荡平山头,而是仁慈的与山匪谈判。可恰恰是这种仁慈,差一点让他丢了性命,也差一点让贺兰悔恨终生。
子夜三百多国王军,团团围住山寨,一百多山匪要面对三百多国王军,必定心慌。可山匪却突然送回了物资,还送来了大鱼大肉款待远来的军队。大意,大意是为将最大的疏忽。当一把利刃穿透子夜身体时,他此生都不敢大意了。三百国王军瞬间损失大半。一个个被烧的如黑炭一般。诈降,火烧连营,狠毒的计策。这一战的失利,让这场保卫战从开始就蒙上了阴影,一直影响到战争的结束。
军队退守到翠云山下的王家镇。长风火速赶往接应,同一时间从神女神赶往魏源的燃灯大师也转到翠云山。贺兰本来就气色不佳。听到子夜重伤,直接就晕了过去。长风又不在,修罗一个人也是焦急万分。
好在不久之后,传来了燃灯赶到地消息,才让贺兰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对着莫修罗一顿大骂。边骂边哭,她与子夜是小时候打出来的感情,他要是这么死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修罗抱着她也开始哭。他们是兄弟,他比谁都心疼他。好在那一剑与心脏擦肩而过,上天也注定子夜不会英年早逝。也注定贺兰和修罗不会失去他这个亲人。
见莫修罗也哭的伤心,贺兰又劝道:“对不起,我不应该骂你。”如果不是贺兰在魏源,修罗早已经身处翠云山了。他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感情却胜过亲兄弟,这是女人不能理解的,也是理解不了的。男人之间总是有更甚于女人的情感,这种感情就是兄弟之情。
修罗摇摇头,哭丧道:“你骂地对。是我没有教导好他,没有培养他的为将之道,才铸成今天的大错。”一件一件的事情,早已经压得莫修罗喘不过气来,可他知道他必须坚强。当年十二岁的贺兰都能挺下来,此时他身边还有她,怎么能不支撑下去。魏源,魏源,魏源洛氏几代人的心血。不能因为魏源洛氏没有后代就付之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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