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女多情之八天七夜(七a)
眼前渐渐明亮起来,模模糊糊的有一个人影,这几天怎麽总是做梦?我想翻
个身,突然清醒过来,我睁开眼睛,房间的灯已经打开了,沈婷高高兴兴地站在
我面前。
“睡觉也不关门。”沈婷笑嘻嘻地说。
没关门吗?我坐了起来,好在身上的衣服还整齐,我看了看床头的时钟,凌
晨一点多,“你怎麽在这?”我奇怪地问沈婷。
“我怎麽就不能在这。”沈婷得意地把包扔在床上,坐到椅子上。
“等我一会,我去清醒一下。”我跑到洗手间,水有些凉,洗脸的时候我觉
得自己脸上的皮肤挺光滑的,酒劲已经完全下去了,我对着镜子认真地看了看自
己的眼睛,还行,没有什麽血丝,我想起昨晚和刘方他们去凤凰城喝酒来着,这
麽晚了他们还没回来。
我微笑着从洗手间出来,倒了两杯水,我拿了一杯给沈婷,端着另一杯坐在
沈婷对面,笑眯眯地端详着她,她穿着黑色的绸缎一样闪着光的裤子,厚厚的鞋
底,白色外套的x前印着一个小小的米老鼠,乌黑的头发刚到肩头,漂亮的大眼
睛看人的时候透着笑意,青春骄人,我从记忆中搜寻着她几年前的样子,觉得女
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沈婷一点也不回避我的目光,可能搞过影视的人都不怕被人看,“看够了没
有,刚才你睡觉的时候我都看你老半天了,原来你睡觉是这个样子,嘻嘻,我以
前都不知道。”
我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外边很安静,偶尔有夜归的人,也不怎麽喧哗。
“你自己从河西跑过来的?”我问沈婷。
“是啊,”沈婷撅着嘴说∶“我们一点才结束的,然後又要关起来,早上还
有节目呢,我是趁着吃宵夜时偷偷溜出来的。”
她的眼睛晶莹明亮,嘴唇的线条很柔和,有几丝头发从脸的侧面散落下来。
“来之前怎麽不给我打电话呢?”我坐在她身边,用手指替她把头发轻轻梳
到耳後∶“我可以去接你的,这麽晚了多不安全,你是怎麽知道我房间号的?”
“这里是我的家啊,又不是北京,还要你接来接去的,我到楼下一问就知道
你住在哪个房间了,总台的都认识你,”沈婷笑着学总台小姐的语气∶“‘哦,
你说那个大学生啊,他住716房’,江哥,你都这麽大了,人家还说你是大学
生呢。”
我不由自主地被她的快乐感泄,她纯真的样子就好像昨天还和我在一起,分
别了这麽久,仍然被她这样地信任和依赖,我觉得有点不安。
刚刚见面的热闹过去了,一段时间我们两个都没说话,她抬头时见我仍在望
着她,想起了什麽,羞红了脸。
“怎麽那麽热啊,你是不是开暖气了?”她站起来走到空调开关前,拨弄了
几下,又坐到床边上,翻了翻放在床头的几本书,脱掉外套,扔在椅子上。
她里面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肩膀瘦削,但x部很饱满,她是确实长大
了,我想,大家都长大了,她的衣服很新潮,低低的领口露出又平又直的锁骨,
我在一本书上读到过那叫“美人骨”,一般人的那g骨头都是弯的,只有模特或
者漂亮的女孩才是直的。
她胡乱翻了几页,又转过身来。
“什麽呀,看不懂。”她孩子气地说。
我看着她,微笑不语。
“沈婷,你出了名没有,拍过什麽电影?”我给她的水杯里加满水,和她聊
天。
“我才不想出名呢,”沈婷满不在乎地说∶“我就觉得拍戏特好玩。”
“你这次是参加什麽比赛啊,这麽正规?”我从烟盒里拿出支三五,到处找
火柴。
“就是那个世纪之星嘛,”沈婷跳过来抢我手中的烟∶“不许抽烟,记得你
以前很少抽烟,嗓子抽坏了,怎麽唱歌。”
“我早就不唱歌了,”我看着她的样子,哑然失笑∶“你以为我还是你当年
的江哥吗?”
“那我不管。”沈婷没有坐回去,手依然从我头上伸过去按着我拿烟的手,
她的身体离我很近,我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
我忽然觉得有点迷乱,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让我来不及反应,我不是在
做梦吧,我暗暗地想,是应该像以前那样待她呢,还是纵容我现在的样子?
“不抽就不抽,”我侧过身,把烟放在她的手里,她接过了烟,并没有坐回
去,而是靠在了我的身上,我感觉到她温暖的呼吸,纤细的腰肢充满弹x,我的
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沈婷,你长大了,我却老了。”我拥着她,让她看我眼角微起的皱纹,忍
不住感慨。
“江哥,你在我心里永远都不会变。”沈婷双手抱着我,脸埋在我的x前。
什麽东西在我心头轻轻滑过,在这个浮华迷乱的喧嚣都市,在这个远离红尘
的安静午夜,在多年的迷失和浮沉之後,我竟忽然再次面对自己的当年,我看到
我的灵魂在空中缓缓舞动,我从未见过它如此单纯的喜悦。
她没有感到我思想的变化,滚烫的脸颊贴在我耳边,“江哥,这些年你记得
我吗?”她的叮咛让我迷醉,隔着薄薄的衣服我清楚地感觉到她挺起的x部,我
的手滑到她的衣服下,她年轻的身体光滑柔软,我听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朝阳
初起的欲望在我身上一轮又一轮地荡漾,仿佛又回到了当初朝阳一样的时光。
我轻轻推开了她。
“江哥,你不喜欢我吗?”她的手放在我的x前,慢慢着那一道伤疤,那
是我去年在非洲时留下的纪念。
“我当然喜欢你,我都还没对女孩这麽好过,”我托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
睛,她羞涩的样子不可方物,我轻轻亲了亲她的脸∶“如果真的有缘,我们将来
还会见面的,我这次不想在长沙再犯错误。”我笑着说。
我拉着她的手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今夜的路灯黯淡
无光,安静的天空中繁星闪烁,沈婷紧紧靠在我的身上,我有点被自己心中的想
法感动,觉得自己做得很对,我没有把握她会一辈子如此清纯,但是即使她将来
会走向放纵和堕落,我也无悔於此刻的稚嫩和纯洁,滚滚红尘中年华流逝,美好
的东西越来越少,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几次机会可以珍惜。
如果是前几天,说不定我就做了,我感到了自己的明显变化,却不知道是什
麽原因。
门铃忽然响了,我关上窗,打开房门,刘方和苏娅醉醺醺地站在门口。
“有女人,谁在这?”刘方没有看见沈婷,但是瞥见了她的外衣。
“没事,”我笑着说∶“一个好朋友。”
“那你先忙,”刘方转身就走,语调中带着醉汉的义气,“我下去住。”
“是宾个啊?靓仔。”苏娅显然也喝了不少,笑嘻嘻地问我。
“是李荷。”我自己仍然沉浸在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之中,和她开了一个过
火的玩笑,我想反正他们进来就知道了。
笑容僵在苏娅脸上,“你管那麽多干嘛。”刘方拉着苏娅就走。
“哎,你们回来,真的没事。”他们没有理我,蹒跚离去。
我闷闷不乐地回到了房间,深悔自己的多嘴,“怎麽了?”沈婷放下手中的
书,问我。
“我的同事,一块来长沙玩的,非得要给咱俩腾地方。”我看着她,心情好
了点。
沈婷飞红了脸,没有说话。
苏娅又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和沈婷聊一些以前的事,她记得比我清楚多
了,夸张地讲着那时的笑话,逗得我笑个不停。
“韩江,真的是李荷?”我接了电话,苏娅开门见山地说。
“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叫你们进来嘛,看一看不就知道了,”我问∶“你
们在哪?”
“你别和我开玩笑,我觉得要是李荷你就太过分了,”苏娅认真地说∶“你
别管我们在哪,你就告诉我一句话,是还是不是?”
“哎呀,真服了你了,好了好了,谁叫咱俩是哥们,”我叫过来沈婷∶“过
来,给这位姐姐问个好。”
沈婷莫名其妙地过来,大大方方接过电话,“姐姐好。”她很有礼貌地说。
“乖,”我赞了赞沈婷,沈婷冲我吐了吐舌头,“放心了吧?”我拿过电话
对苏娅说。
“妈的!我还不是关心你,大家以後还要相处呢,不能太过分,”苏娅放了
心,笑着骂我∶“你他妈地真花心,又骗哪个小姑娘呢?”
“你不认识,”我也笑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一个小妹妹。”
“还妹妹呢,算了算了,不管你了,只要不是李荷和我们就没关系。”苏娅
挂了电话。
“谁呀?”沈婷抱着我的胳膊问我,这是她几年前的老习惯了。
“一个姐们,我原来和她的一个朋友挺好的,掰了之後,我又和她另外一个
朋友好过,她以为原来那个女孩在我房间,觉得我脚踏两只船不好。”我向她解
释,觉得说不清楚。
她果然没有搞明白,“什麽乱七八糟的,怎麽都那麽复杂呀,喜欢谁就和谁
好,不喜欢就拉倒呗!你们是不是老了?”
我想了想,还真是她说的这麽回事。
我和沈婷又聊了一会,她困了,和衣躺在我怀里睡了,我关了灯,在黑夜里
睁着眼睛想了会心事,也就慢慢睡着了。
七点多的时候沈婷把我喊醒了,她穿戴整齐,jj神神地站在我面前。
“江哥,我得走了,八点开始比赛。”
“是吗?”我还没睡醒,努力睁大眼睛∶“我送你过去吧。”我挣扎着要起
来。
“哎呀不用了,”沈婷把我推到床上∶“瞧你累得这样,多睡会吧,乖。”
她在我脸上轻轻亲了一下,看了我一会∶“决赛在广州,我要是能参加决赛就到
深圳看你,好不好?”
“好,”我使劲点头∶“你可一定要争取进入决赛,祝你有个好成绩,我也
光荣光荣。”
“没问题。”沈婷笑着说。
晨曦从窗帘缝中透进来,照在她青春自信的脸上。
一直到中午我才睡醒,昨晚一直没有脱衣服,身上不是很舒服,我先洗了个
澡,找了身乾净衣服换上,然後站在窗口等刘方过来。
我属於身体素质一般,但是j力比较旺盛的人,虽然这些天每晚睡的时间都
不长,早上起来时仍觉得头脑非常的清醒,我把所有能打开的窗户都打开了,搬
了椅子坐在窗前看风景,我经常出差,觉得所有酒店外的风景好像都一样,旧楼
房顶上零乱地晾着一些衣服,远处一些工地,搭着高高的脚手架子,让人似乎能
感觉到那叮叮当当地声音。
天气难得的晴朗,但是谈不上蓝天白云,我忽然想起几年前在长沙时曾遇到
过一次大雪,那次我们男女一大帮人像孩子一样地玩打雪仗,长沙难得下雪,而
今几番聚散,不知道大家都在哪里做些什麽,我看着风起时微微晃动的树枝,秋
日的阳光温柔地照在地上,我觉得自己心里非常的轻松,好像刚刚从一个做了几
年的梦中醒来,回首时一切的来龙去脉清晰无比,心底有一些东西慢慢地苏醒,
我和长沙的帐已经算清楚了,我想,我是在这里第一次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我
又在这里第二次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刘方是跟郑菲一块进来的,我很惊讶,刘方总能让我感到惊讶。
“你们两个,嗯,什麽地干活?”我一时想不起该怎麽问。
“我们警察地干活,来抓贼的干活,”郑菲笑道∶“你干什麽坏事呢,手机
也不开?”
我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果然没有开,没电了,忘了换电池。
郑菲去洗手间,“怎麽回事,苏娅呢?你们俩昨晚住在一起吗,出事没?”
我悄悄地问刘方。
“没有没有,她不是那种人,昨晚喝得有点多,她给你打完电话我们又聊了
会天,她心情不好,我陪她去湘江边上转了转,後来送她回家了。”
“是吗?没想到你还能坐怀不乱。”我表扬刘方。
“坐怀不乱谈不上,”刘方实在地说∶“我只是不想玩强奸,你呢,爽吧?
到底是谁?”
“什麽爽不爽的,也是什麽事都没有,”我说∶“不过和你相反,我是不想
被强奸,”我忽然想起沈婷的样子,觉得不应该这样说她,换了语气∶“开玩笑
而已,其实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小妹妹,你怎麽会和郑菲在一起?”
“早上她打电话来,问我们什麽时候走,我说明天,她说过来看看我们,又
问你的手机怎麽没开,我说你在睡觉,我在楼下瞎逛呢,後来我就退了房,在楼
下等她一起上来的,她不知道我们昨晚分开睡的。”
我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那赵蓉呢,你昨晚没去她那?”
“不行,”刘方懊丧地说∶“刚开始还挺好的,我本来是要去她那的,我和
她说喜欢她,她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说没有,她又问我想不想在长沙找一个女
朋友。我说大家玩一玩可以,找女朋友就不必了,我又不想结婚,我说的都是实
话。”刘方有点委屈。
“我知道,”我说∶“後来呢?”
“後来就不行了,她是那种非要得到承诺的女孩子,”刘方蛮可爱地说道∶
“她非要我答应爱她一辈子,我没答应,後来她就生气地走了。”
我被逗乐了,“你可以答应啊。”我说。
“是可以答应,我後来也想明白了,”刘方有点後悔∶“不过当时我没想到
她那麽认真,我觉得说了也是骗人,说它干嘛,她还非得要我说。当时我可能真
喝多了,偏叫这个真。”
“女人是这样的,你得给她们一个理由。”我说,忽然想起了冷佳、吴玉和
沈婷,她们好像从来没有跟我要过什麽承诺。
“是啊,”刘方对自己有点懊恼。
“不知道你这次怎麽回事,”我轻松地玩着手中的打火机∶“这不是你一贯
的风格。”
“妈的还不就是和你呆久了,风格都变了,变得懒得骗人了,”刘方恨恨地
说∶“以後再不能跟她们客气了,花了这麽多钱出来玩,一个也没泡上,对了,
你还有钱吗?先给我点用。”
“我也快花完了,一会我去卡里取点给你,”我心里算了算,这几天我们俩
花得差不多,加起来大概有一万来块钱。
郑菲从洗手间出来,刘方正在给我讲昨晚从赵蓉那听来的笑话。
“一个人和朋友打赌,做三件最勇敢的事情,”刘方看着郑菲出来,讲得更
起劲了∶“第一件是喝十瓶烈酒,第二件是要拔下一头猛狮的一颗牙,第三件是
还要和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太太睡一觉,这个男人为了逞英雄就答应了。果然硬着
头皮先喝光了十瓶烈酒,借着酒劲,又冲到後边的狮子笼里,大家只听到狮子的
怒吼和男人的咆哮以及激烈的搏斗之声,过了一会,那个男人终於遍体鳞伤地冲
了回来,只见他找了一把钳子,站在门口大喊∶‘那个老太太在哪,我要拔她的
牙。’”
我和郑菲都被逗乐了,“可怜的狮子。”我说。
“我给你们讲一个,”郑菲也来了兴致∶“有一天一对夫妇遇见了飞碟,里
边下来一对外星人夫妇,要跟地球人交流一下,来个换妻游戏。晚上女地球人就
和男外星人到了一个房间,只见那个外星人的那个又细又小,女地球人很失望,
没想到那个男外星人拉拉自己的左耳,变长了,再拉拉,又变长了,一直到合适
为止,然後拉拉右耳,又变chu了,於是欢度了一夜。回来後,地球人夫妇交流经
验,‘太好了,我第一次尝到这麽美妙的滋味,’女主人说∶‘你怎麽样?’男
主人说∶‘无聊透了,那女外星人整夜只是不停地捏我的耳朵。’”
我坐在椅子上笑得喘不过气来,刘方正气凛然地说∶“你这是在诬蔑我们男
地球人的夫妻生活能力,知道吗,我代表男地球人向你提出郑重抗议,”说到这
里,刘方忽然换了语气,嬉皮笑脸地说∶“要不咱俩先练练?”
“你没戏,”郑菲笑道∶“还是换别人去练吧。”
“那不可能,”刘方崇拜地望着郑菲∶“我是属王八的,咬住就不松口,不
管什麽东西,我特专一。”
我们又笑闹了一阵,刘方去洗澡换衣服,我说想去取点钱,郑菲说附近就有
一个招商银行,走路用不了十分钟。
可能是天气的原因,走出酒店的时候,我轻松地唱着小曲,一般郑菲和我单
独在一起的时候很少开玩笑,我们对彼此的成熟表示尊敬。
“韩江,你还记得李青吗?”
“记得啊,她也在长沙吗?”李青是我到长沙时认识的第一个女孩,她以前
也是林梅她们那个模特队的,她在那里边年纪最大,好像比我还大一岁,长得很
洋气,记得我和她第一次约会是在一起看《阿甘正转》,我大着胆子和她在影院
後面接吻,那是我们最密切的身体接触了,後来分手的原因我已经想不起来,反
正慢慢就疏远了,现在想来她当时也许是嫌我不解风情,後来听说有一个很有钱
的男人追求她,我认识许冰冰後就再也没见过她。
“不,她在广州,前几年她跟了一个有钱人去了马来西亚,是和你分手之後
的事吧。”
“我们很早就分手了,”我笑道∶“其实也谈不上分手,我们本来就没什麽
关系,只是那时我刚来长沙,朋友少,她总带我出去玩,所以有一阵子跟她挺好
的。”
“不过她後来还经常提起你,说你是个挺纯的好男孩。”郑菲说。
“是吗?”我淡淡地问∶“後来怎样?”
“追她的那个人的确很有钱,对她也不错,但是在那边有老婆孩子,李青跟
了他之後,和我们也很少来往了,她比我们都大一点嘛,怕我们不理解她,她走
後就跟我还偶尔通一通电话,後来她在那边呆不下去了,那个男人的老婆知道了
吧,她就回来了。”
“那去广州干什麽?”我好奇地问。
“在广州外语学院读书吧,反正就是找点事情做,临走前那个男人给了她一
笔钱,她後半辈子是不用愁了,”郑菲忽然问我∶“你要不要记一下她的电话号
码,反正你们离得也近,她现在挺寂寞的,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不过她心情
不好的时候会打电话给我,聊聊以前的事,有时会提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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