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欧阳致远和容馨玲吃饭的地方在城市的东南角,离学校几乎是三十分钟的路
程——如果是以容馨玲的小绵羊来计算的话。
饭庄不大,胜在简洁安静,十数张桌子,三五台客人。二人选个靠窗的小方
桌面对面坐下,就点了一个g爆腰花**丁,一个蒜蓉芥菜芽儿,最后是一个紫菜
r丸汤。大概是饿惨了,欧阳致远只顾闷头的狼吞虎咽。容馨玲却不然,随意的
扒拉几粒米饭进嘴里应个景儿,剩下的时间就是张罗着给爱人夹菜,又或托着腮
帮子笑咪咪地看。
“你真象我妈妈。”欧阳致远满口饭菜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
“是么?”容馨玲夹菜的动作停顿下来,意识中闪过一阵晕眩。在她听起来
比十年前初恋时听到的“我爱你”且过犹不及。这句话意味着爱人对她从另一角
度下了个肯定x的结论。以前她从没想过要为谁去生儿育女,但现在只是简单的
一句话,让她有了为眼前这个男孩子而去做一个母亲的冲动。“怎么突然的冒出
这话来?”
“我妈就这样,夹菜啦,擦汗啦,挑鱼刺啦,还啃我咬剩下的骨头……就差
没放她嘴里嚼碎才喂我了。你还好一点,吃饭时不唠叨。”
“那我嚼碎了再喂你,我也要唠叨,”容馨玲的筷子在菜碟上方犹豫,似乎
就有夹一口菜放进嘴里咀嚼的意思。终究是顾忌大庭广众,才心有不甘地放下筷
子,继续托了腮帮子满脸笑意的向着欧阳致远出神。
“叫妈妈。”有很多很多她想对爱人说的话,待脱口而出的却是这么的令她
自己也感到惊讶的三个字。
欧阳致远吓得伸长脖子把含在嘴里的一口漱口水吞进肚子里,伸手mm容馨
玲的额头,自言自语的嘀咕道:“是有点烫。”然后自顾低头吹气喝茶,没有要
抬眼皮的准备。
“什么嘛……”容馨玲一脸的红晕,小兔崽子稚气的世故她是看在眼里恼在
心上,母爱的泛滥越发不可收拾,索x耍起赖来。“叫!就是要你叫!要不换我
叫啦!”她挪挪端坐的身子,正待好整以暇地“好儿子”“乖儿子”乱叫一气,
却在身旁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小姐,请问要叫点什么?”女侍应礼貌地背手站立一旁。
“噢,不好意思,我妈妈说想要一杯温开水,吃药用。”欧阳致远微笑瞟一
眼满脸通红的老师,一本正经地欠身说道。
“嗯好的,您母亲……这位小姐……身体不舒服么?需不需要我们把空调的
温度再调高点呢?”女侍应感觉有点迷乱,怎么也难以把眼前这位端庄靓丽的少
妇和有拥有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的母亲的形象联系起来。
欧阳致远的脚背早已被高跟鞋踩了无数次,却依然若无其事的微笑道:“不
必不必,我妈妈只是有点发烧说些胡话而已,空调凉一点对她反而有好处。”
“嗯好的,马上就来。”女侍应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容馨玲,见她只是低头
在小坤包翻找着什么东西,脸色看起来的确有那么点红彤彤的模样,遂疑疑窦窦
的去了。
“你才是发烧了……你才说胡话了啦……”容馨玲把纸巾口红钥匙串儿等等
一些能找到的小东西一件一件地扔到爱人身上,借此发泄着心里那种说不出的飘
飘然。它不象爱人在耳边说话的甜蜜,也不象爱人在身上m索的酥软,反正是一
种晕忽忽的陶醉。即使狡猾的欧阳致远并没有直接的向她喊出“妈妈”两个字,
但她因此而受到的震撼已经难以消受了。想说些什么,发现自己已没有了逻辑能
力。眼见侍应端着水杯过来,只好伸手接过礼貌x地抿一小口。
“请问两位用完餐没呢?这里的菜需要打包吗?”女侍应再次俯身问道。
“打包?”欧阳致远打量一下桌面:几g青菜半钵清汤,还有就是漂浮着的
数个r丸子,若有所思地笑道:“谢谢,不麻烦了,我们用肚子打包走就好。”
女侍应展颜一笑,自是去了。
容馨玲听得他还要吃,赶忙的拿筷子:“还吃呀……来,吃什么?”
欧阳致远却不接她话茬,自顾自地夹起一颗r丸子眯眼道:“姐,晚餐我们
吃什么好啊?”容馨玲微感讶异,还是回应他的话:“怎么才吃饱就研究下一餐
了?你说什么就什么了呗。”
“我说,我说你也不听,尽是些乌g炖王八牛鞭炒猪那个…那个…嘿!说了
多少次我不用补这补那的,哪回你听进去啦?和我老妈一样的调调——这个给你
。”说着把r丸往她碗里一塞。
蓝暖仪也做这些十全大补的东西给儿子吃?容馨玲张张嘴没能说出来,转而
把注意力放到碗里的东西上:“给我做什么,这么老大一个。”
“又不是要你吃,打包啊,留今晚我吃。”欧阳致远淡淡地笑道。
“刚才人家女孩子问你要不要打包你说不要,现在又闹什么打包啊?”容馨
玲不解地咕哝着,拿筷子敲他头。“不许这么皮笑r不笑的看人,好恶心人的么
。”
欧阳致远的脚在桌底下先是找到容馨玲的小腿,然后挤进去慢慢的撑向两边:
“我没说不打包吧?只是说用肚子打包,也没说用我们谁的肚子来打这个包。”
终于把她双腿开到了极限,笑道:“《废都》你书架就有,贾平凹会做咸泡梅李
罐头,咱们就弄个潮州卤水r丸。”
话还没到一半容馨玲就明白了,饶她是个通晓风情的成熟女人,也弄了个晕
赧满颊心如鹿撞,一双丹凤眼盯牢了爱人似乎要滴出水来:“你个大色狼亏你想
得出,你怎么就想得出!”嘴里不停的念道,大腿g处一阵阵的发热,知道是里
面的水儿是无可避免地要淌出来了。“都是你!下面又湿了啦……一会要把裙子
也打湿了我怎么走出去……”想把腿合拢,又被卡起动弹不得。
欧阳致远把在茶杯里洗好了的r丸子一颗颗的夹进容馨玲碗里笑道:“正好
,水多了好呢,快赶紧的堵住。”
“你疯了,哪就能塞这么多的!!”潮州r丸的个头比金莎巧克力球小不到
哪去,五颗六颗的转眼在她碗里便堆砌出一座小山。看来这小色狼是动真格的,
她心里暗暗的作着比较,能塞进去个三五颗就不错了。“欧阳……人家是不是先
去洗洗下面?从早上到现在又……又湿又干的好几次啦……就怕味儿不好……呃
……你说?”本想说把丸子也拿到洗手间去再塞里面,偏偏爱人一脸的认真说是
要拿来吃的,又不愿意。
“哎——就是这个味!”欧阳致远念出一句广告词,支着桌子定定地看着她
突然道:“姐,我好硬呐……这回是真涨死我了,好想你下面……”
容馨玲眼见周围无人,迅速把碗置放在椅子旁上,右手轻轻地尝试着塞进一
个——还好,起码比爱人硬起来的物事小一号,于是稳稳当当地捅到顶端处。她
双手在下面忙活,水汪汪的眸子却是深情地和欧阳致远对视着,温柔地说道:“
嗯……姐知道你难受啦……好弟弟再委屈些,今晚姐就给你看,你爱怎么着就怎
么着,现在别乱想……可以么好弟弟?你难受姐可心疼呢……”
“好嘛……那你快点,进去几个啦?”
“……三个,够你吃没?都塞满啦……”容馨玲长吁一口气,想了想又再加
了一个,才就着纸巾擦拭粘满爱y的手指。此时不能给太多的刺激爱人,便尽量
的简言短语。“小裤儿呢,给我。”
“要那东西干嘛……我要留着玩儿。”欧阳致远下意识地伸手进兜,这条内
裤不知何物所织的又薄又滑,而且上面还有老师曾经湿透的痕迹。
容馨玲笑嗔道:“笨蛋,姐下面塞得满满当当的,一会走路掉一个出来那不
母**下蛋啦?”从桌子底下接过内裤,又道:“要喜欢就回家了还你。”
“你就在这里穿哪?”
容馨玲调皮的眨眨眼睛,微笑道:“姐能在几十个学生面前把它脱下来,还
不能在这里穿上它?嗯,买单走咯。”
…………………………
待回到学校,下午的第二节课已是接近尾声,反正有容馨玲这个班主任作挡
箭牌,欧阳致远也没甚在意化学课张老师的不满。倒是王静蓓的好奇让他头痛,
黄毛丫头岁数不大管得不小,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得心里直发毛,
待好不容易蒙混过去,自是汗流浃背了。
苦的只是容馨玲,整个下午的魂不守舍。一会是回味和爱人用餐时的调情,
一会是想他是否用心上课,还担心他忍了那么许久会不会难受,一会又是计划晚
上的餐桌。脑海里翻来覆去的念头就是害得爱人苦了大半天,说什么也得好好的
作些补偿。更糟的是那把下身塞得满满的四颗r丸,常随着她的走动或变换姿势
而蠕动。而且在她把这几颗圆圆的食物幻想成爱人身体的某个部分之后,她的两
腿间就不曾干爽过。末了终究是到厕所去夹上一条卫生巾,如何堵住下身淌出来
水的问题才得以解决。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到最后一声铃响,容馨玲第一次的成为
率先离开办公室的人。
铃声还没能停下来的时候欧阳致远就到了楼梯口,留下个同桌王静蓓睁大一
双妙目不知所以。本来已经准备好的一些问题还来不及问呢,没影儿了?“丢三
落四!!”她生气地收拾着欧阳致远留在桌面的文具,还不忘向凑过来的李胖子
飞个卫生眼:“走开,我自己收!!”这些事她常做,可她同桌从来没对她说过
哪怕一句稍微有点歉意或谢意的话。
欧阳致远是望高三办公室跑,周末不回家吃晚饭是件大事,需得到母亲的同
意。而此时的铃声似乎并没分散蓝暖仪的注意力,高三学生的思维可以说是天马
行空,解出来的函数题也就五彩缤纷。“杀猪杀屁股,各有各方法。”蓝暖仪微
笑地赞叹着学生们的敢于颠覆数学常识的勇气,在他们的解题旁耐心地批注修改
着。
欧阳致远不言声地悄悄寻张椅子坐下,朝着蓝暖仪的方向静静地出神。
无论是哪个角度,母亲的身影都是最耐看的,从整齐服贴的一头乌丝到眼
发罩裹起的发髻,白皙光洁的脖子到浑圆的双肩,笔直纤细的腰板到端坐凸出的
臀部,偶尔夹着笔杆的手指往耳边别发丝,便在夕阳的照s下宛如红玉一般……
欧阳致远呆坐足有一刻钟,才恋恋不舍地走上前,躬身在母亲的身后揽住了她的
脖子。
“嗯……小致来啦,下课了吗?”蓝暖仪并没有丝毫的意外,后仰身子慈爱
地在儿子头上一阵乱搔,脸颊和他耳鬓碰在一处,轻轻地厮磨着。
“早下了,看看哪个象你,就知道和你的桃李们在书本上搅和。”欧阳致远
在母亲耳边探出脑袋,随手拿过钢笔,在本子上看也不看的就打了一个红勾,完
了舔舔嘴唇:“这只桃子的字漂亮。”
“就你会添乱——哪有把人比桃子的……”蓝暖仪轻嗔道,抢过笔在他打的
红勾上小小的点了一下。“你知道对错么?”
“不有您在嘛……”欧阳致远背靠办公桌,俯首在母亲的头发上小心地替她
拂去几点粉笔末。“我不过看她字挺秀气——和她一样,桃子似的。”
“好一幅慈母孝子图啊蓝老师。”一个老师从旁边走过,微笑地和他们打着
招呼。
“他还孝子呢,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咯。”蓝暖仪照着儿子的屁股轻轻一掌,
嘴头如是说,心里却蜜蜜的一片。
欧阳致远呲牙咧嘴的站到母亲身后替她按起了肩膀:“我不是孝子么……我
现在不是在伺候您老么……这位老师您评评理儿……妈妈您是老师啊,老师不兴
说假话。”
蓝暖仪却不和他辨了,舒适地靠在椅背闭眼享受儿子的按摩。
“妈妈,今晚……我不回家吃饭啦,馨……容老师说要我去她那……换个灯
泡什么的。”欧阳致远小心地扯着谎,悄悄侧头看母亲的动静。“顺便再借几本
书看。”
容馨玲刚才就上来说了这回事,所以蓝暖仪在儿子来到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知道了儿子不回来吃饭,她就不想做饭了,以前老想着回家,似乎回家就是为
儿子做饭的,现在儿子不回来吃饭,她就什么事都没了,什么事都不想做,连吃
饭都不想。蓝暖仪心里一声叹息,尽管早已知道事情会发生,但从儿子口里说出
来还是带给她一丝的失落,脸上却不愿意带出来,回手轻轻拍欧阳致远的手背笑
道:“嗯,妈妈正好也有个老师说请吃饭,你就去你馨姐姐那帮帮她罢。”
“喔,那我就走了?”欧阳致远如释重负地抄起旁边的书包,在母亲脸上轻
吻一下。
“好的。”蓝暖仪微笑着偏过脸颊接受了儿子的亲吻,看着他出门,犹豫着
又道:“小致……今晚……今晚你回来么?”
“回啊……”欧阳致远搞不懂母亲为何有如此一问,看到母亲那期待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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