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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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侵入了一个自聚体？」陆宛如的讯息看起来兴奋不已。「真的假的？不会是幕后黑手指使集合体骗你的吧？」

「你说的不无可能呢，但自聚体有这麽大的力量吗？大部份的源虫都是我的，要扮演一个人，连带感情，有这麽容易？」白琦真不想怀疑这个二哥是假的，他的痛苦及情感如此真诚！

「的确，集合体除了继承身体的记忆和智力，可说是没什麽感情。最多就跟你之前的弟弟白璋那样，为了达成原身最后的愿望行事。不过，让白璃死这个选择，恐怕还是集合体自己的判断。」陆宛如表示。「就像我们判断陆宛如对你的恨，不足以找你寻仇，顶多工作上刁难。」

「你们都会满足原身最后的愿望吗？」白琦好奇。「为什麽？」

「就像是夺舍的概念吧？我们虽然没有原身的感情，他的大脑记忆与身体记忆还是影响我们。为了消弭它对我们的影响，我们通常会迎合原身最后的欲望，直到我们完全是我们，不受任何东西影响。照你们人类的说法，这是一种送魂的仪式，跟披麻戴孝没什麽不同。」

「那我要如何判断他是自聚体，而不是集合体呢？」白琦烦恼。

「这也不难。」见过一次自聚体的陆宛如给她出主意。「你让他去入侵人类，或侵吞集合体，新生的集合体会完全听他吩咐。如果是集合体侵吞的，只要源虫完全掌握那个躯体，就不会听本来那个集合体的话。」

「跟载生体侵吞不同吗？」白琦脑中似乎闪过什麽。

「对，集合体之间只讲实力强弱，没有阶级关系，所以当时我们跟里欧见面，先斗一场。」

「除此之外呢？还有别的吗？」

「如果他是自聚体，载生体不受影响，而集合体会怕他，无论他们多麽会伪装，这是本能的敬畏，体现在各种小细节，假装不来，严重一点——会跑虫。」

「跑虫？」这词听起来很有趣啊。

「就是虫会逃离躯体，不由自主。」

「还有呢？」她迫不及待想让二哥测试了！

「我听说的大概就这些，你要小心点。如果他是集合体，就算主导是幕后黑手的源虫，他还是会受到体内你的孩子牵制。但如果他是自聚体，即使你提供源虫，他也不会对你有丝毫怜惜，完全随心而为。」

是吗？白琦看着床那头睡得正熟的二哥。

即使陆宛如这麽说，她仍期待他是自聚体，毕竟二哥对她，有感情。

目前已知嫌疑很大的人，有白珅指控的祖父白济世、大妈邢晓芬，还有不知深浅的白瑾。

先从祖父那边测试吧！她还是比较相信白珅。

早餐时间到了，一家人又聚在餐桌前，不知是不是因为白琦遵照了那张纸条的指示，昨晚她不猜幕后黑手，也没莫名少人。

主座白济世的左边还是白璿、白琛、白珅、白瑾四兄弟。

主座右边还是邢晓芬、邵诗倩、白玫、廖进发、白琦五人。

坐在白琛旁边，载生体白珅没什麽异状，白璿看起来胃口却明显不太好，刀叉几乎没动。

这让白琦起了疑心。难道，白璿是集合体？

昨天守夜的白玫夫妇跟白瑾一吃完饭，就早早回房补眠了，跟白琛甚至没有说话。邢晓芬跟白璿一道离开饭厅，白济世独自去灵堂。

白琦和白琛互看一眼，白琛跟上白济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