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只能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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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桌上，白济世稳坐中间，白璇狼吞虎咽，白琛斯文咀嚼，白珅低头扒饭，白瑾细嚼慢咽。
邢晓芬吃得少，白玫夫妇吃得呼噜呼噜，白琦也是猛吃，她这几天运动量太大了。
「今天换阿琦跟阿琛守夜，九点你们来灵堂。」白璇率先吃完离座，白琛和白璃对视一眼，还是各吃各的。
反倒是白珅脚勾了她一下，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白琦无奈地擦擦嘴，加快解决眼前这碗饭。
弟弟总是爱撒娇。她这麽想着，饭後来到白珅的房间。
白珅在阳台跺来跺去，白琦一走近，就把她扯进怀里上下打量。「你被谁操到中午下不了床啊？我可不相信是白琛那个弱鸡！该不会是大哥？」
「谁去碰大哥了。」白琦拍开白珅的手，一面啐道。「这里是室外，少动手，好好讲。」
白瑾的卧房就在旁边，一会儿就要过去，她不想节外生枝。
「那有什麽？」白珅不以为然，懒懒靠在栏杆上，抱胸嗤道。「既然知道我们是载生体，有什麽好在意的，载生体的生存意义不就是交换丶交换再交换？」
这倒是。
白珅的神情虽然满不在乎，可生为男人却成为载生体，他应该怨过吧？
「你不开心吗？」白琦轻轻问道。
「开心？一开始当然不！」白珅摇头。「还记得那天晚上，被叫进那被我们称为祖父的书房......他就这样驱虫把我压在墙上，一点一滴穿透我。他说如果是他，我才有可能活命，并保有意识......在你回白家之前，某人不会动任何被侵入的躯体。可是！」
他拉开裤档的拉炼，立刻有三五条虫迸出，游下腿脚。
「我的身体并没有像子宫这种除了生育以外空置的器官！它们有些躲在膀胱，有些长居直肠，有些......挤在阴茎里，必须持续赶出体外，才能维持阴茎的正常功能！」
他抓住自己的阳具，使力捏了捏，又挤出几条粗细不同的褐色源虫，它们十分活泼，有些不舍地勾上白珅的手臂，有些往白琦这边窜。
「源虫离开宿主活不过十分钟，以体液为食。」他任虫纠缠自己，也不驱赶。「因此白家的樟林已成一片死城，昆虫，野狗，蛇和鸟，都被他们侵占，然後到周边猎食。」
白琦痛惜地看着他，像是受不了这样的眼光，白珅再度把她拉进怀中。
「——可是我现在觉得十分方便。」他轻声说。「我不是白珅，只是一个载生体，对谁都不用负责，对白家丶对你，都不用。透过交换源虫，我可以任意得到我想要的。」
「你用源虫交换了什麽？」白琦睁大眼睛。
「权力，我侵入了一个政商关系很好的家伙，他以前是我的老师，现在是我的囊中物。」白珅轻喃。「阿琦，只要你愿意，用源虫可以得到任何东西，包括人心。」
「你这样做不是不行......但跟集合体交换，我们才会变强。」
白琦不是没想过用源虫控制身边的人，但陆宛如说过：单一基因来源的集合体是弱势。
依恋载生体虽是本能，却会因为多重交换而淡化。
「那又怎麽样？因为侵入那人，我有钱，也即将有好工作。世界上的人类这麽多，只要偶尔跟集合体交换就好。」白珅不以为然。「身为载生体，不就是要充分利用优势，享受人生？」
「......你让我想想这些事。」白琦推开他的怀抱，靠着栏杆向树林望去，从头到脚黑的樟林看起来就像怪物。
她慢慢低头看，注意到阳台边一堆堆的白。
「那是什麽？」她手指过去，白珅瞥过一眼：「烟蒂。我先前抽过，正楼上的白琛也常丢下来。」
「你说是你跟二哥抽的？」白琦又看了一眼。「......身为载生体，抽烟感觉怎样？」
「不怎样，虫子会疯得爆出裤档丶在身体里钻来钻去，钻得痛快，烟瘾也没了。」白珅比了比裤头。「白琛那边我不知道，不过昨天并没有增加烟蒂。」
「......我知道了。」白琦点头，又看一眼烟蒂。
拒绝白珅交换的邀请，她走出房间，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新简讯。
好吧，只能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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