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冷笑了一声,手指一弹一片轻薄的水衣就平稳的从潭中飞出像一张大网一般将紫狐密不透风的裹紧。
“诶?”
紫狐原本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用水勒死自己。哪知那件水衣在贴合了他的肌肤之後竟然瞬间消失不见就像是融进了他的体内一般。
“这是什麽?”煞那间他只觉神清气明,浑身上下都充满力量。惊喜的摸著自己的身体,紫狐不解的向水妖问道。
“这是水御。”
樱对他过於兴奋的样子有些鄙夷,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能增加你的防御力宝衣。”
“哇──!真了不起!!啊哈哈哈哈!!”
紫狐听後更是喜不自胜,他是听说过水妖的“水御衣”的。
传说这种衣服不仅水火不侵,而且还能直接覆在穿著者的肌肤上让他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最重要的是,这件用八百年的光在寒冰深潭下练出的宝物可以保护他的主人不受降魔法器的攻击。是以对於妖怪来说,水御绝对是抱住小命的护身符!
真想不到,不过就是给了水妖一个女人,竟能换来如此珍贵的宝物。这笔易真是太划算了!
“还不快走。”樱显然对他有些不耐,闲杂人等入他的竹林已经太久了。
“是~我马上走!”紫狐暧昧的望了一眼平躺在地上的青悠仙子,嘴角挂著邪的笑容快步闪身离去。
哼!装什麽装,到最後还不是跟我一样想上她!
(0。32鲜币)第二梦.欲速则不达
紫狐消失之後,深潭周围的一切似乎又都恢复了平静。
樱缓缓的吐纳出一口气,双手在空中一扬变换了一个指法。而後就像是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将手背分别落至双膝之上闭上眼睛继续打坐。
半个时辰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空气中沈淀著万年不变的静谧,偶尔有露珠滴落发出的声响就算是给一动不动的男人一点听觉上的调剂。除了打坐修行,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任何事值得他去关心。
他一直是耐得住寂寞的人,一直都是──
几万年来,作为水妖一族仅存的後裔,他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就这样孤零零的徘徊在天地之间,做著最坚忍的修行。妖魔的情感在他身上几乎已经消失殆尽了,仅有的一点对苍生的同情心也被消磨得所剩无几。
其实,他也很纳闷自己为什麽要留下那个不洁的麻烦女人。他一向都是对女人没有多大兴趣的不是吗?
但是看到她哭,那盈盈水光又让他动了心中的恻隐之情。
她眼中的泪水是他所见过最清澈的水源,幽幽的闪著蓝光,就像他现在的皮肤一样。水,是他的生命,也是他的最爱之物。只有最净、最纯洁的生灵才能拥有这样的泪水。但这却与她此刻肮脏的外表是如此的大相径庭……
这一切都让樱感到深深的迷惑。
所以──在他没想出来如何安置这女人之前,他决定让她先待在自己的竹林里。这总比被那个唯利是图的紫狐妖送去给别的妖精糟蹋要好得多。
他究竟想怎麽样?
水妖不动,青悠仙子就只能像一具尸体一样一直被白的被单包裹著躺在冰冷的水潭边上。她刚刚才欢爱一场,浑身上下都被妖气侵蚀得酸软无力。此时若是没人搭救她,恐怕她就会冷死、饿死在这个幽深宁静的地方了。
不过这样也好,让她先静下心来将自己的处境理理清楚吧。
幽幽的叹了口气,青悠尝试著闭上眼睛学著他的样子轻柔的吐纳试著恢复一点力气。
原本她还很怕这个陌生的妖怪会像刚刚那个笑里藏刀的紫狐一样猴急的扑上来对她为所欲为。
但是庆幸的是──他没有。
不仅没有,相反的,直到她都感觉到自己的背脊已经将身下的凉土捂热了的时候,那妖怪还是毫无动作,就像她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真是个不合群的家夥……
女人在心里忍不住奇道。
刚才她一踏入这个竹林的时候,就感觉到这里弥漫著的气场是与紫狐身上的那种浓浊的妖气迥然不同的味道。那个紫儿的身上到处都是香味四溢的邪气,而这里的空气却是清新的,不带一点恶意。
他……应该不会伤害她吧?
这样想著,青悠心里放宽了许多。
於是她静下心来,凝著一口仙气嚅动著樱唇念出烂熟於胸的咒语。这里妖气不重,也许她的法力还是有效的。
果然──
没过多久,一个金光闪耀的白茶花台就在她的身下形成,而後就像一张会飞的软榻一般将她轻轻的托起。
睁开眼睛,青悠惊喜的发现自己已经被茶花台托著飞起了一丈来高。试著动了动手脚,力气在不知不觉间也恢复了一些。这样下去的话,再给她半天的功夫她就能完全恢复功力乘坐著茶花台回到天上了。
真是太好了!
带著满心的期待,她脆坐起身来盘著修长的玉腿,双手在眉心前结印,口中的咒语更如连绵不断的泉水一般涓涓吐出。
身上单薄的被单随著她的动作滑落在身下露出玲珑的玉体,但是她已经顾不上这麽多了。反正那个水妖也是闭著眼睛的,应该不会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
咒语催动青悠仙子身边的空气升温,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娇美的身子上就覆上了一层淋漓的香汗。而她却仍然不顾这样的躁进会大大耗损她的身体,还有可能会随时走火入魔。
此时此刻,她只想快些离开这个魔鬼的领域。不然的话,她可能就真的会被重妖轮惨死在这个地方毫无尊严!
但是刚被紫狐的妖气污浊过的她又怎能像以前那般将仙咒驾驭得如此轻松自如?这样硬生生的催功运气不到片刻的功夫她就已经是娇喘吁吁,脸颊涨红得诡异。又过了一会儿,她的茶花台在空中已经变得不稳,开始忽上忽下的倾斜颠簸。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只飞鸟。滑翔的翅羽不偏不斜的刚好擦过她的发际,让她在行功之中蓦地受到扰全身一震。
“呃嗯……”
只听哇的一声,女人在娇哼过後吐出一大口红的鲜血。随後软绵绵的身子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随著茶花台的逐渐消失直直的跌入水潭中向深底沈去……
(0。46鲜币)第二梦.又一道垂涎的视线
咕噜……咕噜……
掉入水潭之後,青悠仙子喝了几口水,只觉一股冰凉的压力向周身笼罩而来。水潭很深,潭水冷的刺骨。她艰难的挣扎了几下,却惊恐的发现在这潭水中人非但没有半点浮力,反而还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紧抓著不放一般不断地向更深处的潭底拽去。
不行!水呛进肺里了!
双脚胡乱的蹬著潭水,她难受的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一串串白的泡泡从她的唇边逸出带走更多的氧气,墨的长发像一朵盛开的莲花般在冰蓝的水中绽放著绝望的华丽。而她却只能像只不会泅水的小动物一般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不前。
意识越来越模糊,她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小。美丽的头颅在微微後仰,已经模糊了视线的美眸也很自然的闭上。当青悠仙子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精疲力竭的淹死在这深不见底的寒潭中时,她抿著嘴唇苦笑了一下。紧接著反而像是释然了一般慢慢的启唇呼出胸腔里的最後一口气,放松身体等待著肺部被冷水淹没後结束她卑微的生命。
也许就这样终结在这里也还不错──
她太天真了。
现在想来,就算真的让她依靠著茶花台的力量回到了天阙又怎样?她早已是个不洁的废人。一个被狐妖玷污过的大仙女难道还能继续像以前那样孤高冷傲的当她的圣女麽?一个在众仙眼中比妓女还要肮脏的圣女难道还能继续得到月之神的宠爱麽?
当然不会──
他们只会将她当做神殿的耻辱。
那麽被撕了翅膀的鸟儿如果没有资格再飞向天空,就还不如脆堕落到地狱里的好。
至少在阎罗王的宫殿里,那些冤魂厉鬼没有一个能嘲笑她的失贞。
沈没──沈没──
嗯……?
原本已经放弃了求生的念头,青悠仙子任凭自己像具死去的尸身一般在深潭里沈浮。但是当意识走向朦胧边缘的时刻,她的眼前却出现了一片耀眼而圣洁的白光。
刹那间她只觉耳边嗡嗡作响,仔细听来竟然是人的歌声。
那声音悦耳悠扬,伴随著流畅的琴音一波一波的震荡著她的心弦,仿佛是从遥远的天籁传来只为安抚她绝望的心灵而生一样。
是谁?是谁在那里唱歌──
她疑惑的睁开眼睛,冰凉的潭水立刻将她的眼球刺痛。
但是转瞬间,她的身体竟像是被什麽东西托住一般定在那里。
就在这时,一条虹霓般的白练穿流而过像势不可挡的游龙一般摆著长尾沈著有力的来到她的身边绕著转了几圈。而後女人就被这条白练紧紧缠绕著以难以想象的力道向上拉去直到将她狠狠的抛出水面。
哗啊──
女人被寒潭水冻得发紫的玉体就这样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般跃出水面在空中辗转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後再度下落。只不过这一次,一双温暖的手却将她稳稳的接住後揽到自己的怀中。
“你没事吧?”
抱著她的男人露出友好的笑容,修长的手指像抚琴一样轻柔的流连在她光的玉体上似乎很享受这种细腻的触感。
听到与水妖并不相同的温柔嗓音,青悠一面大口的吸著久违的空气,一面勉力扬起蜷曲的长睫向他看去。却见到正用一双善意的长眸注视著她的陌生男人眼中流露出的竟然是比月亮还要温和的清光。
他好俊,身上穿著一层通常只有女人的衣服才会出现的月白轻纱。
长长的墨发丝带著几绺绯红垂荡在身前,纤细的长眉直入鬓角将他那双迷人的眼睛映衬得愈发传神。
“先来狐妖,後有琴魔。”
见琴魔抱著刚从水里救出的青悠仙子不放,一双抚琴的好手还在上上下下的吃她的豆腐。一直都在打坐的水妖这才睁开眼睛淡淡的望著他,薄唇吐出的话语却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瘦田无人耕,开荒有人争。
“我只是收到消息你似乎得到了什麽好东西,共事这麽久你不会是想独吞吧?”琴魔听後幽幽一笑,竟有种倾国倾城的魅惑。
他也很美,但是这是一种不同於紫狐的柔美。
紫儿美得妖豔,美得邪恶,什麽时候看上去都像是在勾人。但是琴魔不是,他的美太柔软,太没有侵略──十分无害,且万分无辜。
“我什麽都没做。”
听到对方也是想来染指大仙女,樱掀动著长睫飘忽的说。
无的俊颜空明清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是嘛……原来你是对她没兴趣。”琴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正好我就将她带走了,省的待在你身边早晚会淹死。”
男人意有所指的一笑,刚刚美人儿的处境那麽危险但是这冷情的水妖却还是见死不救。要不是他及时出现,恐怕他怀中现在抱著的就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那样的话可是无趣得很──
“弄乐──”见琴魔抱著女人转身就要离开,水妖却突然叫住了他的名字。
“怎样?”琴魔转身一笑,温文无邪。
“她洗净了吗?”樱突然问了一句。
“什麽?”
琴魔有些错愕,本能的瞄了怀中的女人一眼。却见青悠仙子在听了两人对话之後原本苍白的脸更是气得发青了。
呵呵──
不用管她,任谁听了自己即将被“分而食之”的话都会这般生气的。不过她冻成这样,应该是无法开口辱骂的吧?弄乐十分乐观的想。
“等一下,你刚才不管她的命只是为了要清洗她的身体?”注意力继续回到水妖身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麽。
怎麽?
见到这样一个娇弱的美人儿那麽我见犹怜的跌入他那冷得像冰窖的潭水里却无动於衷只是为了顺路洗去她身上的污秽之物?
这也太过分了吧。
“她刚被紫狐玩过,很脏。”樱却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麽。
“啧……”
琴魔咂咂嘴,继而撩起自己的发丝轻轻的问。
“我看是洗净了,那你又要如何?”
都说水妖无情,看来这话所言非虚。
今後再与他联手给夜王办事时一定要小心一些,不然哪天说不定对方一个嫌恶连他都不放过的处理掉了……
“我要她。”
既然这样,樱舒展开眉宇意外的给了他一个淡笑。
他没有决定放手的人,谁都别想带走。
“你……是认真的?”弄乐不相信,他并不认为水妖会是一个愿意屈尊和别的男人共享一个女人的那种人。
但是水妖却嘴角一斜,有力的长腿登时就从宽石上支撑著缓慢站起。修长的身子像一座冰做的雕塑一般轻飘飘的踩著水面移动。他所到之处就像是踩在实地上一般,没有陷下去半分,白乎透明的身随著他的动作纠结出细腻的肌理。
片刻之後,男人朝琴魔怀中的青悠仙子伸出了双臂,双眸却是一瞬不瞬的盯著琴魔说了他有生以来最长的一句话──
“感兴趣的话,我并不介意你在旁边观看。”
(0。28鲜币)第二梦.谦让
“哎呀呀,真想不到你──”
听到樱这麽说,弄乐真的有点不敢相信。但是探究的目光扫过对方严肃的俊颜,却找不到半点戏谑的痕迹。
呀……
美丽的男人撩著自己的青丝在心中暗忖。
闹了半天,这看似纯净的水妖精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闷男啊──
怎麽,见到漂亮的女春心就动了?
“不了,谢谢你的好意。”
想到这,琴魔嫣然一笑,背後乌黑的青丝和轻飘飘的纱质衣袂一齐在微风中飞舞。让他看上去有点翩然若仙,娴静得就像一朵流云。
只见他没有半点挣扎的笑著将怀中的青悠仙子恭顺的让给了水妖,修长的身子骨礼貌的向後退了几步,看上去就像是根本不打算跟他抢夺些什麽。
是的,他可是习惯了在闭月羞花、流觞曲水中寻欢作乐的温文男人。
一双好手,一把魔琴就能构成他全部快乐的源泉。而战争自古以来就是实现个人欲望的工具,他的欲望既然已经能被自己满足了,就无需再伤神从别人身上掠夺。
今天他到这里来无非只是想从大仙女的身上沾得一些好处,灌注给他的魔琴以便奏出更动听的旋律。他不要法力,他要这女人身上的那点仙骨。为了这能让他的音乐更传神更优美的仙骨……就算是排排队、让让位也是理所应当的。他不介意当最後一个,反正热爱音律的人都有得是耐心──
“我不习惯看见男人的体,还是你先来吧。”他无所谓的耸耸肩,还能风趣的说著笑话。
一抬眼,见水妖双手打横抱起青悠仙子的身体就站在水潭边一动不动的望著自己,那眼神中似乎带有一点驱赶的意味。
琴魔了然的一笑,随即转过了身子,边走边将双臂优美的在空中画弧张开──
煞那间几点金光闪动,十数根如梦似幻的银弦就在他的双掌之间若隐若现的成型。片刻之後,一把白玉雕成的古琴就被他疼惜的抱在怀中。
“我就坐在你的林子里弹琴,弄完後给我个招呼。”
轻柔的嗓音无限温和的传述著他的需求,最後暧昧的用细长的眼眸瞄了水妖一眼,琴魔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潇洒的扭头大步向竹林深处走去,男人的脚步声渐渐几不可闻。
又过了一会儿,空气中遥遥的传来点点琴声。弹琴的人似乎心情很好,抚出的都是雀跃的旋律,暗示了他对接下来发生事情的期待。
樱轻轻一笑,正要考虑抱著怀中的女人去何处作乐时。一个有些晦涩沙哑的女音气若游丝的在他怀中颤道──
“不要……”
青悠仙子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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