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眯眯地剥着橘子,声音里却是十足的惊喜:“阿银,你终于醒啦!”
剪银低低地应了一声。
果不其然,屋外失魂落魄了一宿的雾年听到动静立刻直了直背脊,眼眸中有了点儿死灰复燃的神采。
两个小妖精相视一眼,绵枝又装作有些犹豫地问道:“那个……雾年在屋外,他想见见你……”
剪银看着镜子没出声。
雾年闻言滞了滞,眼神中隐约扬起点儿期许。但许久没听到剪银的回答,又没见绵枝出来,便也明白了。
阿银果然是不愿意见他……
他垂首低眸,像是一棵败谢的枯木。
过了半晌,剪银按照绵枝的指示继续演道:“阿绵,咳咳,我好疼呀……”他的嗓子本就还没好透,细弱里带着点儿沙哑,再加上刻意作出来的轻咳,听上去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有些丧气的雾年马上又抬起头,紧蹙的眉宇间尽是痛心。他向前走了几步,可又想起剪银不愿见自己,便只能煎熬地停在了结界外。
绵枝暗笑着咽下嘴里的橘瓣,紧张道:“啊?哪儿疼呀?”
“心口疼……头也疼……嗓子也,咳咳……”剪银每说一个地方,雾年眉心的沟壑就深上几分,僵着脸攥着拳,仿佛一颗心正被人放在油锅里煎炸。
剪银透过镜子看着雾年那揪心的样子,竟突如其来地涌上一股的泪意。
那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既有被珍视的感动,也有苦尽甘来后的委屈,甚至还生出点儿小小的、被爱着的得意,真真是五味杂陈,又酸又甜。
哎呀,看来会哭的孩子真的有糖吃呢。
但看雾年被他们诓骗得这般焦急忧虑,剪银又有些难受了,雾年苍白的面色让他心疼,吐了吐信子还是忍不住小声道:“嗯……其实也不是特别疼……”
绵枝立刻瞪大了眼睛,这小叛徒!
可雾年只当他是在故作坚强,又想到之前绵枝说的那些,更是心疼难抑,恨不能替他去受那些痛。
生怕剪银再一个心软露了馅儿,绵枝赶忙又打上了声障。
心知这小叛徒是靠不住了,他索性自己走出去加把火,冷着脸道:“阿银刚刚醒了,但他浑身都疼痛难忍,也不想见你。”说完,不再听雾年说什么,径直回了屋。
谁知看着雾年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剪银也彻底坐不住了,从下午开始便宛如唐僧附体。
“唉,雾年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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