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 甜文 he
夜重更深,却正是笙歌燕舞旖旎之时。
小小的如意楼如今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偏偏几声喊叫打碎了莺歌燕语。
“不要!啊......不行!饶了我吧!”说着一个人影仓皇的从门内跑了出来,边跑边护着被撕扯的七零八落的衣衫。
老鸨急得团团转,用手里帕子不停擦汗。
“第几个了?”g公瞅着那紧紧闭着的房门也皱了眉头。
“已经是第四个了....这礼部侍郎也是,急急来了,又急急走了,扔了这么个人在这里,也不知身份,长得又丑,小倌都不愿接,不接,又怕得罪了客人...”老鸨忽地拍了拍手掌,想起了什么似的,急急的吩咐g公:“我怎的把他忘了!你快去叫汤圆过来!”
g公听了,便向后面走去,不多时引来一个青年,这青年身量中等,若非脸上横亘一条丑陋疤痕也算得上清秀了。只见他手里拿着骨板竹节,被g公拉着小跑,脚底下踉踉跄跄,竟是个瘸子。
“汤圆,好好伺候客人。”老鸨只说了一句便将汤圆推进房中,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汤圆唯唯诺诺在门前站了,先伸手向着里面拜了一拜:“小人汤圆见过恩客。”不想头还没抬起来,便被人一把抓住了扯他衣服。汤圆急急的抬眼,正对上一张黑黪黪脸膛一双血红的眸子。那人也不说话,只急急扯他衣服,动作甚是chu鲁,不停喘着chu气。汤圆看这个意思,情知是药x发了,不是他唱支小曲就对付的了的,挣扎着回身想跑,门却从外间锁了。汤圆不死心,使劲拍了几下门板,老鸨在外边说道:“好好伺候客人,回头多给你赏钱!”汤圆还想辩白,已被那人抱住了腰身,拖住了反手一抛便扔到了床上。
汤圆手里的骨板早已脱了手摔在地上,竹节还在,他将竹节横在身前,哀求着说:“恩客慢来,小人给您唱支曲子可好?”
那人药x已然发了,哪里有心思听他唱曲,挺身压住了他,伸手便扯开了衣服前襟,露出瘦骨伶仃的雪白x脯。汤圆“啊”的叫了一声,伸手护着自己前x,将紧握的竹节也脱手扔了。
那人喘着chu气拉开他的手,火烫的舌头在他x口上舔了一舔就含住了小小的果实啃咬起来,力量却是不小,弄的汤圆像是被恶犬叼住了一般生疼,便哀叫着讨饶:“恩客...恩客住手....您认错人了..恩客....”
那人非但没有住手,一双大手反而向下m去,隔着衣料揉捏他的敏感脆弱,那人手劲奇大,只是平常一揉,汤圆便疼得浑身冒汗了,他哀叫了几声,口里胡乱哭叫,手刨脚蹬:“饶命啊,恩客,小人不是....不是....”那人三两下便褪去了他的衣服,感觉那chu大指尖已然抵住了后面入口,汤圆不由得叫得更紧:“饶命,饶了我吧!饶命啊!不要!”
那人也不理他,径自忙着手里的事情。
“我不是小倌!”汤圆叫道:“恩客饶命啊!”
“是人便行!你不是?”
“那倒是的....”汤圆点头,却发现那手指开始围着他的入口打转,又是一阵哀叫:“不要!恩客,饶了我吧!我不是小倌,做不得这种事的...恩客,你看看我的脸.....”
以往也有恩客醉酒将他错认了的,但只消看一眼他的脸便倒尽胃口,将他放了。那人眯着眼盯着他看,不悦的说:“你的脸怎了?”
“毁了....”
“难道本王看不出毁了?!”那人吼起来:“毁了便不是人了?”
“倒胃口...”
“本王胃口好的很,就是你了!别人不换!”
“啊?”汤圆惊疑的看看那人,只见他眼窝深陷眉骨高耸,鼻梁高挺,鼻尖上还有个小小鹰钩,凛冽中透着y沉,黑黪黪的面皮因着药物关系透出紫红的颜色,怎么看怎么不干净,仿佛烤糊了的地瓜又掉到地上,粘着一层黄土,两条眉毛紧锁着,也看不出是个什么表情,一双眸子泛着血红,眯着眼看着汤圆似是要将他拆骨入腹。
“你看什么?”那人眯了眼睛,本就y沉的相貌变得更加狰狞:“你可知直视本王是杀头的罪名?”
“小...小人不知...”汤圆顿了一顿,知道这如意楼来往的都是达官贵客,听他开口闭口本王本王的叫,难不成是个王爷?若是王爷,纵使容貌丑些,那些势力的小倌也会拼了命巴结,怎会便宜了自己?
趁他发呆的时候,那人已将手指顶了进去,汤圆惨叫了一声,声音带了哭腔:“饶命啊!饶了我吧!”
“王爷不会少了你银子!”那人边说边在汤圆体内转动按揉,惹得汤圆一阵阵打颤。
“小人不要银子!”汤圆蹬着腿挣脱,无奈一条残腿g本使不上力气,看脱身无望,竟呜呜的哭起来:“小人不要银子,小人愿花钱来赎...”
那人听到他要花钱赎身,轻蔑的哼了一声。
“我..我有钱...我有钱的...”汤圆看他露出轻蔑神色,急着争辩说:“小人攒了一些积蓄,也有三四百两银子,换了银票缝在枕头里,恩客可以随我去.......啊!不要!”
那人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又加入了一g手指,汤圆叫得更惨,也加快的语速:“那日徐侍郎赏了小人一只翠玉戒指,埋在那盆兰花底下,也送与恩客,求恩客饶命啊!....呜呜...不要..”
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依旧不屑的哼了一声。
“还有...还有...李大人赏的...银子...埋在西窗的花盆底下....”汤圆气息不稳,只顺着嘴乱说起来:“不要...求求你了...求你..”
那人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褪下了自家衣服。汤圆瞪着眼睛盯着那人胯下巨物,攸然失声,过了半响方才缓过神来,抵死的挣扎,哭得变了调:“饶命啊!不行...不行的...要死的...活不成了..”纵然腿脚不利索,仍是挣着翻过身,攀着雕花床头就想跑。那人趁势捉住他腰,用力向怀里一带,昂然巨物便抵住了他屁股。汤圆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便像被火烧着了似的拼命拉着床头向外爬,那人看他不肯听话,一巴掌拍在背上,汤圆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狠狠咳嗽了几声,挣不动了。那人掐了他的腰,向后一拉,硕大巨物便挺入了一半。
汤圆惨叫了一声,痛哭起来:“呜呜呜...饶命啊...”
那人一手掐了他腰,一手用力扣住肩膀,将汤圆按了个结结实实,身子一挺,整个没入汤圆身体,不管汤圆挣扎喊叫便猛力抽song起来。
汤圆挣不开,口里胡言乱语:“恩客,饶了我吧!...啊..我...我那里还有40年的状元红,埋在东墙跟梅g底下,也孝敬恩客,饶了我吧!”
那人听他胡言乱语,心里想笑,这人,倒是把状元红看得比银子还重!
汤圆痛的厉害,心思恍惚,更加的变本加厉:“我错了,饶了我吧!....我错了...呜呜呜...二娘叫我给思羽送长衫,我贪嘴吃酒打翻了杯子污了袖子,便央哄二娘将袖子截了一块去,接上了二尺红绸...谁想思羽说那个新奇...倒欢喜的很....徐侍郎那日丢的扇子也是我藏了,我厌着他欺负清容...我错了....饶命啊....”一边呜咽求饶一边跪爬着想要挣脱。
那人也不说话,只按住汤圆肩膀使劲顶他,初时还觉得疼痛难忍,习惯了反倒好些。好在那人还没什么怪癖,只这些事体汤圆倒还忍得,只不过口中还是喃喃呜咽,饶命的话说了不下百遍,从小到大做过的错事也从头细数了一遍,连三岁摔了盘子不认五岁爬墙偷杏都交待个清楚。那人听他叫得凄惨,将他翻转过来,伸出大手向他身下m了两把,汤圆猛地摇头,伸手抓住了那人手腕:“呜呜...疼...轻...轻些...”
那人看着汤圆红着眼睛抓着自己一个劲讨饶,手上减了些力道。汤圆咬了下唇红着眼睛看着他,一双手抓住了他手腕不曾放开,轻轻的呻yin出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汤圆才悠悠醒来。慢慢的直起身子,看见床头上放着几粒金豆子,不由得瞪圆了眼睛,这..就是自己的赏钱了么?就算是如意楼最红的思羽也不值这个价钱啊!他匆忙的穿起衣服将几粒金豆收进袖口,若是给老鸨看见,恐怕再到不了自己的手。浑身隐隐作痛,尤其那被过度使用的地方,更是火烧般疼。昨晚被那人翻来覆去折腾,也不知道弄了多久,到最后他早没了意识,信着口胡说,哭爹叫娘的求饶,后来睡下了又被叫起来两次给他倒茶水,也不知何时他走的。那人虽要的狠些,到底没什么怪癖,也没有虐待他,因此上,汤圆尚能走动。
汤圆扶着腰慢慢的挪出屋子,眼角瞥见思羽正站在楼梯口朝着他冷笑。汤圆硬着头皮慢慢的走过去,刚刚走到思羽面前,思羽伸脚绊了他一下,汤圆扑通一下子跌倒,幸亏离着楼梯还有几步,不曾跌下去。
“哼,不自量力!”思羽小声说完,径自走了。
汤圆伏在地上喘息了一会,勉强爬起来。他心知昨夜头一个拒绝那人的,正是思羽。思羽不接,别的小倌也不敢接,因此上老鸨才设计他。思羽是这如意楼里拔了尖的漂亮,也是出了名的霸道,小倌们个个不敢得罪他,汤圆不是小倌,比小倌还不如,这如意楼里任意一个小倌都能差遣支使他。汤圆摇头苦笑,慢慢踱回后面柴房去了。
回到柴房打了净水清洗了自己,又拿出伤药抹了,汤圆躺在床上思忖,自己的确是大意了,思羽不接,无非是借了客人太狠脱身,老鸨怕伤了小倌,几日不能赚钱,因此才默许,自己接了那人,又大摇大摆自己走出来,可不是触了思羽的霉头?想到这里,汤圆有了主意,装上几天病,让老鸨知道那人确实厉害,只怕思羽也就没话可说了。
汤圆这里装病暂且不说,只说那日将王爷丢在如意楼的礼部侍郎王士琅,此时正着急上火。王士琅在如意楼有个相好,唤作清容,因此上算是常客,只是近日忙碌,不曾去得。那日同王爷去如意楼,本是为了一件正事,谁知老鸨见他数日不来,以为清容得罪了他,因此叫g公在茶里加了东西,又吩咐思羽作陪,等他尝了甜头,自然不会怪罪,以后常来常往也是自然。老鸨打的这个如意算盘,王士琅却不知道,思羽端过茶来,他便先敬了王爷,自己却一口也没有喝,只和王爷说话。思羽出去端酒菜,也不曾看见,等到他发现了,王爷已然眼神不对了。王士琅暗暗叫苦,这二王爷素日不苟言笑,于风月之事也是不咸不淡,娶过两房妻室都病死了,王爷也没有再续弦,只留了个小妾伺候,平日说个笑话都y沉着脸,更不要提嫖妓!他不敢明说这是王爷,只交代思羽好生伺候便溜之大吉。
这思羽素日便是个嫌贫爱富巴结权贵的典范,见王爷穿的随便,长得又不好看,竟然还喝了他亲手端来的茶,心里便有气,摆了一张臭脸就是不接,老鸨也没有办法,只得叫唱曲的汤圆来接。
王士琅并不知道后来的事,只想着王爷会不会找他算账,一颗心揪到了嗓子眼。平日他都是早早来到朝房,听听大家说说新鲜事,互相通些消息,省的在皇上面前站错了边。今儿心里有鬼,将将等到金钟敲响大家都往金殿去了,这才偷偷mm跟在后面,想着混在人堆里王爷便看不见了,等散朝时脚底下快些,早早回府,王爷还能堵着他府门骂街不成?谁知人算不如天算,王爷今儿个也来晚了!折腾了一夜,赶天色都见了亮才睡,能不迟么?
王士琅跟在众人后面慢慢的往金殿蹭,就听见身后脚步声音“咚咚”格外的重,心里便升起不好的预感,偷偷回头一看,后面来的可不是二王爷么?赶紧往旁边退了一步给王爷让出道来,又使劲拉了一把走在前面的工部尚书的袖子,几乎是将他拎过来遮着自己,整个人藏在他身后。工部尚书正跟户部侍郎讲话,冷不防被他揪住袖子,心想王士琅你要死么?这是拉拉扯扯的地方么?回头怒视着王士琅就想训斥,却看见二王爷急匆匆走过来,朝珠歪在一边,靴子边上还露出一截裤脚来,不由得大吃一惊。二王爷平时最是严肃整齐的,今儿个怎么这个样子就来上朝了?王府失火了不成?
前面的众人也都听见二王爷颇有存在感的脚步声,纷纷回头,一看王爷这副尊容,都低了头往两边退。王爷本来低着头,看见众人都往两边退,抬头左右看看,皱着眉头沿着众人让出来的甬路走进去了。
王士琅藏在人后,偷偷看着王爷进去了,这才把心放回嗓子眼,长出了口气,正要迈步,却看见王爷回头若有似无的看了他一眼,顿时觉得脖子后发凉,嗓子眼发苦,两腿发软,险些跪在了金銮殿外。
上了金殿,按班站好,君臣们扯了些闲篇,本来么,皇上继位没有几年,羽翼未丰,大削大砍的动作还不是时候,先皇留下那么点基业,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紧着败也够花上几年的,更何况当今的皇上还不算是个败家的,还不至于造成什么内患;几个外邦正忙着内讧,也没时间来骚扰边境。内忧外患皆无,大家来朝堂上扯扯闲篇,等皇上屁股坐乏了,大臣们腿站酸了,小太监一喊散朝了,大家便各回各的衙门,看着自己那摊子事去。
今天照例没什么大事,说了说东边蝗灾欠收,把南边的粮食运些过去,大臣们主动提出缩减俸禄赈灾,皇帝也要缩减后g,被大臣苦劝无果,只得照做。
王爷是爷,站在百官前头。王士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与王爷隔着三个人,百官议论纷纷他可一声没敢言语,生怕王爷想起他来,战战兢兢等到了散朝,低着头拔脚就走,工部尚书叫他也假装不知道。
王爷倒是没跟他计较,慢悠悠迈着步子出了朝堂。g门外甬路上有家人小厮侯着,看王爷过来,牵了马递过马鞭,拉着缰绳往王府走。
汤圆这两日过得倒是清闲,托病连前面都不曾去得,只在后面柴房里养着。
这日午间,清容又来看他,给他捎些稀罕吃食,陪着说些闲话。
在如意楼里,和汤圆最好的便是清容了。清容比汤圆小些,汤圆今年二十五了,清容也有二十岁了,做小倌已然是大了。
“我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怕思羽面上不好看装装样子,你做什么破费这许多....”汤圆一边吃着清容送来的醉香楼的荷叶**一边数落。
“你快吃吧!荷叶**也堵不上你的嘴!一只**能破费几个?又在这里啰嗦!”清容又给他扯下一只**腿递过去说。
“能省便省吧!你也不小了,该为将来打算打算。你又比不得我,你原是私卖,攒够了银子便能走的,不似我这般,纵有了银子也赎不得的..”汤圆啃着**腿,含含糊糊的说:“我看那礼部侍郎对你不错,你跟他多走动走动,万一能赎了你去呢?”
“我要想让别人赎早就走了!”清容摆摆手说道:“我不想别人赎我!你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也该知道,从这里被人赎出去的,能有几个有个好结果?来这里的,有几个能真心到头的?现下只贪着便宜,要别人赎了,等被人厌了,就什么指望也没有了,纵有了银子,也赎不得了,只能任人摆布。要赎便赎个干净,清清白白不拖不欠!”
“即便如此,你也该改改脾气。那礼部侍郎多久没来了?可是你又给人家脸子看了?你呀,该低头时便低头吧!”
“我何曾得罪他唻?他这些日子忙正事,正心烦呢,来了不过拿我出火,我又何苦惹他?”清容沉吟了一会又说:“我倒是问过他你赎身的事情,他说找几个保人不难,只是,这如意楼里谁都能赎得,独你是赎不得的,说是上头有人压着,怕不是你爹爹当官的时候得罪了上头....”
“我爹爹都死了多少年了,多大的仇恨还要揪住我不放么?”
两个人正说着,外面却有人喊汤圆,却是思羽打发小厮来要些香粉香饼,汤圆刚想起来,清容将他按住了,自己去柜子里取了给他,那小厮素日跟在思羽身边,也是个嚣张惯了的,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清容刚想争辩,汤圆摆摆手示意他算了。
“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去吧,若还腻在我这里,难免又惹思羽闲话...”
“我还怕着他不成?”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也回去再歇一会吧!”
清容看他似有倦意,也不便打扰,便告辞走了。汤圆收拾了桌子,靠着床边坐了发呆。
正是午时,天气有点热,又刚刚吃过东西,便有些食困,汤圆朦朦胧胧靠着床沿打盹,却听见外面一阵嘈杂之声。想到自己如今正在装病,赶紧脱了鞋上床躺着,又拉过薄被盖着。
“汤圆!还不起来见过王爷!”门口传来的是老鸨的厉声呵斥。
汤圆抬了头,看见老鸨站在门口一个劲朝他使眼色。从大敞四开的房门向外看去,一群人站在外面,站在最前面那个,可不是那天那人!原来却真的是个王爷!
汤圆急急忙忙从床上爬起来,趴在地上磕头。老鸨堵在门口,干笑着对王爷说:“他这几日病着,只是在这里养病的...这里清静..清静...”
王爷在院里站着,眯着眼看了看屋内状况,对旁边的侍从挥挥手:“带过来!”
两个壮汉走过了,一人拉着汤圆一只胳膊,脚不沾地给架出来了。汤圆也不知道王爷要做什么,只能一个劲磕头,口中不住嘟囔:“王爷饶命!小人错了!”
王爷本来因为柴房太过昏暗,看不清面貌,才要人将他带到外面,如今听到他不停求饶,却是看也不用看了,直接向侍从挥手:“带走!”
汤圆听了此话,心上更是害怕,顾不得许多,头磕得更勤:“王爷饶了我吧!我愿意赎的...”
王爷听了这话,却又将身子转过来了,思忖了片刻:“将他枕头带着!”
两个侍从互相看看交换眼色,都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进屋取了汤圆枕头在手里拿着。
王爷偏头看看四周,指着窗台上一盆兰花:“搬着!”又低头看看汤圆苍白的脸色,挑了挑眉毛,指着西窗下的紫萱:“那个也搬着!”
王爷说一句汤圆便抖一下,脸也便白一分,王爷瞧着好笑,故意偏着头想了想,眼神有意无意向着东墙g的梅树飘了一飘,汤圆哭丧着脸吸了吸鼻子,王爷才又把身子转过去:“走吧!”
“王..王爷?既收了小人东西,就将小人放了吧?”汤圆可怜巴巴看着自己平生积蓄都抱在别人怀里,自己也被当做小**邻起来就走,犹疑着发出声音。王爷却是一声不吭径直走出了如意楼上了门口马车,汤圆叫了几声也被塞了进去。
一进了马车,汤圆便一声也不敢吭了。
马车甚为宽大,却被王爷占去了大半,汤圆可怜巴巴的缩在角落里偷偷用眼角睨着王爷,轻轻吸着鼻子抽噎。大概是感觉到汤圆看他,王爷也偏过头瞥了汤圆一眼,汤圆感觉烈日炎炎的夏天陡然飘起了大雪,雪花片片全都落在了他和王爷中间。汤圆激灵灵打个冷战,又往角落里缩了缩。
王爷看看他,却朝着他伸出手来,汤圆赶紧低着头把眼睛闭上了,一副视死如归模样。不料只觉得脸上掠过一个柔软东西,睁开眼睛看了,却是王爷衣袖。
“脏了。”
想是刚才趴在泥地上磕头沾了黄土。汤圆低了头偷偷瞄一眼王爷的袖子,是软软的青色缎子,很素净,不像那些常来的客人,身上衣服个个用金线绣着繁复的图案,却硬邦邦的扎手,想必穿着也不老舒服的。
记得初见王爷,好像也穿的这件衣服,如今再看,退了脸上不正常的紫红,王爷倒比那时多了些威严,脸色也显得干净许多。王爷察觉汤圆看他,也回过头来看看汤圆,汤圆被他看得十分窘迫,却也无处可躲,干脆挺身而上,扯了扯王爷袖子:“皱了。这缎子最经不得水的,一会脱下来熨熨吧!”
王爷看了他两眼没说话,汤圆更觉尴尬,又冒冒失失的问:“王爷可是带我回家?”王爷看着他还是不吭声,汤圆舔舔嘴唇又说:“王爷...既收了小人,便不能收小人银子,收小人银子就该放了小人....”感觉王爷瞪了他一眼,汤圆缩了缩脖子,还是继续说道:“小人并非与王爷争论,只是....”
“王爷不要你银子。”王爷说完,把头转过去了。
汤圆吞了口口水,提了提勇气又说:“小人容貌丑陋,怕是难讨王爷欢喜...王爷可否将我...放..”汤圆感觉王爷凌厉眼光,声音被吞进了肚子里。
“王爷不要银子,要你。”王爷一字一句慢慢的说,声音冷硬。
汤圆看下人走了,偷偷mm爬起来,端起桌上药碗走到窗前,先探出头去看看左右无人,将碗里药汁泼到墙g,又翻身回床上躺着。
那日王爷将他安置在这小院,只说了句好好养病便走了。第二日管家便领来了太医与他瞧病,太医看看他面色,又把了脉,说是脾胃失和身体羸弱,开了个方子让先吃着,过几日若不见效果再来看看。汤圆苦笑,怕是病走了王爷便要来了,因此上端来的药都喂了土地爷了。
药喝了两天不见效果,第三日管家便来了,冷着脸看着汤圆:“你若不想好,自己同王爷说去,何苦糟蹋这许多银子!你可知道请太医来看病便要十两银子!那药也要二两银子一副,煎药的木柴也是花钱买的!怕药熬的不够火候,还要单拨出个下人看着药锅!你若不吃,早早回了王爷,也省得大家麻烦!”
汤圆苦着脸听他数落,心想这管家真是比如意楼的老鸨还要j明!诺大的王府,连烧火柴禾也要计较,莫非王爷要倒了不成?
不过管家虽然如此说了,药还是照常送来,只是下人送了药,要看着他喝下方才离开。汤圆本也没有大病,如此人参r桂的补着,没几日便活蹦乱跳了。王爷来看过几次,在书案前坐了一会子,天色晚了便走了。
汤圆暗自纳罕,王爷也不和自己说话,也不要自己唱曲,坐一会子难道给自己相面么?谁想那管家又气呼呼来了,进了门便对着他吼:“你道王爷接你来看病么?王爷来了,你话也没有一句!”
“王爷也没说什么啊?”汤圆便也顶回去,心道那个闷葫芦王爷,却请了个多嘴抠门的管家。
“王爷纵使喜欢你,也没到了强人所难的地步!”管家说道:“下次王爷来,要留王爷歇着!”
汤圆撇了撇嘴,住便住么,还要自己求着,王爷总端着个架子不累的么?王爷晚上再来时,汤圆便在书案前站了,窥着王爷脸色,小心翼翼开口:“王爷,天色不早了,要歇息么?”
王爷气定神闲放下手里茶盅,“嗯”了一声。
汤圆抿着嘴想笑又不敢,装什么装么,早等着这句话了罢?不然管家也不会急吼吼的来说,又打了七个碟子八个碗,白白糟蹋了二百两银子。
汤圆这里正憋得难受,冷不防王爷又回过身来说:“叫人预备热水,王爷要沐浴。”正瞧见汤圆憋得扭曲的面孔,重重咳了一声,挑起眉毛眯着眼睛看着汤圆。
“小人这就去。”汤圆赶紧垂下头答应着走出去。
下人进来放了浴桶,倒了热水,准备了布斤皂角一应东西,又在浴桶外面置了屏风,王爷吩咐声:“都下去吧!”下人陆陆续续离开,剩下汤圆站在地下对着王爷。王爷在当地站着伸开双臂,汤圆瞪着眼瞧着,冷不防王爷大巴掌拍过来了:“伺候王爷宽衣!”汤圆缩缩脖子,好大个王爷,好大的架子!却也不敢说什么,走过去给王爷脱了衣裳挂在屏风上,王爷迈腿进了浴桶泡着。
过了半日不见王爷动静,汤圆转身往床边走。“伺候王爷沐浴!”王爷瞪着他说道。汤圆吐吐舌头,到底是王爷,洗个澡都不自己动手的!汤圆过来拿了木梳先给王爷洗头,而后拿起布斤给王爷擦背,王爷“嗯”了一声,还算满意。擦完后背,汤圆放下布斤,却也不敢走了,等着王爷吩咐。果然王爷看他一眼:“前边呢?”汤圆瘪瘪嘴又拿了布斤擦抹前x,擦完了仍旧放下布斤等着。“腿!”王爷瞪着眼睛吼道。汤圆委委屈屈看着王爷:“腿也要洗么?”
“你家沐浴不洗腿么?”王爷问道。
“那...王爷...可不可以让你中间那g东西不要瞪眼看我?”汤圆低着头说。
“快些洗!水都凉了!”王爷大巴掌又糊在背上。汤圆不敢怠慢,闭着眼睛给王爷擦腿,伸手却m着一条硬邦邦东西,足有手臂chu细,汤圆吃惊的叫了出来:“啊——”
“你鬼叫什么?要你洗腿,做什么扯王爷胳膊!”
啊?胳膊?可不是硬邦邦手臂chu细么!
汤圆别别扭扭伺候王爷洗完了,又换了干的布斤擦干了,王爷看着他道:“你也洗洗,叫人来换水。”
汤圆看看仍旧清亮的水,心想着王爷家的木柴都是按斤算的,怕是明日管家又要来抱怨,便说道:“不用换了,水还清亮....”
“叫人兑些热的。”说罢便要叫人,却被汤圆拦住了:“王爷...您还是先穿上衣服吧!”
王爷“嗯”了一声便伸开双臂等着,汤圆认命的走过去拿衣服给王爷穿上。
汤圆别别扭扭在王爷注视下也洗了,刚擦干身子套上裤子,王爷便说道:“还穿什么!过来吧!”汤圆没办法,披了小褂往床边蹭,刚走到床边,冷不防被王爷一把抱住,一个翻身便被卷到了床铺里头,王爷已是压住了他半边身子。
“啊...”汤圆叫了一声:“王爷,轻些...”
王爷抬了抬身子,凑过来咬了咬他嘴唇,双手在他身上摩挲,汤圆虽是害怕,但也知道王爷虽长得凌厉,却也不会勉强他,因此也放心了些,咬着下唇小心翼翼看着王爷。
王爷看他这个样子,用手m了m他脸颊,低下头又咬了咬他嘴唇。汤圆双手撑在身前,自己也不知道是想推开王爷还是想抱住王爷,索x闭了眼,任由王爷动作。
王爷已是忍了数日,岂肯轻易放过了他,直直折腾了一宿,汤圆不住的求饶,最后喊的嗓子都哑了,王爷才住了手。
汤圆侧着身子面对的墙壁喘气,心知那些东西留在身体里不行,可是身上没有半分力气,手指头都抬不起了,只得作罢。王爷伸手搂住他肚子,稍一用力就将他扯了过去,放在身前抱着,下巴抵住他发顶,身子贴住他的,仍是比他长出一截去。汤圆也没力气挣扎,任由王爷抱着,很快就沉沉睡去。天亮时候,汤圆被王爷唤起来服侍他穿衣,汤圆浑身酸痛,强打着j神给王爷换好了衣服,又爬回床上躺着。王爷回头皱着眉看看他,自己弯腰穿上了靴子,站起来走了。
汤圆睡不多时,管家便来了,说道王爷临走吩咐,早上走的时候看他病恹恹的,因此叫了太医来给他诊脉,叫他赶快起来,太医一会便要到了。
汤圆苦笑,他哪里是病!分明是累着了。便对管家说道:“也不用瞧了,我倒没什么病,就是嗓子疼,喉咙哑...”
“昨夜里半个王府都听见你杀猪般喊叫,嗓子能不哑么?”管家面无表情说道。
汤圆面上一红。在如意楼时,夜里分外热闹,便是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在意的,如今在王府里,入了夜便十分清静,喊叫声便显得格外分明。
管家出去吩咐下人送了热水让汤圆洗漱。汤圆起来洗了脸,将下身也洗干净了,又抹了些药膏,等都弄好了,太医也到了。诊了脉,太医笑说也没什么,药吃多了也是不好,开了几个食补方子,说了些养身之道。管家便问:“太医,您看他脸上疤痕能不能消了?”
太医走过来看看,又问汤圆何时留下的,汤圆却是皱着眉,沉吟了一会说道:“这疤痕有十来年了....”
太医言道:“年深日久,怕是难了...”又转身对管家说道:“我于这些并不擅长,倒是老徐擅治些疑难杂症,整些美容秘方,你何不把他请来看看?”
管家答应着送太医出去,汤圆看着他们走远,方才叹了口气,将头靠在床头发呆。
吃过了午饭,那位姓徐的太医来了,看了汤圆脸上疤痕,问了些有的没的,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珐琅盒子,一边言道:“这疤恐怕不能全消,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了。”说罢打开那盒子,里面是些褐色粉末,太医嘱咐管家取些净水,用个小碟将药粉化开,用g银簪挑了给汤圆抹在疤痕上,又取来棉布,撕成小条,沾了些清水覆在药上。
“这药一日一换,换好了仍用棉布覆上。若是觉得药粉干了,取些净水将棉布打湿就是了,这些药粉先收着,若不够时再打发人来同我要。过两日我再来看吧。”管家仍送了太医出去。汤圆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十分难受,拿过铜镜照了,却没见什么异常。
管家又送了治嗓子的药,汤圆按照管家吩咐放在口里含了。一上午不得闲,如今闲了便觉得困倦,便又躺回床上睡了。
王爷今日却是掌灯十分才来,进门便看见汤圆在床边坐着,指着汤圆脸问道:“你的脸又怎了?”
“服是昂业告了忾一给咬人去疤的?”汤圆仰头看着王爷回答。
王爷皱着眉头看着汤圆:“嘴里含的什么?吐了!”
“广家缩这个很贵,一两蝇子一个,不许屠刀。”汤圆口里含着东西,口水滴答,仍然费力解释。
王爷见他不听,大巴掌便糊过来:“吐了说话!”
汤圆扁扁嘴将口里东西吐在手心里,解释说:“管家说这个东西很贵,一两银子一个,不许吐掉。”
“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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