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琼笑道:“大姊多虑,小师兄如不胜任,恩师肯令他为六人之首,便宜行事吗?据他对我说,恩师还命他六人另建一座别府,自为d主,事业且比我们大呢。”
灵云惊喜道:“他那仙书赐柬写什事情?他没和我说,琼妹可知道吗?”
易静道:“适才我倒听鼎和我说,那别府在贵州深山之中,乃道家西南十四d天中比较最好的一处。应在三年以后,此时尚被几个妖人占据。到时还有一人加入罢了。”
八姑笑道:“师祖仙敕许他六人凑合,只是还未知到时加入是谁,若女若男,还未叁详出来。北斗七星,枢、璇、矶、权为魁,玉衡、开阳、摇光为杓。天枢为首,摇光压轴。既许蝉弟为首,但凑合的一位又象是功德鼎盛,比美紫薇,难符摇光之像。仙机微妙,我们休再闲谈,也该分途起身了。”
就在岛上,峨眉小一辈剑仙依照预定结伴,相继往中土飞去,各上征途。阴魔把严人英法身交付鲧珠,溢出无相法身,筹思去处。紫云宫殿顶的初凤与金须奴那老畜牲的隐秘,也因真相大白,无关重要,剩下的只是仇恨的发泄,乐得任由二j困在殿顶五行微尘阵中,待恶毒的假母冬秀被阵内五行催化血光鬼焰,推动锁骨穿心小修罗法,磨化成亿万劫灰,才把紫云宫重归峨眉。忍神尼与谢山的五行法身有先天本命混沌元胎与雪元丹的化身元神修持,虽事倍功半,但也不及自身的五行胚胎重要。
当务之急,却是植胚胎入代母体内,纵欲供养,重修后天r身。华山妖女修为不正不净,胎气不纯,神韵自是难登大雅之堂,无公信力可言,焉孚众望。只艳尸崔盈所习却是玄门正宗的根基,人邪功正,舍她其谁。不料脱化冯吾外相,三入幻波池,竟是邪魔群集。
第百十九节重创双妖阴魔严人英方回阵地,血影神光流转,即探得兀南公、轩辕老怪一伙妖邪,隐身二天交界处,虎视眈眈。轩辕老怪和兀南公眼见峨眉气运昌盛,又再建立这一场大功德,自然以后上天降福,方兴未艾。照此下去,直无报仇之日。二妖孽虽是旁门左道,但也得道多年,已将修到地仙之位,知道这场善功如为所败,引起浩劫,自身必应天诛,万劫不复,虽然嫉忌峨眉功德,但也不敢置身明处沾手,助长地劫,贸然作逆天坏事,不敢也不敢向灵峤宫挑衅,阴谋只专注妙一夫人,伺机暗算。
只因妙一夫人自j沟阴魔后,牝x频频挨捣,说得上:受尽多少风波,历尽多少折磨;每次提起篙d都是sy为泪,洒涌处有若长江大河。但入侵的dj注来了丰沛的成果,突破一般仙佛的高原现象,大有超越千年老仙之概。玄真子惮忌极甚,怕妨碍卧底使命,求轩辕老怪借机暗算,拔去这口眼中钉。兀南公是峨眉死仇,齐宗共工,与〔民为主〕势不两立,当然一拍即合,招朋引类,乘虚而来。哪知仍然被阴魔的先天真气描出藏身之处。
阴魔对妙一夫人j之笃之,岂能无睹,立即留下那化身鲧珠严人英参与巡逻,逸出先天法身,隐上二天交界处,在妙一夫人耳边,提示妖邪藏处,亦无揭露玄真子秘密,知此两头蛇,醉心蜀区那特别首席名位,只会播弄阴谋,借刀杀人,不会有肢体的动作。不过也不宜给这卧底知悉,泄露风声,特意提点妙一夫人连玄真子也蒙在鼓里,才得真,反使妖邪入伏。妙一夫人心系小j夫,y意波涛,全无涉思其破绽:玄真子老谋深算,岂会露出痕迹,对妖邪迎头痛击,更多一助力,不是更收效果?欲令智昏,千古不移!任是英雄盖世,往往毁在女色刀下,物先腐而后虫生也。阴魔有意收拾轩辕老怪,怕妙一夫人露出痕迹,不敢多事挑逗,自往布置埋伏。
遥见天痴上人的d府,本是地势甚广,石室千百余间,已被乙休先前用法宝毁却十之八九,只剩最后二层两进石室。天痴上人率众弟子,同在后d,正在一面医伤,一面向众徒晓谕。人在弱势,那能不忍气吞声,一只手掌就当然怕不响,却是纵横挥舞,另一只掌就无容身之处。乙休知悉灵峤宫要收伏铜椰岛,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就不能任意怕过去,强势在自己一边,可不怕对方奚落。随妙一真人、赤仗仙童寻上门来,不等天痴上人开口,便先说道:“痴老儿,我们枉自修炼多年,仍受造物主者播弄,身堕劫中,毫不自知。如非诸位道友神力回天,至诚感格,我两人正不知伊于胡底。现在想起前事,实有不合之处。我驼子生平没有向人认过错,现在向你负荆如何?”
天痴上人自知势孤力弱,岂敢卖乖,也笑道:“我二人一时嗔念,肇此大劫,幸蒙齐道友与诸位道友的回天之力,得免于难。如今噩梦已醒,本是故交,还有何说?前事再也休提。倒是你在地底所受火毒至重,只大荒二老怪各有一件异宝可治。你绕身冷光,颇似昔年传说的巽灵珠。卢家老妪,有名乖谬,不近人情,她那吸星神簪也曾借到吗?”
妙一真人接口答道:“二宝均经小徒严人英借到。适见蕉叶之中,还有十五粒灵丹。此丹卢道友甚是珍贵,居然得了许多,真出人意料之外呢。”
他想也想不到,卢妪本就靠灵峤宫撑腰,才成道称尊。退入大荒岛与枯竹老怪争霸,屈居下风,还是依附灵峤宫才能苟延残喘。得知灵峤宫参与铜椰地劫,扶植峨眉,那敢不克尽全力!
天痴上人受宠若惊,方要答话。赤仗仙童瞥见北榻上卧倒八九十个着青白半臂的门人,有的似为太乙神雷所伤,有的手足断落,残肢剩体放置各人身旁,面色个个青紫,苦痛已极。知道天痴上人正在施治,忙道:“乙道兄真狠,这班后辈能有多大气候,何苦也下此辣手?”
乙休道:“我固不合气盛,彼时也是有激而发,情不由己。好在残骨未失,以我四人之力,又有这十几粒卢家灵丹,还不难使之复原。就请齐道兄为首,先给他们施治吧。”
那蕉叶除包这十五粒灵丹,并书明用法外,还有一根道冠上用的簪子。众人久闻此宝神奇妙用,各自注目观望。其质非金非玉,也非石非木,色黑如漆,黯无光泽,不知何物所制,形式却极古雅。众仙有慧目法眼,才看得出内里氤氲隐隐,层层流转;道力稍差,便以凡物视之,决不知是件前古稀世奇珍。妙一真人持簪在手,走向乙休身前,笑道:“卢妪私心,宁赠灵丹,不传此簪用法,只能吸去火毒,好些神奇妙用,俱无法赏鉴了。”
说完,随将手中宝簪向乙休头面之上擦得两擦,那簪便自乱动。乙休伤处立觉一阵奇痛钻肤而出。簪内便有几缕血丝般影子往里渗进,徐徐流行,由显而隐。约有半盏茶时,火毒才得吸尽。拿在手里,定睛一照看,只见簪内有细如牛毛几丝血花,被内里云气裹住,疾转不止,渐渐消失无踪。妙一真人方在赞赏,忽听一老妇声音发话道:“此宝用毕,请以簪头东指,照中间连弹三下,自能飞回,幸勿久留。”
这声音就似在簪上。妙一真人知她簪上附有寄声之法,此宝与她心灵相通,以弹指为号,宝主人立即警觉,行法收回。随即走向门口,依言行事。弹了三指,手托相待。隔不一会,眼见这簪微一振动,忽然化成一溜银色火星,长才数寸,尾发爆音,破空直上,疾逾电掣,往正东方飞去,晃眼便已无踪。
妙一真人重又归座。乙休己是复原,笑道:“卢妪真个小气,谁还好意思留她东西不成?这等情急。”
赤仗仙童道:“此实难怪。此宝是她命根,如何不看得重?性情又那么古怪,肯借宝赠药,已是极大面子了。你只见她收回忒急,往借的人,借时正不知是如何艰难呢。”
乙休也笑道:“此话诚然。休说此宝,便是她这灵丹,平日若要想她一粒,也难如登天,不知怎会一赠十五粒?而受伤非此不治的又只九人,竟富余了六粒。久闻这老婆子有鬼神不测之机,只是性情乖僻,专讲报施,恩怨分明。她如无所求助,轻易不肯助人。此事奇怪,其中必有原故。我现在灵元初复,难于用心。齐道友玄功奥妙,明烛机先,何不算它一算?”
以妙一真人之能,只可花言巧语,对簿公堂,又怎能算得出千年老怪的机谋,却是精于推卸,道:“大荒二老好为诡异之行,赠丹之时,己将阴阳倒转也说不定。事有定数,算它何用?暂时无暇及此,由它去吧。”
说时,四仙已照蕉叶上所书用法,分别施治,将每粒灵丹分化为二:一半令受伤人服下;另一半放向伤口,手托残肢,两头接好了样,运用玄功,一口真气喷将上去。那半粒灵丹立化成一团青气,由伤口溢出,将外面包上一圈。内里便自火热,渐渐接骨生肌,精血流行。约有盏茶光景,外圈随烟渐渐隐入r里不见,伤口立即生长复原,和好人一样。分别施治,共总不到半个时辰,已全都治愈。那九个重伤残废的,也各将肢体接好,回复原状。
这时玄真子和妙一夫人已直上云空,不见人影。九宫方位上的十四位前辈仙人,连齐霞儿、陆蓉波,各以全力运用玄功,联合指定火口上面那一团金光,镇压x口,紧束火势,使其冲空直上,以免横溢。峨眉众弟子为防意外之变,各持飞剑法宝,纵遁光飞升上空,环绕阵位,四下查看。只见数十道光华,宛如经天彩虹,环绕在数十丈金光之上。三个一丛,五个一伙,离合变幻,电驶星流,往来如梭,满空交织,相与辉焕,上彻云衢。除却当中一根上冒血焰的擎天黑柱外,四边天空的愁云惨雾,连同下面漫无际涯的茫茫碧海,全被映照成了云霞异彩。
天痴上人暗中留神查看,见这些峨眉门下新进之士,不特功力根骨无一凡品,而且所用法宝更是神奇灵异,妙用无穷,威力绝大。猛瞥见适才大荒借宝初回的严人英,同了四个根骨最好,年纪最轻的少女做一起,飞行巡视。
鲧珠严人英居中。朱文先行,手持一面宝镜,发出百丈金光,时隐时现,四处晃照。左边周轻云,手指一道青虹;右边李英琼,手指一道紫虹:正是长眉真人当初斩魔镇山之宝青索、紫郢二剑。末后余英男,手指一道金虹奇光,竟与以前所闻达摩老祖遗传的南明离火剑相似。
鲧珠严人英虽然是元神化身,内置的元神是妖鲧内丹修成,有数千年道行,通灵变化,不是省油灯。只是既用严人英面目出现,便不敢轻露锋芒,虽然测探出二妖化形变影,逐渐潜近,也不说破,假传枯竹老怪嘱咐,挑动朱文施展天遁镜环岛映照。朱文本就好胜,有阴魔严人英祖师密旨可持,当然不甘后人。李英琼认祖师作义父,对祖师孙儿那能不支持。余英男身为胞姊,定须捧场。周轻云得赠青索剑,才膺选二云,也不宜却逆众意。
众门人俱在阵位内往复飞翔,独这五人似在阵位之外,环阵而驶,一时群仙愕然,只是严人英方受夸奖,其时其势,妙一真人不能立即谴责,况且知严人英身怀祖师密令,万一举了出来,自己可真面目无光,只能哑忍。恨的是随行四女,尽是二代弟子中的皎皎,可见其号召力可真不轻。
天痴上人见在眼里,暗付:“莫怪峨眉势盛,单这几口仙剑就没地方找去,别的异宝奇珍尚不在内。一干异派妖邪,如何能与为敌?并且是他教中主要人物聚集于此,另外还又约了好几位法力高强之士,照此形势,谁敢前来送死,怎还令众弟子满空疾驶,加紧戒备,岂非多余?说他有心炫耀自己门下,却又如此森严,又似不像。”
倏地阵外五人同声呼叱,当头朱文将天遁镜往斜刺里一照,镜上金光遥s之处,竟飞起两个面目狰狞,身材高大的魔鬼影子。内中一个独脚的才一现形,扬手便是一片灰白色的火星迎面打来。吃鲧珠严人英抢上前去,一指手中禹鼎,鼎口内便倏地飞s出无数金星红丝,灰白色的火星狂若风卷雪,吸进口去,无影无踪。其余三女随即同指飞剑法宝追将过去。同时紫郢、青索、南明三道紫、青、红剑光也电掣而出。那两魔影想似自知不敌,双双一声怪啸,刺空遁去。四女忙纵遁光向前急追。鲧珠严人英d悉是妖尸老魅分出化身,使的是调虎离山计,引开朱文的天遁镜。无奈不敢锋芒太露,也必须养贼自重,做成势均力敌的外表,才有自己茁壮空间。双方都自信有稳c胜券的把握才会火并,渔翁才有得利的机会。所以鲧珠严人英也随后追去,晃眼全都没入天边霞影之中不见。
那魔影来势既凶且急,飞遁尤为神速。照那隐身窥视情景,分明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心存叵测。可是妙一真人和乙休、赤仗仙童立在下面,若无其事,只作旁观,并不出手施为。天痴上人觉着奇怪,正想那魔影好似传说中的雪山老魅七指神魔和妖尸谷辰,见妙一真人和乙休二人不动声色,还道另有妙策,岂知妙一真人实是不敢轻离阵地,自知浪得虚名,不是二妖敌手,赤仗仙童和乙休还道他另有安排,按耐不动。
阴魔在二天交界处,以神光扫描出来,自从饱撷灵峤众y鲨阴精,修为精进,能透视阵地上各方遇合,传讯鲧珠替身出手时机。鲧珠严人英依时以禹鼎吐出盈虚世界,飞起千百道五色烟云,簇拥着无数大小长短光华,由零化整,变成一团精光,放出无量彩芒,向两老魔的幻影撞去。幻影即告灰飞烟灭,四女才醒觉回头,同驾遁光,急驶飞回。
五人已快要飞到面前降落。妙一真人、赤仗仙童、乙休三仙忽然同时把手往上一指,立有百丈金光,千团雷火,往上空打去。两魔影突又在当空现形,吃神雷一震、接连翻滚了几下,慌不迭似要遁走,神情狼狈已极。五道剑光一同飞s下来,迎头一绞,立将两魔影双双绞散,哇的两声惨叫,电也似疾,分向四外投去。双方动作原极神速,晃眼便没有踪迹,朱文还在用镜四照。
妙一真人已将隐身移形之法一齐撤去,唤令下来,道:“妖尸竟想乘隙隐形入地,运用邪法妖术,使那未喷完的毒焰同时爆发,裂地而出。我早在暗中设法相待。无如妖尸气运未终,太火毒焰尚未喷完,一切善后也未停当,不能以全力施为。总算严人英同四女弟子尚还机警神速,紫郢、青索与南明离火三剑同是二妖尸等的克星,急赶回来,联合赏了他们一剑,使其重创而去。虽能遁走,但也元气大伤,只能回转老巢;要想照他们预计,这里凶谋无成,乘我仙府空虚,又去峨眉侵扰,便不能了。”
其实是妙一真人向自己面上贴金遮羞。若非他贪生怕死,担心捱不住尸魅一击,发动早了一步,尸魅再贴近些许,就逃不得远,在四仙剑合击下,虽不至于形神俱灭,也必身丧躯残。
鲧珠严人英深晓世情,锋芒招忌,忙躬身禀告道:“并非徒儿能早知机,还是全仗枯竹老怪事前指教,才得先行戒备。就这样,仍因应变稍迟,又为所愚,未如预期将妖尸除去,只伤了他们一剑,白费心力了。”
谦受益,令尊者有尊严,心情欣慰,自然好感增添,心态偏袒。常时受到褒奖有加,就是未将的领导人物。当然谦的对像必须是当时得令的尊长,对失意闲置的前辈施惠,根本是浪费。对后进则是慈爱,是收买入心。要是尊者要你向别人谦,则其心已是逆对而偏袒,谦不谦都只是死胡同矣。
妙一真人与有荣尔,更趋嘉勉,概叹道:“适见尔等五人联合遁光,各持飞剑、法宝在阵外飞驶,便料是受了高明人的指教。虽然受愚,被他诱走,依然警觉追回。妙在三剑俱是他的克星,虽未伏诛,受伤已是不轻,决非短时日内所能恢复。妖尸气运未终,神通广大,猖狂先后五六百年。许多老前辈俱认他为劲敌,时存戒心,轻易不肯招惹。不料败于尔等后进之手,怎还不知足呢?”
乙休接口问道:“那大荒两老怪物俱是古怪脾气,尤其卢妪乖谬,不近人情,此次为何这等卖好?令徒会见她时,可有什言语吗?”
妙一真人见火势尚早,而妙一夫人、玄真子尚在灵空交界处,运用干天罡煞之气消散毒焰,尚无动静。又知神驼乙休和天痴上人,此次无意中脱逃出一场形神皆灭的大劫,大荒二老行径最所关心,急于详询,便令鲧珠严人英把借宝经过全说出来。鲧珠严人英领命,从头说了一遍,当然那些神光扫描是压根儿秘密,只能以侥幸推搪;老怪躯体中的元神竟是真正白谷逸的元神,只能告诉芬陀大师及杨瑾知之。至于神阙那些jy片段,定必夜雨难瞒,虽是谁都管不了,也难宣之于口。
地底毒火,尚须三日夜始能喷完,随后劫灰便须下降,海中数千里方圆地域,尚有无量生物,必欲早日行法,移向远海,免致临时迁移,不免小有伤害。妙一真人便请乙休、赤仗仙童、天痴三人相助,以铜椰岛为中心,各向一方,分四面行法移运。天痴上人叹道:“道兄端的顾虑周详,此举真乃亘古以来未有的大功德,即此已完昔年宏愿而有余了。”
妙一真人道:“全仗天心仁爱及众位道友鼎力相助,众志成城,上格天心,方得消弭巨灾浩劫,感召祥和。功德固是不小,小弟因人成事,如何敢贪天之功,以为己有?”
赤仗仙童笑道:“齐道友也不必太谦,固然众人出力,连我也不无微劳,决不妄自菲薄。但是天机微妙,何人得知?就算预示先机,试问何人有此毅力胆识,敢以已成仙业,甘冒古今未有奇险,与万劫不复之害相拼?稍一应付失宜,便堕泥犁,我等出力虽多,首倡者谁?道兄主持全局,相机应付,我等不过依令奉行。道兄功劳最大,何必谦虚乃尔?”
妙一真人还未答言,乙休已接口笑道:“小童子,你忒认真。虽然出家人不讲世故,到底神仙也应谦和有礼,才好相与。他是主体,邀了你们同来成此盛业。难道请人相助,事成之后,却把别人一概抹煞,连句客气话都没有,只说是他一人之功不成?根本痴老儿就不该那么说,你一恭维,他当然不能实受,总须谦让两句,才合情理。他如答说:‘不错,此事只我一人之功,非我不可。连你们来都是多余,不过凑凑热闹,摇旗呐喊,壮点声威。’就是没有火性的佛门弟子,听了这些话,不动嗔恶二念才怪。自己欠通,还说人家不应谦虚。他不这么说,又怎说呢?”
赤仗仙童气道:“驼子这张利口贫舌,实实惹厌,我岂是这种心意吗?”
乙休笑道:“你们这些假道学,我最不信服。你语气明说他不应谦虚,却说心意不是,已见口是心非。听我一说,你便红脸,已动嗔恶之念。骂我贫舌利口,更犯口孽。”
赤仗仙童笑道:“驼子专喜颠倒是非,捏造黑白,并还恩将仇报。看你下次遭劫,谁再相援?似你这等妄人,何值一辩?我不理你了。”
乙休笑道:“小童子,多年不见,仍然一逗便急。我驼子向不说装门面的话,铜椰岛是我生平第二次丢人的事。我大约还有一次劫难,我已早想好帮忙的人,不劳费心了。”
乙休、仙童二人本是两世患难良友,说笑已惯,妙一真人、天痴也都知道,俱被引得笑了起来。赤仗仙童转向妙一真人道:“莫为驼子打岔,误了海底生灵,我们一同动手吧。”
四仙随议定方略,各择一面,开始运用仙家道法,由本岛起始,将方圆四五千里以内大小生物,一齐移向远海中去。
阴魔在二天交界处安顿了岛上危机,欲进一步构陷兀南公、轩辕老怪。却传来了韩仙子的告急。
第百二十节y烧蚁窝韩仙子炼就寒极秘简,出关后看到阴魔留下的讯息,从玄龟殿处得悉一切,把毕真真、花奇囚入墨蜂坪山北后崖天琴壑下,以七情索锁上镇心柱。此索非慧光剑不能斩断,专等苦主不堪压力,主动前往求情,顾全杨师婆的威信。
对天痴上人登门闹事,更恨之刺骨,意料铜椰岛天劫在即,知峨眉致力化解,犹恐应劫中的乙休、天痴得救,赶在群仙到达前赶来,助乙休提前攻破地肺,陷二仙于万劫不复。因地底深有五千丈,五行r身穿越不便,易受后土羁绊,故以元神赶来。
无巧不巧,途中竟遇旧仇人邢家二小。韩仙子本意铜椰天劫发难于瞬息之间,无暇纠缠旧仇。岂料邢家二小仗着有两个左道中能手结伴,欺韩仙子元神出游,妄思加害。
韩仙子自寒极秘简功成,修为比前深进极多,寒冰雾障无影无色。邢家二小甫一接触,剑气沾及外层,即冻得须眉盖雪,没想到对方如此神通,忙遁退求援。遮拦上一片天幕也似的黄云,直似横亘天半的屏障,上面现出两个死眉死眼,一般高矮的黄衣怪影。乍看直似云屏上画着两个孪生兄弟,不似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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