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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长得很帅,大部分的姓氏都要绝代,不在有赵钱孙李,不再有周吴郑王,多情而纯洁的女人们,全部都削尖了脑袋,一心想做我幸运地新娘,不要鹰飞草长的牧场,不要世外桃源的农庄,不要共产主义,不要万寿无疆,一心只想做我幸运的新娘,如果我长得很帅,就不会半夜还在女生楼下徘徊,妄想着有位晚归的学妹,见我孤身一人,衣单体薄,立马欲火中烧,冲过来对我又搂又抱,甚至不经过我的同意,把我强行按倒在地,事后转身逃跑,我反应神速,拽着伊的裙角,边流鼻涕边说到,我知道你不想对我负责,我不怪你,但我的清白已经被你糟蹋掉,只求你能保守秘密,千万不要让朋友们知道……如果我长得很帅,就不会受到恶妇们的虐待,时装模特当我是空气,空中小姐当我垃圾,坐台吧女把我当做开瓶器,小女孩问我为啥天天带着万圣节的面具,还是婚介所的大姐态度好,她说先生,我看你也不用费劲登记,你着千载难逢的外表,瞎子看见也想逃跑,如果我长得很帅,我坚决不向任何女人求爱,我宁愿爱上月亮,我宁愿爱上星星,我宁愿爱上自己水中的倒影,因为女人们啊,你们的无情,已经粉碎了我的心。
………………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能这么清楚地记得当年高原在舞台上的模样。比现在还瘦,带个很夸张的黑边眼镜,乱蓬蓬的头发,穿件发黄的白衬衣,咖啡s短裤,澡堂子里的那种蓝拖鞋,那时候我刚认识他没多久,我看着他的样子一直想发笑,我在台下使劲给他鼓掌,对着他没完没了地抛媚眼儿……我那时候也真纯情啊!一转眼,也过去好几年了。
实际上,高原是长得很帅,我怀疑他真的爱上了星星,月亮,爱上自己水中的倒影了,因为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来没对我说过他爱我的话。
“我爱你初晓,我要跟你结婚。”高原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得说。“我爱你,我从来没敢告诉你,我怕你一高兴又哭起来,没完没了的,我怕你哭,我怕你。”
他说的跟真的一样,妈的,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跟我说假话,我真想抓着他的小细脖子从y台把他飞出去。
高原轻轻地拉我的手,拉我到他身边坐下来,抚摩我的头发,他叫我安静下来,我一下子也懵了,愣愣地坐了一会,听他鬼话联翩地说了一大堆废话,等我清醒了一点,我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抱着他,我亲吻了他的脸,在他的耳边喃喃地说到:“我的心很疼,你知道有多疼吗?”高原全身都开始抖动起来,我觉得是他哭了。
我像狗一样舔他的肩膀,然后张开嘴巴,狠狠地咬了下去,这孙子疼得直叫娘,无论他怎么挣扎我都不松口,最后他不挣扎了,满头大汗地倒在沙发上,特他妈像个受伤的人,我松开嘴,像野狼一样特满足地舔了舔嘴角的鲜血,告诉他,“我的心比这样还疼,疼上一百倍。”然后穿上外衣,扬长而去,丢下高原在沙发上呻吟,喘息……书香门第(。。)返回
28
我跑到奔奔经常出没的一家北京最高档的迪厅里,直接进了vip包箱,是一个香港人长期包了一间房,知道的人不多,房间里摇头丸大麻一应俱全,许多许多的红男绿女在这个小世界里迷醉,玩命地折腾。
我进去,看见奔奔果然在里面,她像个领袖似的带领着一屋子的野兽振臂高呼:学习雷锋好榜样,雷锋吃了摇头丸也和我一样……你拍一,我拍一,我们一起打飞机,你拍二我拍二,我们一起做做a,你拍三,我拍三,做a其实很简单,你拍四我拍四,一晚搞个七八次,一拍五我拍五,脱光衣服来跳舞……喊到这里,这群牛鬼蛇神们开始疯狂地脱掉身上本来就不多的几件衣服,奔奔也脱,脱得上身只穿一件胸罩,疯狂地扭动着她的腰枝,她从领导位置上跳了下来,我身边的一个肥胖男人立刻接替奔奔充当了领袖,他在我耳边吹着热气,做着各种下流的手势,一屋子男女欢呼起来,继而,这个肥猪对着我高呼到:“小姐小姐你真美,让我摸摸你的腿”他摸我的腿,手像蛇一样缠绕我的腿,“小姐小姐你真s,让我搂搂你的腰,”他搂着我的腰,整个身体在我p股上蹭来蹭去,“小姐小姐你真坏,让我跟你做做a!”整个包厢都起来,我感觉这个胖子当众把我扑倒在地,将我压在身下,一张臭嘴在我脸上舔来舔去,我感到眩晕,朦胧当中我看到奔奔站在我头顶的地方,很疑惑地看着我……“滚!”我喊了一声,那胖子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他开始撕扯我的衣服了,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飞起一脚,踢向他的两腿之间,他杀猪般的哭嚎起来,整个人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像个r球似的,样子很滑稽。
整个包厢立刻安静下来,音乐停了,摇头的停了,墙角做a的停了,所有人看向我,这种被人瞩目的感觉让我紧张,我从地上爬起来,整理凌乱地衣服,向门口走去。那胖子喘着气,吩咐到:“别让她走!”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四个健壮得像保镖一样的家伙来,横在门口,其中的一个像抓小j似的,将我提起来,提到那胖子跟前。
“把她衣服全给我扒光了,给我扒光!”那小子俨然一个黑社会大佬,我感到害怕了,c,新闻舆论怎么净瞎说呀,不是说中国就没有黑社会嘛!
我当时一想,这回彻底玩完儿了,先是脱光了衣服,然后被轮歼,搞不好还会被卖到马来西亚,新加坡那种地方去当妓女,本来是想体验生活的,这会真他妈栽了,搞不好成了专职的。
我正愣神的功夫,门口的两个大汉已经走向我,将我的裤子撕开了一到口子,妈的,早知道今天穿牛仔裤出来了,叫你撕不动。我拼命挣扎着,下意识一只脚向其中的一个家伙踹了过去,却被他抓住了我的脚,将我整个人抬了起来,另外一个过来,双手伸向我的腰间,解开了扣子,我已经绝望了……“等一下!”奔奔说话了,我几乎忘记了她也在这里,“这是我姐姐,龙爷你真要办她我也拦不住,可是我得告诉各位,这是我奔奔的姐姐,亲姐姐。”她说完了,转身出了包房,这个丫挺的,说句话就开溜,好歹带我一起走啊!
那胖子正犹豫着是把我办了还是不把我办了的时候,奔奔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秃子,精瘦精瘦的,耳朵巨大,脑袋的形状像个枣核,两头尖尖的,目光很锐利,似乎所有人都很惧他。
胖子一看见他,也不顾的疼了,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小马哥!”他低眉顺眼地招呼奔奔带来的人,我一下明白了,原来来了个更狠的,我有救了。
“阿龙你玩得好过分!”小马哥一口标准的香港普通话,“好歹也是奔奔的人,你不好搞到大家尴尬!”
胖子赶紧对着抬着我的俩马仔挥手,“你们瞎啦?还不把人放下来。”于是我稳稳当当被放到了地上,小马哥看我一眼,吩咐奔奔,“找衣服给她穿上。”转身就走了,胖子随后也愤愤地出去,奔奔找来了一条裤子,我看房间里也没人,刚要脱衣服,被奔奔制止了,带我到储藏室换了裤子,我看着奔奔的神情就明白,这房间里肯定装着偷拍机。
以后谁再跟我说中国没有黑社会,我他妈跟谁急!
我跟着奔奔从储藏室往包厢里走,我听见外面的红男绿女们还在玩命地跟着dj喊口号,他们在喊:幼儿园是我家,阿姨爱我我爱她,我摸阿姨大咪咪,阿姨摸我小jj……我忽然想起了年前在我家吃饭,我妈说原来在幼儿园看我的已经去世的邓阿姨,她就曾经是我在幼儿园见过最漂亮的阿姨,现在,她早已化做了尘埃,我感到难过,没等走进包房,我已经流了很多的眼泪。
奔奔给我拿了一些纸巾,安慰我:“别怕,初晓,在这些地方,没有我摆不平的事!”我又想起她跟那胖子说我是她亲姐姐时候的表情,哭得更厉害了,我要有这么一个妹妹,我妈恐怕早挂了。
不管我心里在想什么,都没耽误我掉眼泪,我想过很多让自己流泪的理由,我骗自己我是为他们而哭泣,为那些曾经对我很重要的已经死去的人们,然而,其实我只为高原。
奔奔一直当我是刚才受了惊吓,拍着胸脯跟我保证,保证叫那胖子摆一桌跟我赔礼道歉,我还哭。奔奔有点急了,冲我喊:“初晓,胖子在北京的黑道上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手底下几百个兄弟呢,我都说想办法叫他给你摆一桌了,你还怎么着?你也就是个破编剧!”
我哇地号啕大哭起来,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告诉奔奔我跟高原要分行李散伙的事儿,就像我想象的那样,奔奔哈哈大笑,她说:“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感情就为这个啊,这迪厅里的男人你随便挑!”这个只知道用生殖器思考的小流氓,我就知道,她是不懂感情的。
我正哭得可怜,李穹又打来了电话,问我:“怎么样初晓,抓了现形没有?”
我听出了幸灾乐祸的味道,我对着听筒破口大骂,“李穹你个没良心的,你看我的笑话!你看我这样你高兴了!”难怪人们老说,不幸的人最需要的不是安慰,不幸的人需要的是同伴,有了我做伴,李穹显得平和多了。
“你怎么不说话?李穹我告诉你实话吧,我根本不在乎,高原纯粹玩她呢!他要招妓我还得给掏钱买单,这种免费的便宜我们g嘛不占!”
“初晓,这么多年朋友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c行?可是也甭跟我这装大头蒜,是个什么滋味你心里知道,我心里也明白……”“李穹……来找我,我们喝酒!”我终于忍不住在电话里哭了出来,我想那天李穹在电话里对我哭诉似的,声泪俱下。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李穹来找我了,看着我哭得那么可怜,她也一脸的悲壮。
“你没煽那个小婊子两嘴巴?”李穹问我。
我回答得很老实,煽了她一个,她煽了我两个。
李穹一听,跳了起来,“高原这个王八蛋没出手?!”
我摇摇头,心里那个疼啊,我问李穹:“李穹,你说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天公地道啊?他们怎么能这样儿对我?他们凭什么……”我哭得几乎窒息了,奔奔从对面沙发上站起来,拿了两张面巾纸给我擦眼泪。
“两位姐姐,要我说,你们犯不着为了臭男人掉眼泪。”奔奔说起什么事来总是一付巨轻松的表情,“这个世界哪儿来的天公地道啊?就没有,所有的公道都是自己找回来的,放心,我奔奔一没有父母,二没有兄弟姐妹,我把二位姐姐当亲姐姐待,你们这个公道,你妹子我给找回来!”奔奔轻描淡写地说到,我知道,她是认真的。
奔奔被人叫出了房间,我跟李穹要了点酒,在房间里边喝边聊,边流泪。
我问李穹张小北最近有没有再提离婚的事,李穹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到:“前天晚上张小北忽然哭了,孙子抱着我哭得一塌糊涂,一句话没说,哭了一个时候……”李穹叹了口起,将一瓶blue喝下半瓶,“我不怕跟他离婚,真的初晓我跟你说实话,我不怕跟他离婚,我怕他叫别的女人给骗了……你知道我这个人,从来不吃回头草……”李穹可真行,这时候了还惦记着张小北,“刚开始我想,那萌萌不过是爱钱,大不了我给她点钱算了,她也同意了,只要我给她钱,她就回湖南老家,离开张小北,谁知道张小北是真爱她,他明知道那婊子爱的是钱……”李穹也哭了,真是一塌糊涂。
我拍着李穹的肩膀,“别怕,我有得是办法……我有得是办法玩这些狗男女,我叫他们全都知道什么叫疼!你听我的,没错。”此时,我又像个总司令似的,仿佛当年我跟张小北一起密谋如何把李穹鼓捣到手里时候的情景。
那天,李穹又喝多了,醉得像一摊烂泥,我也高了,处于半混沌状态,我把李穹j给了奔奔,自己打车回家了,临走我抓着奔奔的小细胳膊,指着奔奔鼻子问她,:“妹子,你刚才说的要帮姐姐我找公道的话还算不算了,别他妈的借着酒劲说些虚头八脑的话,等姐姐我要你出手的时候找不着人!”奔奔又不知道等着到哪去卖y呢,心急火燎地要离开,你把推开我的双手,一边指挥着她的手下,一边跟我说,“c你大爷的初晓,我奔奔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过。”等我再抬头找她的时候早以不见了人影,不过有这句话也就够了,我心满意足地拦了辆车准备往家走,刚走了三五分钟,我就看见警车铺天盖地地向这边开来,我一下子明白了,奔奔刚才为什么那么慌张。妈的,原来她也有怕的时候。
29
高原不知道滚哪去了,我一回到家里一片黑糊糊的,我跟个终于找到窝的流浪狗似的,倒床上就睡,早上醒来,看见客厅茶几上这孙子留的字条:初晓,这几天新戏就开拍了,我跟剧组在一起,等我拍完这部戏,我们就结婚。
我把他留的纸条绻了绻仍垃圾筐里了,哼,小子,给我玩这套是不是,过不了几天,我就让你知道马王爷究竟是不是三只眼!结婚?我是真想把我自己嫁给你呀。
我给自己倒了杯牛n,忽然觉得心慌,慌得不行,端着杯子刚喝了一口,手一哆嗦,杯子掉地上摔了一个粉碎,热牛n洒了我一身。
好容易收拾完了,我正躺沙发上闭着眼睛将我的计划设计的更加完美的时候,李穹又打来了电话,我听过了她的电话自己差点没乐出声儿来,完美了,这次完美了。我冲了个澡,一头扎进了我的书房,昏天黑地地写我的剧本,洋洋洒洒一气写了两万块钱的,再看看表,都下午五点多了,我爸打电话叫我去家里拿车,他原来的司机已经办好了所有的手续,我拿起来就能开。放下电话,我心里有乐开了花,从今以后,我算彻底实现了小康了。
我刚想出门,胡军又流窜到我们家来了,我一开门,他流氓的脸上写满了莫名其妙的疲倦和强颜的笑,在我头上拍了一下,我一躲,没躲过去。
“g嘛?欺负人是不是?”
“小样儿吧你,我欺负人还是你欺负人啊?你属狗的啊?”胡军这是替高原找我算帐来了。
“我哪配属狗啊,我属猪。”
“新鲜了啊,以前光听说母猪会上树,没听过……”胡军一看我停下来横着瞅他,就不往下说了,嘿嘿地笑着,“好,好,好,我怕你。”他从沙发上坐下来,“怎么着,这回真怒了?”
“我告儿你胡军,我跟高原的事你少跟着掺和,那孙子都是让你们给带坏了。”
“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啊,我是跟你一个战壕的,高原这孙子他就不该这么办,你说你初晓,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他做出这么对不起的事,于情于理,你哥哥我都得给你出这口气,按说那,我今儿得揪着这孙子来给赔罪,可是……可是高原这会他实在来不了,我……今天真不是他叫我来的啊,我今儿代他跟你赔个不是,你这些r子也别瞎琢磨,临进手术室高原说了,等他好了,要是不残疾的话,他就回来跟你结婚,要是他残疾了,也不好意思再耽误你了……”胡军的口气忽然变的跟死了人似的,眼睛里还闪着泪。
我心里纳闷儿,“你丫说什么呐?又喝高了是不是?”这家伙真能扯,这么会把高原鼓捣进病房了。
胡军一下字急了,“谁喝高了,我好心好意过来跟你说一声,你瞧你这脾气,怎么跟个狗似的,逮谁咬谁呀!”我的脾气跟狗似的这似乎已经被这帮爱造谣的人说成了事实,实际上,我脾气不知道多好,对谁不是和颜悦s的。“高原人现在躺在朝y医院呢!今早上叫车给撞了。”胡军说得很轻。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c,你蒙谁呢!”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慌张得够戗,“丫根本不用想,你们设计的苦r计,我告儿你们,给我使什么招儿我没用,这是苦r计,跟我没关系!”我挥着胳膊一连说了好几遍“跟我没关系”到茶几上拿烟的时候,发现我的手在哆嗦。
“你别担心,没什么大事,那我先走了。”胡军边往外走边说:“我得回去看着他点,做完了手术一直睡着呢,估计这会该醒了。”
他刚要走,我的手机又想了,是我一个高中同学,现在在朝y医院当大夫,我还没说话,她就连爆竹似的说了一大串,“你在哪呢初晓,你老公出车祸了,送我们这了,我晚上一来上班,到病房一查,怎么他在这呢……”我都没听完她在电话里说什么,挂了电话赶紧套上一件外衣,拖着胡军往楼下跑,跑到三楼的时候,胡军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我心里很慌乱,说不清楚的感觉,自己都觉得呼吸急促,半路上我爸又给我打了一遍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开车,我说“不回去了,高原在医院呢,我得去看着他。”然后咣当就挂了电话,胡军一边开车,一边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似乎对着我笑了一下。我妈电话立刻又追了过来,“初晓,别着急,慢慢跟妈说,高原怎么了,在那个医院?”我说朝y医院,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听胡军说刚做完手术,说着说着我哭了,电话里问我妈:“妈怎么办呐?”我妈安慰了我一会,说别着急什么什么的,p话,我怎么能不着急呢!
我问胡军,是什么人撞的,胡军说肇事的车跑了,j警大队目前在分析事故现场,初步判断是轿车撞的,目前正在寻找事故目击者。
车开到了朝y医院,胡军拉着我来到高原的病房,我一看高原躺床上的样子,腿都软了。
高原身上c着各种各样的管子,他的皮肤本来就偏黄,灯光底下那么看着,跟死人无异,我说不出来话,眼泪哗哗哗哗地往下掉,胡军拍着我的头,不停地说,没事,没事。c,这哪像没事的埃我一直以为是高原使的苦r计来着,现在看来,没人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我走近高原一点,他睡着了,呼吸很平稳,l露的肩膀上还留着我咬过的痕迹,从肩膀上看去,我的两个门牙长得有点大,还有点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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