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整个宿舍也独有吴秋菊一人,其他想要进宿舍的人在门口便被于当归众人给拦截了。
于当归的确给他们二人创造了一个能够独处的,可以说心里话的空间。
房间里听不到任何动静,廖治平在原地踟蹰了许久,之后终于颤抖地抬起右臂,轻轻敲响了吴秋菊的宿舍房门。
“秋菊……”不过几分钟,廖治平的声音便变得沙哑难耐,像是被人用砂纸用力打磨过般,难听得叫人心疼。
这道呼唤落下,房间里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就仿佛这里面自始至终都没人一样,安静的只能听到外面的清风。
“秋菊……”廖治平再次喊了一声,这一声比之前要更大一些,当然,也更加难听,“你能不能开开门?我们……我们谈谈……”
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个结也该要解开了。
屋子里,吴秋菊坐在床上,眼睛看着面前墙壁,但瞳眸却始终无法聚焦。
二十多年了,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所有,已经放下了所有,却没想到,在见到那个男人的一刻,之前所有痛苦的记忆就像是开了闸洪水般朝其脑子里猛灌,一时间痛苦得让她无法呼吸。
二十多年了,自己疯了二十多年,忘了二十多年,这眼看着半截身子已经埋进土里了,为什么还要让她再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呢?
老天爷,你这是要惩罚她二十多年的忘却吗?非得要逼着她再过一遍凌迟?
这难道就公平了吗?
“秋菊……求求你,求求你打开门好不好?”门外,廖治平说话的力气多少回来一些,话也多了起来,他不断地敲着门,希望屋子里的人能够给他开开门,顺带,给他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我知道,我知道你还在恨我……我也知道,当初因为我的疏忽……千帆和小月也不会,也不会那样想不开……可,可那个时候,我的确抽不出身来……若是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就是那时被人当场打死,我也会,也会去拦住他们两个……”
记忆的洪流席卷的不仅是吴秋菊,同样还有廖治平。
一想起那个痛苦年代,他跟常人一般瑟瑟发抖,期间经历过的痛苦他又能跟谁说,跟谁诉?
但,即便如此,作为父亲,他也没有任何推卸的理由,该承担的还是要承担。
若不是因为他当时的消极应对,自己的大儿子廖千帆和大儿媳小月也不会因为太过愤怒而选择逃亡,也不会因此在逃亡过程中失足落崖,更不会让自己还从未见过面的孙女从此变成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是他的责任,一切都是他的责任。
“秋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廖治平终于不再敲门,膝盖渐渐软了下去,“咚”地一声,廖治平整个人跪在了吴秋菊的宿舍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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