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每天都会提一个灯笼坐在后门的槛上等,门口有两个中年女人守门。
其实傅宁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这些天,他觉得崔荷有些可怜。这若大的一个家它除了仆人和守宅的家丁就只有她一个人,也没看到她有什么亲人,看她的年纪也该二十了,也是没成亲的样子,孤孤单单的,他好歹还有个肖瑾一直陪着他。
深夜的风冷的刺骨,傅宁冻得身子缩了缩,他放下灯笼捏了捏耳朵,哒哒的马蹄声和车轮声从街道的黑夜深处遥遥传来,傅宁拿起了灯笼往街边走了走张望了几下,他是一种等孩子归家的心态。
其实老远崔荷就掀开了车帘,夜色朦胧,她看不清那人,但看得见那光,昏黄昏黄的,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那股温暖。临近的时候,她又忙放下帘子装醉或装睡。
驱车的一直是她的管家,崔枝减速时看到身后长久才放下的车帘,将一切收尽眼底,觉得好笑。
父亲早逝,母亲又四处云游不归家,来来回回总是东家一个人,而生意场上逢场作戏花楼坊间的风流韵史从来没有真的,也没见自己的东家将哪个男人带回过家,如今东家能有一个真正喜欢的人,她也是乐见其成的。
吁了一声,马车在门前停了下来。
“傅宁过来搭把手,东家醉了。”崔枝比傅宁大很多,是管家,管理宅邸里所有仆人或下人,所以他能直呼其名。
“是。”傅宁走过去将人接着,哪知崔荷半个身子都靠了过去,身上有浓浓的酒味,不得已只好双手都搂着她。
应酬哪有不喝酒的,崔荷“醉”的时候倒是挺安静的,靠在傅宁身上不闹不动的,傅宁一个人撑着她有些吃力,他扭头往身后看了一眼,发现管家正指使着别人卸马车,完全没有想帮的意思,看了看周围,又没其他人了。没办法,傅宁只好将靠在自己身上的人稳了稳,小心地朝她自己的阁楼移动。
崔荷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傅宁的脖子上,弄得他有些痒,傅宁偏了偏头,忍不住道:“你这孩子,喝这么多做什么?”
孩子?我在他眼里只是个孩子?崔荷皱了皱眉。
也不知怎么的,一路上都没见到什么人,直到走进房间,将人放到床上,意画才出现,并且带了一些人进来,有的端着热水,有的是姜汤。
傅宁走得有些累了,他坐在床边喘了一下气,正想起身去帮个忙,手却被醉酒的人握住了,力气还很大,他试了几次都弄不开,又不太好用力去掰。
在场好几个人都捂嘴笑了,意画对那几个人倒是不轻不重的训了几句,又转头走过来对傅宁小声道:“主子醉了,说不定一会儿就松开了,哥哥就在这儿等会儿,肖瑾那儿我等会儿去帮哥哥瞧着……就这么决定了。”
还未等他开口,意画就快速带着那一帮人撤了,还带上了门。
地龙一早就烧好备着了,此时房间里暖意融融,繁复层层的床帐悬在两边,烛火幽幽,傅宁叹了一口气,倾身靠过去将被子给她提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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