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原谅这样的自己,菡,我活得好累……
再一次感受着鲜血从身体里流出,簪子也渐渐握不住,从手心滑落,滚在地上。失去意识前,他看到了斜阳下柳枝头惊飞的小翠鸟,转头好像看到了向他奔来的崔荷,又好像是肖菡,她们的身影神奇地重叠成一个人,他分不清了。
第二天清晨,铜金炉里青烟袅袅升起,一股不知名的清香盈了满屋。这香是家里的大夫制的,说是能养神,镇疼,对孕夫也有益处。
在桌子旁醒来,接过意画递来的湿巾将脸擦了擦,醒了醒神。走到床边,拦下了仆人,将他们手里的湿布接过,坐在床榻边,轻轻擦拭着那人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面颊。
温热的湿巾擦拭到耳垂时,那人似乎感到难耐,皱了皱眉秀眉,确依旧不曾醒来。
崔荷叹了口气,直到现在她仍然心有余悸,昨天强烈的不安感让她将手头的工作全扔给了崔枝,自己驾马横冲直撞直奔崔宅,她想回去看看傅宁,只要在看那男人一眼就好,不然她老是分心。
没想到这一眼让她再也无法走开。
大夫说,那手腕上是旧伤加新伤,身子也曾虚耗过一次,如今又来一次,恐怕以后长时间离不得汤药补身。
大夫还说,孕夫心有郁结,有伤胎气,忘她能时常调解。
崔荷望着床榻上兀自昏睡的人,心情无法言喻。
傅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所以郁结与心?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说你心里有我吗?为什么骗得我转身之后要以这种方式离开?你就这么讨厌我,不愿为我生下这个孩子?
好!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崔荷望着眼前的男子,深邃的黑眸里燃烧着怒火,在男人两帘浓密的睫毛簌簌颤动时,隐了下去。在傅宁鼻翼翕动两下挣开眼之前,迅速站起来,背过身去。
傅宁醒来时,看到的就是崔荷在床前长身而立的背影,在熹微的光线下,很有高度。
“崔荷……”傅宁在身后唤她,声音喑哑。
崔荷动了动,从桌上倒了杯水,试了试温度,走过去将他上半身扶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轻轻地一点一点地喂他,喂好后就让他自己撑着靠在床头栏杆上,全程面无表情,氛围僵冷。
知道是自己触了逆鳞,惹她不高兴了,傅宁低着头,没说话,静等发落。
知道自己还活着,傅宁表现的很平静,没有不开心,也没有开心,只是看着崔荷这个样子,觉得对她不起。
“你没什么想说的?”崔荷拿着杯子,坐回了桌边,背着身,一眼都不看他。傅宁纤细的肩骨架着白色的里衣虚软的靠在那里,她怕多看一样,就会心疼,说不出接下来的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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