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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碧水莲君
序文
一向喜欢汉这个朝代,喜欢它的博大,喜欢它的兼容,喜欢它的坚韧和执着,更喜欢它在礼仪袍服遮蔽之下的那种无所顾及的狂野任x。
很好奇汉代最杰出的皇帝汉武帝。好奇他奠定了“汉”这一民族的历史地位的赫赫的武功;好奇他“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影响中国文化几千年的文治;当然,更好奇他飞扬跋扈的不加掩饰的喜好,特别是他男女通吃的x事和感情;……
同时俺还更好奇另外一个在他的同时也威震天下的人——卫青。
史书记载的卫青骁勇善战,战功显赫,权倾朝野,但是奇怪地没有当时权贵们的一切弊病,
他不奢华,不狂妄,不擅权。就是在武帝宠信他要求“自天子以下对大将军行跪拜之礼”的时候,他也始终谨言慎行。后来汉武帝对霍去病恩宠r盛,霍去病的声望超过了他的舅舅卫青,过去奔走于大将军门下的许多故旧,都转到了霍去病门下。卫青门前顿显冷落,可他‘却不放在心上,而认为这也是人之常情,心甘情愿地过着恬淡平静的生活。
这是怎样一个睿智冷静的人!所以才在卫氏家族的后垒卫皇后失宠以后还保持着荣宠,一直到死。
呵呵!一本正经地说到这里,还是承认了吧。因为本人这一段时间沉迷于以前实在不喜欢的耽美小说。所以,嘿嘿,对于这俩俺感兴趣的人不免会产生种种想象。
不过,有这种疑惑的不止俺一个。很多研究历史的人早就在怀疑了。
我们都知道历史是史官书写的,可是,史官往往会“为尊者讳”,所以,在正史中肯定不会有武帝和卫青相约爬山(断背山)的记载。
可是,还是有一些疑点的,比如:
史书上记载,陈皇后阿娇在极端嫉妒卫子夫的时候,曾经派人抓到卫青,想杀死他。卫青被好友公孙敖救出。为什么姐姐得宠会要杀害弟弟呢?此时,卫子夫人已在宫中,直接暗杀了她岂不了事?
还有,史书上记载,卫青从元狩元年(前122),直到卫青病重去世的元封五年(前106)的16年赋闲在家,甘于淡泊,但荣宠不减。奇怪的是这其间,武帝的后宫所出为零。卫青也再无子嗣记载。
至于刘彻的最后一个儿子刘弗陵,后来的汉昭帝,则是太始二年(前95年)出生,那时卫青死了已经十年了。而在此之前他们都有子嗣。卫青有三子,武帝儿女更多,但都是之前或之后所生。在他二人的这一段生育间歇时间里,他们都才三四十岁,这是无论如何说不通的。
武帝身边的女人很多,最为宠爱的莫过于李夫人,但是尽管李夫人临终前刻意不让刘彻见到自己的容颜以保持美好的形象,希望刘彻因此眷顾自己的兄弟们。但李夫人死后武帝却一直没有动静,直到卫青死一年后,才封李广利为贰师将军。
武帝为什么不在按人之常情在李夫人初死后不久,最最最为惦记怀念的时候,而要等卫青死后才封她的兄长为将军呢?
卫青军功赫赫,武帝早就要牵制制约卫青的军权,但却用了他的外甥霍去病来分担,霍去病死后,大司马又变成了只有卫青一人。 如果要制约谁,为什么不用他的对头?这是最起码的权力均衡之术,精于权谋的武帝不可能不知道,用卫家人制约卫家人(小霍明显算卫家人),有用吗?答案恐怕是:刘彻不会在卫青活着的时候,让任何外人拥有威胁到卫青地位的可能。
……
(以上观点有俺的,也有百度“卫青吧”上顺来的)
哎哟,不看不知道,越看越吓一跳。怎么这些观点跟俺的胡乱臆测有些相似啊?看来,不是英雄也有所见略同的时候。
于是,想写一篇关于武帝和卫青的文文。但是,俺不敢当胆大心傻的“小白”胡编乱造加架空,一点责任不负;可自己确也不是渊博睿智的“老黑”,在编文文的时候能将历史□得就象它本来就是个□。怎么办呢?
还好,俺有两大优势:
一、俺写的是小说,中学老师就说过,小说都是虚构的。所以,虚构得非空空一点也不要紧的。网上比俺非空空的多了去了的。
二、俺是个没有多大名气的(其实是半点名气都没有的新写手),没人知道俺是圆是扁。而小人物是不会有大砖头的(因为根本没有人会注意你)。至于看文过程中其他不忿卫帅被荼毒的亲亲们的飞砖——嘿嘿,俺删除评论照样写。
所以,郑重宣布,俺开始写武帝和卫青的传奇。
类别:小说
内容:跟历史有点关系,但绝不是历史
名字:《青鸾——烈候卫青传》或者《青鸾——武帝末纪》
第一个名字用不着解释,如果用第二个的话,那个“末纪”的“末”,呃,是指“本末倒置”的“末”和“舍本逐末”的“末”。
好了,要开始写了。但问题又来了。
武帝的情况,历史上记载得不少,还好说。16岁登基,在位五十四年,建立了西汉王朝最辉煌的功业之一。《谥法》说“威强睿德曰武”,就是说威严,坚强,明智,仁德叫武。他的雄才大略、文治武功使汉朝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他也因此成为了中国历史上伟大的皇帝之一。
可是卫青就糟糕了,连个出生时间都没有,他和武帝见面的时候到底有多大呢?有的小说上卫青比武帝小四岁。可是,不知道有没有根据。反正,俺是写小说的,按俺喜欢的模式来写。把卫青写得大一点,故事好安排。可是,太大了又不行,因为,他还有个姐姐卫子夫是武帝看上了,后来做了皇后的,要是他太大了,那武帝岂不得叫卫子夫阿姨?
所以,卫青就大一岁好了。他的同母异父姐姐卫子夫嘛,就大武帝三岁吧。女大三抱金砖嘛!反正,历史上卫子夫的出生年月也是空着的。
好,闲话少说,故事开始了:
初相见
西汉景帝后元三年(正月)。
狂野的北风从离长安城两天的重林县境内呼啸而过,在这条老旧的驿道上扬起高高黄s的沙尘。天空和地面全都是一种昏黄的y沉。驿道的两边萧瑟的枯草,在风中有气无力地点着头,没有树,更没有人烟。
一个少年正在这似乎从亘古以来就如此荒凉寂寥的驿道上踉跄前行。从他颠簸的步伐可以看出,他已经疲累到了极点了。而这条漫长的驿道,却似乎还在从他身前和身后不断地延伸出去,永远都没有一个尽头。
这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清秀俊朗;看样子,应该是没有经历过什么风霜。
因为,尽管蓬头垢面,在满脸的尘土下面,额角看得到的肌肤是白皙的。如果他伸出手来,那满是泥污的双手皮肤细腻,根本没有任何劳作的痕迹。即使在极度的疲累之中,满脸的尘土也遮掩不了他眉宇间与生俱来的倔强和高华。他原本身穿锦衣,但是现在,锦衣早已撕破,上面满是泥土污渍,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s和样子。
他吃力地,倔强地跑着,尽管疲惫和脱力让那速度已经不是跑而是在走。
“不行,象这样走。还没等赶到长安,就得死在那帮追来的贼子的手里。”
少年心下焦急,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撑不了多久了。但是,看看四周,一片寂寥的荒野,什么也没有。连求助的喊声都是多余的。怎么办?就这样放弃了吗?他不甘心。
忽然,他四处搜求的眼光一亮,在他面前的远处,驿道拐了一个弯。在弯道的长草灌木中,似乎隐藏着一间低矮的草屋。
“有屋子!”他疲惫的心中似乎因为这个发现而注入了一丝新的力气。开始以比刚才快的速度努力奔跑起来。
好像跑了比天涯还远的地方,在最后的连滚带爬中,少年终于接近了这个草屋。
说是草屋,其实不过是个四面用芦席围拢的草棚。大概是给来往人客休息歇脚的。不知被废弃了多久,早已四面漏风,破旧不堪。
接近草屋,一个比屋子更大的发现令他的心头一颤,狂喜不已:“马!一匹马!”
是的,这是一匹马。尽管算不上什么好马,但是,这匹黄花马体格强健,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鬃毛和刷得gg净净的身体看得出主人对这匹普通的马注入的不是普通的感情。更令他惊喜的是,这匹马居然鞍鞯俱全。
这是上天赐下来的么?
来不及细想,少年几步抢到马前,解下缰绳就要上马。
可是,他还没有努力爬到马上(这时候还没有马镫),就觉得后领一紧,接着整个人就腾云驾雾地向后飞了出去。然后,仰面重重地摔在地上,p股和脊背一阵剧痛。
他从地上挣扎着想站起来。一个高挑的身影已经站在马的面前了。
“怎么,想偷马?”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人影的口中吐出。
费了很大的气力,锦衣少年才从地上站起来。
才站起来,那一道犹如寒冰利剑般的眼光就已经让他呼吸一窒。
比起眼前的人,他明显矮了半个头。身高的劣势和理亏的心虚(原来这不是老天爷专门为他备好的马),让他仔细打量了眼前的人。这是一个年龄和他差相仿佛,x别和他相同的人,粗旧的土布衣着,蓝s早已洗退,只在几个不大磨损的地方还看得出原来的颜s,但洗得gg净净。一手拎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另一手紧紧握着一把普普通通的铁剑。瘦削的脸上满是菜s,一双眼睛却明澈如冰,晃得人顿生寒意。
现在,这双瞪着他的眼睛里除了寒冰还满是讥诮和不屑。
“我,我不是想偷……”
“那么,就是想抢了?”那人打断他的话。
“不,不是!”心虚加无奈,让这个锦衣少年觉得那在自己身上扫视的眼神如刀割一般。“这是你的马?”他咽了口口水,勉强问道:“这是你的马?”
那人冷冷地看着他,一副你明知故问的神s。
“我,我买你这马?”
“哦,”事出意外,打量了他几眼,那人有几分不信地道:“你要买我的马?你拿什么买?”
“这个,”锦衣少年笨拙地伸手在身上一阵掏摸。脸s变得十分难堪。他原本就不是带钱出门的人。再加上被人一路追杀,小饰物掉了个一g二净,身上早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那人冷笑一声,转身将包袱扔到马背上,就要牵马离开。
“等等!”那锦衣少年一急,一把拉住他的缰绳,“对不起,我身上没有……没有钱。不过,你可以借马给我吗?等我……等我回到家,我加倍……啊,不,加十倍还你。”
焦急和疲惫让他说话都带着喘息。
看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那人不屑地一笑:“算了,我没这个福气。你留着你的十倍的钱吧!”说完,一把推开锦衣少年,转身要走。
“等等!”锦衣少年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走,特别是他的马,因为锦衣少年心中知道,如果自己不赶快离开这里,不赶快回到长安,那么,一切就都来不及了。于是,他暗地一咬牙,心中道:“对不起,得罪了。”便趁那人背对着自己,抓起旁边的一块木板,就向那人的头上打去。
他只想打晕那个人,为自己赢得时间,也许还有生命。
说迟时那时快,那木板带着风声还未到人的头,就见那人轻轻一侧,木板打了个空,自己却使空了力,向前一个踉跄。接着,p股上被狠狠地一脚,一下子摔了个狗吃屎。还未从地上爬起来,一只脚重重地踏在了自己的脊背上。他试图反抗,却被那脚一用力,便扒在了地上。那冷冷讥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真的要抢?”
“不,我有急事。真的,有人在追杀我!”那脚上的力道奇大,几下挣扎不动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
“哦,”那脚迟疑了一下,却没有放下来。
“为什么?”将信将疑的声音。
“我,”他咬咬牙,只能说一半,“我父亲快要死了。我的几个哥哥,不想让我回去!”
没有回答,也没有询问,只听见风刮过芦棚的呼啸声。
终于那只脚从他背上移开。“起来吧!”声音仍然是冷冷的,但是,却没有了讥诮的含义。
他终于狼狈地爬起身来,才要开口说话,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他转头一看,两个带着刀剑的黑衣人骑在马上,向这边疾驰而来。他脸s一变。转过头看着那人。那人不动声s地看着他,眼光中是疑问:“找你的?”
他一咬牙,跺跺脚,看看四周。转身往棚子后面跑去。那里,有一堆麦草。
少年惶急而迅速地几下钻了进去。那人默默地看着他一会儿,也不离开,开始慢慢地刷马。
很快,听得马蹄声越来越近,瞬间就到了跟前。便听得一个粗鲁的声音问道:“喂!有没有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公子哥儿?”
“没有!”听得那人慢慢地清晰地说。
没来由地,少年心中一阵轻松,看来,那人相信自己了,尽管危险还没有过去。可那人这一句话,是终于相信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确实是事出有因,而不是自己本x卑劣所致。这样的话,那人也不会出卖自己吧?他感到一阵欣慰。
但紧接着,他的心又提了起来,因为,从麦草的缝隙中,他看见那两个黑衣人互换了一下眼s。便下得马来,四处搜索。
那人依然慢慢地刷马。
其中的一个黑衣人,搜着搜着,渐渐接近了。他心中紧张,出自于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这一下,便暴露了自己。
“在这里了。”那个黑衣人大声呼叫,唰地抽出了刀,一刀向麦草堆劈下。见势不对,锦衣少年迅速往旁一滚,险险避了开去。但是,黑衣人的第二刀又紧接着劈来。但他却被一根柱子挡住,无可再避。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雪亮的刀劈下来……
“当”的一声巨震。猛然间,斜刺里伸出一把剑,挡住了下劈的刀。握剑的手,修长有力,是那人。
“怎么,有帮手?”那黑衣人被震得倒退一步,冷笑道:“有帮手也没用!”提刀便恶狠狠地扑上:“小子,我先解决了你!”
黑衣人眼露凶光,招招皆是致命的招式。
但那人身手确也厉害。几个回合下来,那黑衣人明显处于劣势。这时,另一个黑衣人见势不对,也扑上来。那人不慌不忙,伏高窜低身手矫健,回身还招凌厉之极。一时缠斗激烈,锦衣少年看得眼晕。忽然一声裂帛,一个黑衣人应声飞了出去,直挺挺地摔在一边不动了。另一个黑衣人见势不对,转身就跑。抢上马去,狼狈而逃。
“你家里,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吧?”那人一如刚才般若无其事地拭g净剑上血渍,还剑入鞘,淡淡地问道。
“呃!?”
“那两个人,不是普通的习武之人。”那人意有所指。
当然,这两个人,不知是哪个哥哥的死士。锦衣少年苦笑着想,但是,却不能告诉那人。只是认真地对那人说:“谢谢!”
那人不说话,只是一笑。一笑间眼神中的讥诮和不屑尽失,而代之以温和和宽容,半晌道:“你不是要马吗?”
锦衣少年一愣,接着眼睛一亮,不错。那个死了的黑衣人的马!
再翻过这道山口,长安城就在眼前了。
高低的丘陵下,一个勉强可以避风的小山丘后面。一堆不大的篝火熊熊地燃烧着,金红的火焰舔舐这几根树枝。少年瑟缩地蹲在篝火旁,恨不得钻进火堆里去,好让那刺骨的寒风离自己远点。又是一阵寒风,火焰小了下去,少年更紧地抱住了双臂。
见这情形,那个青衫人不说什么,用手边的一根粗枝拨了拨火,又添了几根柴禾进去。然后,从身边包袱里掏出几个黑黑的什么东西,放在火上慢慢烤。
“这是什么?”锦衣少年问道,边舔了舔自己g裂的嘴唇。
“吃的。”那人简短地答道。
少年闭住了嘴。他已经很饿很饿了,空空的肚腹象有把小刀在刮。但是,自小所受到的教育,让他耻于向人开口。火上的东西,发出了一股粮食烤焦的焦香味儿。他的肚子可没有他这么矜持,被这香味诱得发出了“咕咕”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这声音很清晰。
少年羞红了脸。好在,这是晚上,看不见。
但那人一点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
东西烤好了,那人扔了一个给他:“接住!”
少年饿的很了,不顾烫手,接住就开始咬。那东西很g很硬很淡,虽然带着些粮食的味道,却说不出是什么东西。啃了几口,最开始的饥饿被压下去以后,少年才含含糊糊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菜饼。”
“菜饼?”
“没见过吧?穷苦人家没有粮食,把可怜的几颗麦子和野菜草根掺和在一块做成的。”那人说,顿了顿,又道,“吃不惯,就别吃了。你也不像吃这个的人。”
他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是讥讽还是有什么别的含意。
少年看了他一眼,仍旧低下头继续啃着。
一时两人都无话。
良久,那少年说:“谢——谢谢你今天救我!”他说的很艰难,像是很少说谢一样。
那人默默地不说话。
少年忍不住接着问道:“你——刚开始并不想帮我,为什么后来——又救了我呢?”
那人仍然不说话,在火堆旁躺下,开始瞑目睡觉。少年没趣地闭上了嘴,低着头努力开始想打个盹。
良久,就在那少年以为那人已经睡着时。才听见那人低低地说了一句:“我父亲死的时候,我的几个哥哥,也不让我回去。我没有,见到我父亲最后一面。”他说的很轻,像是不希望有人听见。
“不管怎样,你一路送我,我很感激!”少年也低低地说。
“我没有送你,”那人依然冷淡地说,“我不过顺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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