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他们不会去,我还是照旧履行通知的义务:“妈,下午有家长会。”
“家长会?你还想继续读书吗?!家里什么条件你又不是没看见,女的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嫁个好人家就行,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鬼样子?!经常大晚上不回家……”
我怀疑我的母亲嘴上可能安了什么机关枪,说起话来能三天三夜不停不休,我两耳被骂得嗡嗡作响,只能敷衍道:“我说了我晚上在超市打工,会自己挣生活费。老师让我通知你有家长会,我通知到了,你不想去就算了。”
“你什么态度?!!魏熙!你就对我这个态度?!”
母亲的怒吼随着关闭的房门消失在脑后,我头也不回地跑向学校,迫切地想要甩开这一切。
记忆中的母亲是什么样子的?
会牵着我的手,给我买气球。
会为我织毛衣,好看到我愿意向每个同学炫耀。
会在夏天用蒲扇帮我赶走蚊虫。
会在我上学前准备好早餐。
……
我想我并不是一个童年缺爱的人,起码在我的父母沉迷赌博之前,我拥有的是一个幸福小孩所拥有的家庭。
当父母开始赌博,筹码越来越高,输多赢少的时间越来越多后,我的生活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家里的钱输得一干二净,父亲酗酒逃避现实,母亲和我常常被发酒疯的父亲打得鼻青脸肿。可悲的是没有工作的母亲不愿离婚,渐渐性情大变,动辄歇斯底里,大喊大叫。
贫贱夫妻百事哀,我父母亲这对贫贱夫妻没有可以再拿去做赌注的东西,就将毕生精力放在我那弟弟头上,盼望着儿子出人头地,让他们也跟着飞黄腾达。
我清楚他们很快会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其实我不恨父母,他们说到底也不过是千千万万底层百姓的缩影,胆小,自私,固执又懦弱。我性格中的某部分也遗传自他们,同样渺小又无能。
我一路跑到教室,正好早上七点,教室里面空空荡荡,只有苏郁枚一个人。我不禁暗忖,如果哪天苏郁枚功成名就,会不会在传记上写道:十七岁的苏郁枚永远是第一个到教室和最后一个到教室的人。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灵感云云。
不过,这段时间来我和苏郁枚的同桌关系缓和了许多。
虽然苏郁枚总是摆着一副冷脸,让我有种“她是不是讨厌我”的错觉,但事实上我跟她说什么她都记得,我求她帮忙,她也会一丝不苟地帮我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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