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他作了的手势,我懒得走了,也就在旁边坐了下来。周围的人都有事可做,他们知道自己喜欢做何事,知道自己能做何事,可我什么都不知,徒留一个人悲伤。
湖面倒映着附近的槐树,平静得很,坐着自己本职的工作。许久,老人转向我:“你怎么在这儿干坐?”
“我无事可做。”
“年轻人都有自己的事可做,徒留老头独钓湖边。”
天下人终究面临这问题,将孩子亲力亲为养大,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再回到自己的小世界里。我替他们惋惜。
“女人总为情所困。”老人摆弄着自己的鱼竿,斜阳照射在湖面上,泛起一丝丝光泽,随风而轻轻漂浮。
“丢了的碎片,你总可一点一点将它拼接完整,怎么就无事可做。”
我惊讶,“你知道我的事!”
“不过萍水相逢罢了。”,老人看看自己木桶里翻腾的鱼。“这儿的人,稍微一瞥便知,你是被上帝收走了灵魂的人。多得是这样的人”
提上心口的心又平静下来了,我不再看向湖面,直直地望着老人,可从他的眼睛里,什么也窥觊不出来,又失笑:“经历多的人总能一眼看透别人的内心,让人可怕。”
“我相信,你那么聪明的女子,总该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老人也直直地望着,似乎要眼睛穷尽我本就枯竭的内心,又带着些许的温柔,提起手中的木桶,“姑娘,收收你的情绪,一眼可看尽。天黑了,老婆子等我回家做饭。”
老人步履蹒跚地走在湖边的小路上。
“你那么聪明的女子……”我站在原地,脑海里一直回响着这一句话。我跑上去,微微喘气:“你也是个聪明人,谢谢你。”
老人挥挥手,“我一老人不糊涂便已是万幸,不言聪明不言谢。”
我笑了,老人,依然步履蹒跚地走着。
我打电话给母亲:“妈,我在宁荫湖的亭子上。”
“我看见你了,过来吧。”
“妈,我以前是个怎样的人?”我望着母亲,如果想知道,我只能从她入手。
红灯,母亲,忽然急刹车,我们同时因惯性向前倾。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问题?”
“昨天看书,杨绛说‘我正站在人生的边缘边缘上,向后看看,也向前看看’。我想向前看,但总得先向后看,妈妈说呢?”
母亲打起电话:“陈姐,记得给小夭清蒸鱼。”
完毕,转向我,“小夭,你若是想知道,不急着这一时。”
“妈妈会告诉我,对吗?”
“当然,妈妈只有你一个女儿。不为你,我还会为谁?”
“嗯,那我们约定好了。”我笑着。
这会儿,母亲自顾笑了,“嗯,你小时候跟我约定,会拉钩。”
我倾斜身体,伸出手,“妈,拉钩,约定好了的,不许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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