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现在是团支书了,能管理得了人,以后上大学了也争取当干部。”林爱玲很欣慰,她觉得女儿能当班干部是一件好事,也代表林牧愿意和班集体好好相处,她从林牧朋友那里听说林牧在班里很格格不入,颇为担心,现在看来,林牧能当团支书,四舍五入就是在大学里当了团支书,再四舍五入就已经插上了入党的翅膀飞向了事业单位的大门。
母女二人吃饭,饭凉了又热,越热越咸,不知道是什么定律,林牧多吃了两口饭,但饭不够了,菜还有很多,她又拿暖壶过来,将菜泡进饭底里,成了泡饭,稀里呼噜地吃过饭,她准备收拾碗筷洗碗。
妈妈突然掏出个纸盒子来,掀开,是一个台灯:“之前看你学习怕费电不开灯,到楼下路灯去,现在天气冷了冻坏了也不好,就给你买了台灯。”
林牧点点头:“谢谢妈。”
“谢啥,碗我洗吧,你回来晚了,再学习就睡更晚了,还是赶紧做题去吧。”
她捧着台灯回去了。
做题的时候,季舟白像考试时脑子里回想起来的歌词似的,越想越清晰。林牧觉得季舟白很陌生,很荒唐,很潇洒,她又很羡慕,却不知道自己在羡慕什么。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是在羡慕人家的家境,于是深刻反省了自己这一瞬间的爱慕富贵之心,把季舟白从脑子里甩出去,继续做题。
晚上一点,她关了台灯,缩回被窝蜷起来,给闹钟上了发条,听着它滴答的声音睡下了。
早上四点半,闹钟响了,她睁眼起来,下床的时候突然踢到了硬物,低头瞥了一眼,是已经干了的白色颜料,她捡起来扔进垃圾桶,低头看了一眼床底,往里踢了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心无杂念地捧着个煮鸡蛋和包子上学去了。
边走边吃,坐到教室的时候是五点十分,将保温杯里的水喝完,打水放在手边晾着,低头背单词。这时候班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感觉很是自在,却突然想到早上课间操时间是检查卫生的时候,而她们班的卫生区乱七八糟的。
她一个头两个大,把班里的大扫帚和铁簸箕拿出去,绕到后操场,边默诵语文必备篇目,边环顾四周。他们班的卫生区和别的卫生区有泾渭分明的几条线,干净的在那边,污秽的在这边,像颜色不同的颜料分别涂抹,一眼认出边界。
操场南边是旱厕,北边也有,大家不来南边的旱厕,来的多半是偷偷抽烟的学生。因此这里又臭又脏,还带着萦绕不去的烟味。
谁一大清早在这里抽烟?
林牧绕过旱厕,看见旱厕后面的围墙底下,爬山虎还欣欣向荣地爬着,不过到了半截就枯萎了,耷拉下来,像被人扯下来的。底下的玫瑰花也都被踩成烂泥,只剩枯枝败叶。
她将缠在爬山虎中间的塑料袋扯出来,带着土,不小心抖了一身。她一边走,一边清理,将塑料袋扔到旱厕后墙根去。
突然,旱厕里走出一个人,捏着烟头扔下,踩灭了,一抬头,和她目光相对。
“啊,团支书。”这个人人高马大,体型魁梧,看着十分威风,看见林牧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挠头,“你怎么来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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