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熙晨告诉了我程维出院的时间,那天我很早就起床了,问房东借了厨房,按菜谱上写着的方法炖了程维最喜欢喝的鱼杂汤,装好之后便套上外衣走了出去。
外头下着蒙蒙小雨,多年前爸爸给我起了祝霖这个名字,祝霖,祝霖,带着祝福的雨,他为的就是将美好的祝福寄托在我身上,如今想来,却也不知是不是一场讽刺。
我打起伞,走到医院门口。那里围着一群人,有穿白大褂的医生,也有西装革履的男子,还有一些好奇的看热闹的病人。
我知道是程维要出院了,因为我在人群中看到了程维的管家,还有其他一些面熟的下人。
从医院大楼里走出来一些人,最中间的是程维,天气还是有些冷的,他穿着款式休闲的开司米毛衣,里面淡粉的衬衫领子随意地翻出来,由于之前头部要动手术,头发都剃了,现在长出来的也只是短寸,但是人长得好看,即便是这样毫无造型可言的头发,依旧减不了他的气质。反而多了一种干练简洁的魄力来。
李莉不在,给他在旁边打伞的人是披着白大褂的周熙晨,两个人正在交谈着些什么。我放缓了脚步,撑着伞慢慢朝程维走了过去。
仿佛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程维不经意地偏过头来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他便怔住了。
周熙晨没反应过来,也跟着往我这边看,然后也睁大了眼睛,一副诧异的表情。
由于程维的管家认得我,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拦,我一路走过去,走上台阶,最后站在了程维面前。
雨伞有些歪了,上面的水滴一点一点地往下落,洇湿了我的半边肩膀。我隔着满帘春雨的潮湿气息,轻轻地叫了一声:“程维……”
他的喉结滚动,却好像被什么哽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那么看着我,眼眶渐渐地潮红了。
我微笑起来,把装在保温杯子里的法式鱼杂汤递给他。
他终于是回过了神,闭了闭眼睛,努力把那些说不清的感情给咽了回去,再睁开眼眸时,只剩下江南烟雨般的温柔和湿润:“……红菜汤吗?”
我笑着,笑容里眼尾的苦涩渐渐地淡去了:“你说呢?”
我怎么还会把你最讨厌的东西,递到你的面前。
程维,你真是个傻瓜。
程维出院后,我常常去他家和他说说话,这时候我们彼此都已经冷静了下来,不再有曾经的莽撞和轻狂,只是隐约会感觉到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不再会坐在程维身边和他聊天,而是坐在茶几另一头的沙发上,和他保持着普通朋友该有的距离。谈话的内容也都是淡淡的,即便是程维几次欲言又止,也都被我打断了,引到别的话题上。
我知道他心里难过,可我又何尝不是。
这天被梁舒榕拉出去逛街,坐在冷饮店等现做奶茶时,梁舒榕突然皱着眉头,压低声音很严肃地对我说:“祝霖,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和那个程维有来往?”
我微愣,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梁舒榕道:“你听着,这个人很危险,我不瞒你,以前我们大队曾经专门整过他的案子,你根本想不到他的皮鞋底下粘着多少人的血。光中集团你总该知道吧?就是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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