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拄着刀,问他:“泰武师,你同我家别枝在一起的时候多,你知不知道,是谁伤了我家别枝啊?”
泰武师合掌一握,半截枣木门闩就碎成芥粉,轻飘飘地漏过他的指缝落下来,“主人家可是小题大做了,修体练武,哪有不受伤的呢?”
我“哦”了一声,好奇道:“别枝和泰武师学了这么久,学成了什么样子,我也没有问过,既然今日我同泰武师得空,不如泰武师来告诉我,我家别枝,究竟学得好不好?”
泰武师终于松开手,最后一点木屑落下来,带着若有若无的红色。那本是门闩上的红漆,但这座庄园已经成为鬼宅很久了,我买下它后也不曾翻修,故而那红漆已经透了一点脏色的黑,此刻看来,更像是揉碎的凝固血块。
泰武师对我说:“好啊。”
我作为人的寿命,有十七年,当了十七年的闲人;作为神的年月,有五百一十七年,打了四百六十八年的仗。
我这一生,持刀浴血的日子,比安稳度过的年岁多了几十倍。
泰阳赤手空拳,连守势也不做,显然并不把我放在眼里。
神是无法被杀死的。泽灭木之战时我就意识到这一点了,无论伤势多重的神,都绝不是死在兵刃之下,而是会有天道出面,收走他们降生时落进有泽里汲取的一口泽息。没了泽息的神就会回归天道。不要说魂飞魄散,神连魂魄都没有。
所以云中君浴血百年,其实一条神命也没斩过。但人命,这把区区三尺刀上,却是背了七百八十九条的。
云中君在青石地板上杵了个洞,稳稳地立着。
我道:“七百九十。谢谢你来凑整。”
第32章 我们都是小青蛙
观颐
谁知我刚一拔刀,泰阳便讶道:“你用刀?”
我已经把云中君抽出在手里了,“不用刀,我用板砖吗?”
泰阳道:“我以为是要公平决斗。”话一顿,又自言自语道:“也是,你是刀灵,离不开刀。”
我一头雾水。难道泰阳以为他赤手空拳,我也不会用刀吗?打一场架,谁跟你讲究用什么武器?你手持刀剑我也砍你,你一双肉掌我也砍你,横竖都是我砍你,能有什么分别?
然而我注意点倒没怎么放在这里。我问泰阳:“谁告诉你,我是刀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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