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然正闭目养神:“开心吗?”
“开心!”
“那就行了。”谢西然拉下舷窗,握住她的手,浅浅休眠。
*
晚上回到家,陈姨正在扫地,扫完地打算下班,临走前跟谢西然请了个假,小孙子正发高烧,家里的两个小辈工作忙,照顾不过来,谢西然应允。
陈姨满口感谢,嘱咐他们这两天降温,记得关好门窗,出门别忘了多加几层衣服,傅语诺怪她唠叨,催促着把人送出了大门口。
终于闲下来,她往沙发上一瘫,还没休息几分钟,就被谢西然拍着屁股赶去楼上练琴。
俗话说一天不练手脚慢,两天不练丢一半,从离家出走到跑去宁口,她起码有一个月没摸过琴键。傅语诺心虚得很,乖乖地去了二楼的琴房。
谢西然回到房间整理行装,主卧和书房的陈设一如他临走前那样,床头的相框倒扣着,书桌空荡得没有人气。
他把相框立起来,露出傅语诺稚气的笑脸,又把常看的几本书摆上书桌,再将换洗的衣物扔进脏衣篓。
在沙发靠坐一会儿,起身去浴室洗澡,想起上午江春娣的话。
其实江春娣的顾虑没有错,他和傅语诺之间相差着十七年,十七年是什么概念?
大陆漂移102厘米,中国国内生产总值跃居全球第二,玛雅人预言被证实失败……无数个日升月落,斗转星移,傅语诺从小豆丁长成大姑娘,十七年如此漫长,漫长得足够她爱上他,也足够她抛弃他,而谢西然,谢西然已然不剩下几个十七年。
他应该明白江春娣的意思,这段感情对他没有保障,老人家的不认同出自于关心,不反对已是她最大的善意。
旁人在看待这段关系的时候多为傅语诺鸣不平,又几个人为他忧虑过呢?连他自己都极少思考过吧。
谢西然洗完澡,琴房仍然响着流畅的旋律,他起身过去。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黄色的壁灯,刚好照亮坐在钢琴前的少女,纤细的背影,乌黑的鬃发,她有一对美丽的蝴蝶骨,在白色的薄纱下浅浅起伏,清纯又性感,无比勾人。
听到动静,傅语诺回过头:“叔叔,还记得这首曲子吗?”
她信手弹音,低缓柔和的《1440》从音箱里流淌而出,这是她十八岁成人礼那晚弹给他听的曲子,也是在那一晚她放肆地邀请他共舞,他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她。
谢西然神思恍惚,汹涌的情愫与回忆排山倒海袭来。
“跳舞吗?”傅语诺问。
他仿佛看到三年前那个精灵般的少女,她赤着脚,仰着脸,天真无知地勾引着他,是天使,也是恶魔,一颦一笑都让人沉醉。
谢西然摇头:“我的舞技没有进步。”
“没关系,”回忆与现实相错而行,她笑着踢开鞋子,提着裙摆靠近他,拉起他的手,“你跟着我就好,我喜欢你被我迷住的样子!”
年少轻狂的爱意如同火球,炽热又直白,靠近时有被灼伤的风险,熄灭时只剩难堪的疮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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