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凉夏特别愧疚,而且还担心,生怕他爸妈忽然就晕过去了,但是还必须保持这种很沉重的情绪,这样才能形成心理反差,“但是情况不好……你们,等我回去再说吧,我马上就要上飞机了。”说完,他又长叹了口气。
“还在就行……还在就行……”穆亚芳和陈瑞铭也不管是多坏的情况了,只要女儿还活着就行,经历了几个月的思女折磨,他们现在已经没要求了,只要孩子还能回家就行。
陈凉夏是晚上八点到的家,穆亚芳和陈瑞铭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等他,连晚饭都没吃,也顾不上吃,一个比一个紧张,心里不停地发慌,惴惴不安难以自持,像是要即将奔赴刑场。
陈凉夏推开家门的那一刻,穆亚芳和陈瑞铭就像是被安了弹簧一样“蹭”的一下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急不可耐焦灼不安地盯着他看,但就是不敢说话,生怕自己问出什么不好的东西来。
陈凉夏赶紧朝着老两口走了过去,抱着他们的肩头安抚他们的情绪:“你们先坐,别着急,听我慢慢说。”
穆亚芳脾气本来就急,现在更急了,一边哭着一边说:“我怎么能不急?你让我怎么不着急?”
“你在着急也没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暖冬以后该怎么办?”等父母重新坐回沙发上后,陈凉夏才坐到侧面的短沙发上,双手交握,胳膊肘架在腿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爸妈,一字一句地说:“其实我这一段时间想了很多,我觉得我们以前对暖冬都太苛刻,或者说我们都太自私,才会导致了暖冬离家出走。”
这回着急的变成了陈瑞铭:“你先说说你妹妹怎么了?好不好?你让我们安个心!”
陈凉夏语气认真地解释道:“我现在就是为了让你们安心,让我安心,让暖冬回家后也安心,才会先跟你们说这些话。爸,妈,暖冬出走是有错,她还有更大的错,但我们才是导致她犯错的罪魁祸首,我们一直在以自以为对她好的方式去对她好,从来没考虑过她喜不喜欢,能不能接受,就好比我们明知道她不喜欢林季川,却一定要让她和林季川在一起,因为我们觉得林季川知根知底,把暖冬交给他我们放心,可是我们却从来没考虑过暖冬的意见,只考虑了自己的感受,这种爱太自私了,一直以来我们的爱对她来说是压力,是束缚,所以她才会逃走,如果我们不做出改变,她就算是回来了也还会再逃走。”
其实这几个月以来陈瑞铭和穆亚芳也对自己曾经的教育方式进行了许多反思,暖冬的出走对他们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同时也是个心灵上的刺激,陈凉夏刚才说的这番话也都是他们的心里话,只不过是没说出口而已,儿子说的没错,他们都对暖冬太自私了。
尤其是穆亚芳,自从接道女儿短信的那一刻,她就明白自己错了,而且是大彻大悟,可是已经晚了,女儿走了。在女儿消失的这段日子里,她每天都在想,只要她能平平安安地回来,她一定会跟她道歉,求她原谅,也一定会改掉自己对她的自私与苛刻,把她的人生还给她,她想飞就让她飞,自己只要当一张大网在下面守护着她就好。
长叹了口气,穆亚芳含着泪,声色嘶哑地说:“你要她愿意回来,我一定改。”
陈瑞铭跟着说道:“我也会改,我们都要改。”
陈凉夏观察了一下父母的神色,觉得情绪已经铺垫的差不多了,全家人现在也都达成了一致的观点----把暖冬的人生还给她,然后才慢慢步入正题:“你们记不记得,我们在东辅找暖冬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出租车司机,他看了暖冬的照片后说觉得这女孩眼熟,在东辅大新生报到那天他在校门口拉了一位女乘客跟她长得很像,后来问了暖冬的情况后又说不是,因为那位女乘客是个孕妇,老家是安市的,还是短头发,和暖冬的情况一点也不一样。”
陈瑞铭和穆亚芳不知道陈凉夏为什么要提起这段事儿,那个短头发的孕妇怎么可能是暖冬?但还是点了点头:“记得。”
陈凉夏深吸了口气:“那个女孩就是暖冬,她去了安市。”
陈瑞铭和穆亚芳一下子又急了:“到底怎么回事?”
陈凉夏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再铺垫铺垫情绪:“暖冬这几个月一直在安市,自己一个人,谁边也没人陪,我前几天去看她的时候,住的房子都快漏顶了,而且她现在的身体……”
陈瑞铭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颤声问道:“她身体怎么了?”
穆亚芳又哭了:“快说啊!”
“身体倒是挺好的……就是……”陈凉夏挠了挠头发,还没想好怎么把最关键的下一句说出口。
听了前半句话,陈瑞铭和穆亚芳刚舒了口气,紧接着又来了个转折,心情跌宕起伏简直像是做了过山车,现在他们真的什么都不求了,只要女儿能够平平安安的就好,别的什么都不在乎了。
再次深吸了口气,陈凉夏破罐破摔似地交代完了:“就是多了个孩子。”
陈瑞铭和穆亚芳双双一愣,像是没听清一样重复询问:“什么?什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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