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陷我与不义,就算是要打了,怎么就不给我提前说一声?”谭家东气的在燕宗岳面前来回转悠。
“这件事实在是事出突然,是偶尔的一起摩擦,才引发的,并不是有心真要跟东北军开战。”
燕宗岳当然很是委屈,他身在北京怎么可能左右远在前线的部队。
原来这才是最根本的症结所在,不过就是因为革命军偷偷运送物资的车辆被东北军拦下来盘查,一时之间漏了馅儿,于是就地开打,引发了一场大战。
惨烈程度自然是到了生灵涂炭的地步……
齐昱之前猜测谢斐媛来上海的原因到也是猜对了,自然不是只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报仇雪恨的,她自然是有她自己的安排,而这个安排恰好就与革命军有关。
革命军虽然有心北伐,但是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兵戈相见,全都是在计划之中,谢斐媛的海外关系自然是跟那些流亡海外支持很北伐的人有着深切的联系,更何况,她的丈夫是个生意人,在政治上也有些作为,想着也要来掺和一脚中国的局势,于是就有了暗中对革命党人的财政支持。
至于谢家在政府内部的两个要员,谢长巍和谢展农。
这样的乱世,就算是同一家族,同一姓氏,现在不同的角度,不同的位置,不同的利益,自然也就是各自为战了。
约翰·李自打那天的宴会之后就不得不安分起来,每天准时上下班,然后就是下了班回来规规矩矩的陪着谢斐媛,不是喝茶就是散步,再不然就是聆听教诲。
简直老实的就跟一只猫一样,跟柳如湘压根就断了联系。
宁漫心就嗅出了这其中不同寻常的气味,北边打的热火朝天,上海这里简直就是一方平安孤舟,人们照旧歌舞升平。就算是有大批的难民潮水般的涌来,依着上海滩的这不设防的接受能力也犹如海绵吸水般的全然接纳。
生意红火的时候又来了,宁漫心心情甚佳,看着柳如湘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也能照拂到她的心情,于是开口劝柳如湘,凡事都是来日方长,不用急于一时的。谢斐媛不会常驻上海,等她去了美国,照样还可以跟约翰·李浓情蜜意的。
难民中流离失所的人多如牛毛,随随便便就能有人被骗去妓院卖身或者被贩运去南洋做苦力。
就连济民会也样管理专业的地方也少不了能弄出些人来,她苏郡格不是有能耐想洗白自己吗?
要是让人知道了济民会接着接收难民的名义贩卖人口,那会是什么样子的结果?
“多找几个人扮成难民混到济民会里,最好是老乡的关系,能说会道的,多骗几个多出来。女的嘛,也得看看长相,就说是去苏州的纺纱厂和火柴厂做工,男的,最好是十二三岁以上的,不要那些病秧子,就说是码头上搬运货物……”
宁漫心做了这么几年的人口生意早就摸出了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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