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被你惯坏了。”苏郡格低声的娇笑,“看看你都把我给养成了什么样子了。”
“我该补偿的,你只要乖乖养胎就好了。别的事情都归我管,吃胖了还不都是给我的孩子,怀着他你太辛苦了。”齐昱这话说的实在是贴心,叫苏郡格满心里都是温暖,甜蜜的不像话,这样子的男人那么幸运的留在了她的身边。她更是没有胆量想让他离开自己,“帮我把父亲的骨灰送回去吧。”这样的话在嘴边几次都想说出来,却又咽了下去。她舍不得让他离开半步,就怕这一去,他不会回来。
私心强大到自私自利,其实他该属于战场的。
而这个时候,战场上正需要他,将苏淳严的骨灰送回去是一个回国的最好借口。他想东山再起这是最好的机会,他想为国尽忠也是最好的机会。
一边是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一边是情爱难舍儿女情长。
“我父亲的遗愿其实是想回国,落叶归根。”苏郡格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她不能就这样困住了他。
“那就等你生完孩子,咱们一起回去。”齐昱并不看她,照旧忙着剥开手中的坚果,放在一旁的果盒里,都是给苏郡格的零食。
苏郡格又想说下去,她从来都是个干脆利索的人,这会儿也不想拖拖拉拉,可是齐昱提前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亏欠你的太多,我放心不下。再等等吧,至多半年而已,我会去父亲的墓碑前亲自说明,相信他在天之灵会明白的。那天你怀着孕,还跪在灵堂里,我简直都要担心死了,就怕会像母亲说的冲撞胎气,幸好时间不长,医生检查了没有问题。郡格,你有一个不安,都会让我心疼。”齐昱认真地看着苏郡格,丝毫不敢有差池。
“现在日本人在国内很是猖狂,本就是个乱局,再加上日本人搅局,我不知道自己这一去,是不是真的就只是送回去了父亲的骨灰……”
原来她担心的,亦是他担心的。
“……”苏郡格垂眸,回不了话,良久再抬起头时,目光坚决,“为什么不是送去了就回?有飞机了,比坐船要快啊,这样,你回来的时候正好我该生了,你也不会错过。云嫂,管家,佣人那么多都能伺候的好,你不用担心的……”
齐昱猛然捧住她的脸,吻住她的嘴唇……
此时外面正是春光明媚,花花草草都借着温暖的阳光舒展精神,颜色鲜亮的甚至有些不真实。
他们吻得竟然是这般苦涩,其中的心酸与为难,谁又能体会的了?
其实在苏郡格两难的时候,齐昱又何尝不是。要不然也不会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父亲的遗像无辜的倾诉。
更不会忍不住与邵震研究上海的作战图,他是个男人,为家为国都该担起责任,却奈何分身乏术。
而且国内已经收到了苏淳严去世的消息,从南到北,从北到南都在盛传苏淳严要回国厚葬,齐昱也会回国。
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江孝全,对日本人的态度暧昧不明,章戍州更是数典忘祖的把东北给拱手让人,国人被欺负成这个样子自然也就觉得窝囊。回想起来当年徐泰还是大总统的时候,唯一跟日本人真刀真枪干赢了仗的北洋军司令苏淳严和沪军少帅齐昱,那才叫一个感慨当年勇呢。
于是苏淳严去世的消息一传来就一众哗然,唏嘘不已,似乎都忘了当年苏淳严当政时候为何遭到弹劾,借用军备物资运送之名偷贩鸦片。虽然当初的罪名只是权利斗争中的莫须有,可民众以为此事简直不能容忍。而今看来,日本人的进犯比着当年这样的罪名似乎才是致命点。
民众们被欺压已久,面对纷乱的局面,似乎有了一种与生俱来的适应感,不管是冷漠也好,或者是无视也罢,反正都这么过下去了。却为何日本人来了,就突然都被拨动了神经弦,一个个虎视眈眈的对待日本人的所作所为,大概就是所说的第六感了。
谭家东觉得日本人此次如此大手笔大动作的前来,绝对不会是前朝时候的那种小打小闹,眼看着欧洲那边也已经出现了这种端倪,真的就是来者不善了。
江孝全问谭家东有何良策,谭家东说,那就应该顺应民意,现在看来如果真的就无视日本人的动作,那么吃亏的只能是自己,看看那个伪满洲国就知道自己今后的下场了。
齐昱身在美国,而且跟新任的美国总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不愿意跟日本人后面当走狗,又想跟日本人有的一拼,只靠自己,恐怕江孝全实在是没有这个本事,钱财武器都不及日本人的先进,毕竟倭寇有备而来。
江孝全沉吟了一下,接着问:“谭老的意思是……”
“接苏淳严骨灰回国,顺便邀请齐昱,这算是跟美国人搭上关系的最好方法而且,鲁祥龙来信说是上海那边很多旧部都有怀念齐昱,就怕会有反水的一天。这些当兵的人,性子都野,真不好说,要是念旧起来,非得齐昱治得了,与其等着他们造反,那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齐昱给请回来,给他个官职,让他替咱们卖命跟日本人打个你死我活。而且,总司令家中还有个熟人,说到底,您与齐昱还是沾亲带故的。”谭家东抚髯一笑,颇有点神秘莫测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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