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们没有相互自我介绍过。”林衡委婉地说到。
商行露说：“不用自我介绍。不知道林先生你照过镜子没有？”
林衡侧头看她。
商行露勾了勾嘴唇，“你浑身上下，几乎用每一丝气场在表达‘精英’这两个字。”
闻言，林衡有些困扰。
他声音放轻，态度谦逊，“我有那么咄咄逼人吗？”
商行露飞快看他一眼，“倒不是咄咄逼人，我刚刚的意思不是损你，反而是夸赞，也就是说……我觉得你和我挺不一样的，有我没有的东西，让人羡慕。”
理论上对彼此很陌生的两人，此时却说起了深刻严肃的话题。
商行露不是个喜欢和别人说这些人，她更不喜欢和别人剖析自己，这会能自然而然说到此话题，还不觉得尴尬，她自己也觉得很神奇。
不过话至此，已经够了，再说就太多也太越线了。
正巧这个时候他们到达目的地，商行露正要说“到了”，缓解一下气氛时，林衡却先一步开口了。
他说：“你刚才打在我身上的标签我不否认，只是从情感上来说，我也是个普通人，有喜怒哀乐，碰到厌恶的人自然会烦躁，碰到喜欢的人也自然会欢喜。”
商行露那句“到了”，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为什么“碰到喜欢的人”要放在句尾，搞得好像在暗示重点一样……
商行露把车缓缓停到门口。
她默默没做声了。
林衡接着说：“我以为像商小姐这样的人，才没有什么烦恼。”
商行露：“啊？那次晚宴你明明看到我哭成狗了！”
想到商行露哭得那叫一个惨烈，林衡不禁笑了起来。
他说：“可你恢复得很快。”
商行露：“不然能怎么办？我不过是及时止损罢了，这个道理林先生应该比我更清楚。”
林衡没说话，可他清楚，知道是知道，真的选择起来没那么容易，人太容易被情感左右了，选择起来哪有那么畅快淋漓、果断决绝，不都是尽自己可能，思前想后，盘算全局。
他轻轻一笑，有些自嘲。
看来有些东西，是要割舍下了。
林衡主动说：“到了，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还有，冰淇淋。”
商行露一怔，然后马上自我催眠。
那是口诀那是口诀那是口诀！
林衡拉开车门走下去，关门前林衡俯身说了一句，“下次再见，louise。”
商行露又是一怔。
等车门关上，她缓缓开走，商行露的脸，才后知后觉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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