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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的威力如何，他再清楚不过，绝望的情绪弥漫心间。

一旦想通这一切，他看向凌霄，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当即不管不顾，杀向凌霄。

只要，只要杀了这个人，一切都会恢复原样，等待自己的，将会是光明坦途！

然而他蓄足力气，甚至还没挨到凌霄，便被人一脚踢开去。

这种时候出手的自然是秋凌。

他憋了许久，终于能痛痛快快地将这个欺师灭祖的混蛋好好教训一顿，不容别人插手。

凌笑在即将登上人生巅峰的时候，被自己一脚踩落，其中的落差，凌霄也品尝过，知道这是多难受的事情。

一直以来痛恨的对象形容枯槁，神色癫狂，凌霄忽然失去了继续对他打击嘲讽的耐心。

过往的遭遇不但没能打倒他，反而使他变得更强，而且他相信，自己以后的日子会更好。

也就没必要对这个可怜虫大加嘲讽。

没意思。

凌霄这样想着，对着秋凌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则后退两步，迫不及待地想去见爷爷。

还未转身，便与一个人撞了满怀。

那人激动地抱住他，“霄弟，真的是你？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口不择言，凌风止住话头，望着凌霄嘿嘿笑起来，高兴的神色溢于言表。

凌霄充满暴戾的心，一下子变得柔软，他伸出手，拍拍凌风的肩膀，难得开了个玩笑，“几位哥哥都还在，我怎么能先独自偷跑呢？”

凌风瞪大眼睛，伸手要去扯他的脸，“你真的是凌霄？”

他认识的凌霄，可不是会和别人开玩笑的性格。

凌霄不动声色避过他的手，眼神微微黯淡，“我确实是凌霄，不过不是以前的凌霄了，人总是会变的。”

这番言行落在凌风眼里，以为自己惹他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后悔不迭，急着转移话题，“走走走，我带你去看老爷子，你不在，老爷子可想你呢！”

早在场上连番变动之前，无法自由行动的凌家家主便被“保护”起来，层层围住。

可说实话，凌笑上位的时间毕竟短，手段也不光彩，不服他的人很多，眼见这座大厦将倾，这些本来就属于凌家的弟子们自然要为自己留好退路。

见凌风凌霄二人并肩走来，犹豫一瞬，竟然丝毫不抵抗，任由他们穿过人群，走到躺在椅子上的老爷子面前。

初看见凌霄的一刹那，刚强了一辈子的凌家老爷子心神一震，眼泪顺着枯槁的面容流了下来。

“爷爷！”

凌霄一瞬间慌了神，他从小在爷爷跟前长大，他了解爷爷，就像爷爷了解他一样。

爷爷是一个极为要强的人，即使是小姨走了，即使是自己爹娘走了，也没见他在人前流过一滴眼泪，而现在，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