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祁思明理直气壮地控诉,委委屈屈地,热气都扑在他的脸上,“你都躲我一天了,还把卧室门锁了!”
凌言有些不自在地躲了一下,谁道祁思明是不要脸了,居然不依不饶地挤过来,扶着他的侧腰,下身就贴过来,压得他紧紧地。
饶是凌言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么无赖的路数,祁思明看他的眼睛笑盈盈、亮晶晶地,亮得凌言都不敢看,他只能揪着他的衣服让他离自己远点,小声警告道,“你别乱来,hola还在房子里……”
“她出去了。”祁思明忽然很是得意地笑了,说完还觉得不够,又补充一句,“她特意出去的!”说着他拨过凌言的脸,深深吻了上去。
*
凌言感觉自己的身子有些迟钝了。
他揪着祁思明的衣服,徒劳地攥紧,不知是该推还是该拉,祁思明的的舌头灵活地探进口腔,吮过牙床,毒瘾发作一样扳着他的下巴,大口大口地吻着他。凌言被他亲得腿软,身体终于遵循了本能挂靠在面前人的身上,把自己毫无保留地送了过去。
那一刻,他像是被人用力攥住脑后的头发,头皮发麻,浑身战栗,亲吻缠绵之声在大脑中都引来回响,那一刻,凌言忽然温顺了,服贴了,直觉为他做了序列排列,那些龃龉摩擦好像一下子不重要了,他有了感觉,只想被眼前人挑动欲望,只想与心上人共坠爱河。
再后来他被祁思明倒头扛上了二楼,就摔在卧室的大床上,天旋地转中,祁思明倾身而下,狼一样地抬起他的脸,看进他的眼睛。
道,“等会儿大点声,我喜欢浪的。”
第四十七章
在凌言的性爱对象里,有两种人。一种是祁思明,一种是其他。
“其他”里面又可以细分很多类,最多的的一类是拿他当菩萨来拜的,性交时会一寸一寸吻过他的皮肤,吞咽他的分泌物,好像他是莲座上一品观音,净瓶微洒,他们也甘心吸饮甘露,还有一类是把他当畜生来上,位高权重所以也把他当玩意儿来弄,把一堆器物加在他身上,让他高潮,看他失禁。
这个性极度解放的时代,性交就跟吃饭一样,你可以一人餐,两人餐,也可以大摆宴席,只要你找个封闭私密的空间,没人会去指摘你。热情的,冷淡的,残暴的,内敛的,认真的,潦草的 … … 凌言和太多人性交过,感触也都很复杂,但是他只跟祁思明做过爱。
他们那天没有拉窗帘,宅邸一面一棵老桑树依墙而生,巨大的落地窗外,正瞧见它在余晖中树冠童童、闪闪发亮。
凌言羞耻地敞开腿,在那扇窗户的枝摇叶摆下,就看着祁思明光裸着上身,低下头颅,埋在他的两腿间,看着他一点一点地吻过他的会阴,吞下他的性器,然后爱不释手地,揉着他,直到揉进他的身子。祁思明床上从来都野兽又绅士,他知道怎么掌握性爱的节奏,怎么带对方进入紧张状态,又不给高潮,不断地延长性爱时间,积蓄快感,最后让人在无可登顶的时候,骤然宣泄,让他生,让他死,让他流泪,让他求烧,让他极限中攫取快感,力竭时仍能作乐寻欢。
所以凌言总说祁思明技巧好,但是祁思明也总是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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