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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和荣誉是这世上最好的致幻剂,最不健康的评价生态,可多少人还是陷在温暖的海水中无法离港。
“文学圈里有这样一句话:好的作家才配好的读者。第二个‘好’的评价标准不是世俗意义,他们不是那些一团和气只会追捧的读者,他们是那种认真的‘读者’,愿意为你花费时间,积极和你讨论,把你的一切努力和成绩当做文本来研究,甚至为你著书立传,口口相传——但一切的前提是你要是好的‘作家’,才配大量好的’读者’来垂青,甚至变‘坏’读者为‘好’读者——阿言,你害怕被骂吗?”
凌言家族从事政治活动已有几代人,他见惯毁誉参半,见惯大风大浪。
闻言他只是浅浅一笑,反问,“怕骂还做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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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和高架桥盘根错节,一幢幢让人应接不暇。
这年轻人一瞬间的笃定,让他的整个人都充满了豪情。
夏春草表情沉着,把目光转向车外,“你最近在看美术史了解我,我最近也看了看你在国会的战绩——其实我还挺好奇的,你之前一直是反管委会的急先锋啊?怎么最近忽然变成了鸽派?还为他们的四十周年做宣传来着?”
凌言被这个问题梗了一下。
这真是个很复杂的问题,可能最开始他只是因为檀清和岐红杉是祁思明的朋友,他怀有私情不想让彼此闹得太僵,几项遏制管委会膨胀发展的法案便也搁置下来,哪怕闻句悦欺上瞒下做得那么明显,他也没追究,再后来出了sophia的事情,他捏住了管委会和vi区一些公职的贪腐证据,但是又因着各种原因让他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想着政府人员自查将管委会架空过去,也是一桩办法,不必要撕破脸皮,到现在首相需要管委会对接全体民众,他便更是捆住了手脚……他之前的确是一副和管委会不能相容的架势,但是他现在长出了软肋,他行动越来越犹疑,他瞻前顾后,他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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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凌言迟迟没有回答,夏春草又另起话题,“刚才那副摄影的作者是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我听说管委会某位董事曾经招揽过他,但是被他拒绝了,大概五年前吧,他出了意外受了伤,一度没有办法继续工作了——你问我为什么不捧艺术家,其实那个答案是我问他为什么不接受管委会的橄榄枝的时候,他的回答。”
凌言忽然没来由地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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