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恒舟修完最後一天病假,回到乐团那天,就接到了下场演出的通知。与此同时,他的乐器亦突然间被j心包裹,随著一个巨大的花蓝送到了他手中。阮恒舟看著篮里的那些布列别致的唐菖蒲、鸢尾还有六出花与白玫瑰,一时间对这赵森挑选花束的眼光也不得不有些佩服。先不管前面三样植物代表的健康问候,那束夹杂其间的白玫瑰倒是意味著:我尊敬你。
那小子似乎很擅长捉m别人的心思。不过这些东西来得这麽巧也让阮恒舟微有些意外,他猜测赵森一定在某处地方看著他的一举一动,有这样一双眼睛窥视著他的生活,他实在对这种尊敬有些啼笑皆非……
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恭喜恢复健康。”
“赵先生?”
“还真让人激动,阮舟居然记得我的声音呐。”赵森调笑的语气依旧让阮恒舟觉得刺耳。
阮恒舟皱皱眉,正想开口电话那边的男人又说话了:
“今天晚上可以赏脸与我共进晚餐吗?”
“……”
“七点,西亚饭店,我来接你……”
“不用。在那里见吧!”
“哦?真让人意外,我以为恒舟你会一口回绝我。”
“即如此,那你还约我?”阮恒舟跟著再说了句再见,轻轻挂断了电话。他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这方面的事他决定来个一次了断顺便还一个人情给赵森。
所以七点的时候,赵森如愿以偿等到了阮恒舟。
他们用餐的地点是饭店的顶层,厅门外并没有高挂包场的牌子,可是客人却似乎只有他们两位。阮恒舟这才大略知道聂严哲说赵森不简单是怎麽回事。
“今天这里的主菜是龙虾,恒舟喜欢海鲜吗?”
“随便,你喜欢就好。”阮恒舟淡淡地这样说,使得赵森看上去有些开心。
“再开瓶红酒如何?恒舟你喜欢多少年份的?”
“你拿主意。”阮恒舟顿了顿,看著赵森吩咐好侍者转过头时,忽然开口,“谢谢你上次送我去医院。”
“不用客气,可以为你效劳是非常荣幸的一件事。”赵森笑得很窝心的样子,眼睛里却j光充溢。老实说被这样一双极有魅力的眼睛牢牢盯罩,便会让被它们看住的人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是他今生唯一的挚爱。
“所以这一顿我请。”阮恒舟却对这种目光免疫,他看见赵森挑了一下眉头,立即又开口劫住对方的话头,“不要和我抢著买单,要知道我很少来这种地方出回血。”
“原来你答应和我吃饭,什麽也让我说了算也只是为了这个理由?”赵森的话音里隐隐透著失望,但在阮恒舟耳朵里听来却敏锐地捕捉到几丝故作的委屈。餐厅柔和的灯光打在微侧的脸庞上,同时衬出他眼睛真实的色彩。没有错,和上次一样绝对是紫灰色的。
“呵呵,你注意到了?其实我身体里有一半俄国人的血统,所以眼睛的底色才是这样。”
阮恒舟没有接赵森这个话题,“我相信你几次三番打电话约我出来,并不是只为了一顿饭吧?”
“哦?”
“你想在我身上套出有关他的什麽事吗?”
“哈哈哈,恒舟你果然厉害!”赵森自然知道阮恒舟口中的‘他’指是是聂严哲,他不由自主凑近神色淡漠的大提琴家,望著那双清澈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我好像感觉现在真的有些被你迷住了!”
“少扯废话了,有什麽事请快讲!”阮恒舟不温不火的态度显得极为成熟冷静,终於让赵森打消了玩笑。
“很简单,我们只不过很想与聂氏携手合作一笔生意,顺利的话,可以长期发展!这里面的利润……”
这个时候,制作j美的菜色被一道道端上来,暂时阻隔了两人原本交流的视线。
“对不起,商场上的事我完全不拿手。如果赵先生说的事真的那麽有吸引力,我想他不会放弃这麽好的机会。”阮恒舟平淡地开口,心里却知道聂严哲一定是给予拒绝的回复,所以赵森希望做为情人的他去吹吹聂严哲的枕边风。
这种发现真的让阮恒舟极为反感,在对方眼里,他似乎就是一个用身体左右男人的女人一样。而且赵森并不是他熟悉的朋友,对於这种无礼的要求阮恒自然是一口回绝。
好在赵森并没有再说到这方面,不露痕迹地转开话题与他谈笑起来,弄得脸色变得有些不快的阮恒舟反倒有点不好意思。
几分锺这後,阮恒舟发觉和赵森说话的确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对方的知识面极为广阔,音乐方面的造诣也颇深,许多见解也与他不谋而合。阮恒舟很快就打消了先前的不快,偶尔间还甚至想,或许日後可以与赵森做个普通朋友。
最後结帐时,赵森没有抢过帐单,因为阮恒舟眼里的执著太过强烈。
同时他也明白阮恒舟已经完全避免目前他特意制造的暧昧局面,聂严哲看上的人果然也这麽难缠。
聂严哲此时却在无聊地倒瑞士星级酒店的套房客床上左右翻滚。凭他的能力,不花多少时间便谈下那个企业在中国的独家广告代理权限,若按照往日的习惯,怎麽也会在这个国家稍稍逗留一两日。然而他才离开阮恒舟没超过四十八小时,就开始怀念他的味道,怀念他的体温,怀念他的身体,甚至他那间小小的公寓也让无聊之极的聂严哲开始锺意了起来。
抬眼看看手表,瑞士的时间才三点过,时差比中国晚七小时,阮恒舟那里应该是十点过了吧?若在平时自己显得焦躁的这个时候,阮恒舟多半会冲好一小杯牛n红茶递到他手里。接著,他就会很自然地亲吻阮恒舟的嘴唇,没有深入,只是相互胶贴轻吮著软软的唇瓣,浅浅而温存地──接触、分开……分开、再接触;几下之後他便会起身拉过阮恒舟的脸颊,把一个热吻送到那里,然後再顺著那优美的颈部曲线向下连连用嘴唇碰触对方的脖子,最後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亲吻的时候没有什麽杂念,亦没有x欲,仿佛只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情感指使他作出这样的行为。聂严哲从来没有料到,他在做这样的事时,竟然会感到特别温暖,还有一股让人舒适的、深沈浓厚的归属感。
可是这个时候,他却发觉他想念阮恒舟。非常想、非常想!恨不能立即就把远在千里之外的男人一把抓到身边来,再次贴到他那两张薄薄的唇上。
不知道恒舟此刻在干什麽?聂严哲拿出电话拨打了公寓的电话,突然间奇怪他对数字竟然敏感起来。
嘟嘟,电话响了七、八声之後,聂严哲才听到一个熟悉的语音,“你好,我是阮恒舟。”
说了很多次让他去申请一下来电显示,结果现在也没有办好。聂严哲有些别扭地听著阮恒舟生分的口气,同时也为他这种情绪感到好笑。
“刚刚不在客厅麽?这麽久才接电话。”
“嗯,才回来。为别人的晚餐买单去了,是赵森。”阮恒舟听到电话那边的人不快地哼了一声,眼里禁不住泛起些笑容,“还他一个人情,以後就没事了。”
“这还差不多!”聂严哲轻轻地嘀咕。
“什麽?”
“没事。我订的明天的机票。”
“哦,事情很顺利?”
“恒舟,你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寂寞。”
“没有你做的那些面条,我还谢天谢地呐。”阮恒舟清爽的笑声从电话线里传递进耳里,接著又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口气,让聂严哲刹那间回想起拥抱这个男人时,他喉咙里激出的旖旎低沈语音。
“呼,恒舟……”聂严哲有些像是呻吟地开口,到後来他自己也不知想说什麽。
“你怎麽啦?不舒服麽?”
“没事。回去,再谈……”聂严哲近乎艰难地挂上电话,颓然跌坐在一旁。
身体之中离奇高升的热度烧得他非常难受,似乎还有很多很多话都被压迫在了心里。为什麽只是听到阮恒舟的声音就那麽想要他?想他漆黑的发,想他清澈的眸,想他强壮漂亮的身子,想他甜美悦耳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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