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用剪烛芯的小剪子拨弄了一下,那几块东西像是被烧过,质地极脆,容珩不敢用力,轻轻将它们拨开到一边,从一块较大的碎玉下挑出来一点殷红。
谢妘见着那抹色泽,眉心一跳,还来不及开口,就听见容珩沉声道:“皮影先生。”
那是一朵被风干的梅花。
谢妘现在瞧见梅花就心情不好,她冷着脸,凑过去仔细瞧了瞧,这朵梅花虽是被风干的,色泽却仍旧鲜活,形状也保持的极为完整,要不是花瓣确实干瘪,它看起来就像是刚从枝头摘下来的。
谢妘瞧了一眼就不想再瞧,再瞧那些诡异的皮影又要冒上心头了。她恨恨道:“怎么又是这个人,还没捉着他么?”
去追查皮影先生的人都是容珩的属下,谢妘手底下自然也是有人的,只是她此时一是不方便出面,毕竟她还背着个“已亡故”的名头,,二是凝雪一事尚未明了,她对自己府上的人也不能保证百分百没问题,万一到时候找来的下属又是什么皮影先生假扮的,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她怕是要再将小命交代一次,也许还会累及容珩。
她正沉思着,容珩已经找出来一个匣子,隔着帕子,有条不紊地将一地碎片都捡进匣子里装好:“时候不早了,晏晏还是先去歇息罢。”
他神情自若,好似今晚的坦露心迹对他一点影响也无,反倒是谢妘再听他喊自己小名,有些不自在。从前她只当容珩是恰好蒙上了这个小名,现在想想,容珩对她竟有这般心思,这晏晏一名的来源,就很值得斟酌了。
谢妘心里想着,就把这问题问了出来,容珩并未否认,只是当她追问是如何得知的时候微微一笑:“殿下累了,还是先回去歇息吧,或者殿下想与臣共寝,臣也扫榻相迎。”
谢妘默默闭嘴,翻身下榻就朝外走去。
容珩跟在她身后,在她即将推门的时候唤了声:“等等。”
谢妘疑惑地侧头,就见他取过旁边挂着的绒毛大氅,温柔又细致地为她披上,因着院子里有暗卫,他将边缘连着一圈绒毛的帽子替她带上。
那张妍丽的脸蛋立时被挡了大半。
谢妘被柔软的绒毛扫得脸颊微痒,微微瑟缩了一下,看着容珩骨节分明的手为她整理好领子,系好细带,才推开门,先一步走了出去,替她挡了挡扑面而来的寒风。
谢妘抬眼瞧见容珩的外袍在风中猎猎,才后知后觉地发觉她身上披着的,是容珩的披风。
她抿了抿唇,没做声,只默默加快了脚步,
容珩的披风对她来说有些长,她又走得急,不经意间就被绊了下,险些摔倒,被容珩拦腰一搂,稳稳接住。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容珩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满满地都是调侃般的笑意:“晏晏小心。”
谢妘耳根子一热,转头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推门而入,反手送了容珩一个闭门羹----本来还想着将披风还给容珩呢,现在?
让他冻着去吧!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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