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小鸡崽吃了沾有血液的小米后浑身抽搐了好一阵,俱倒伏在地上,吃了木芷血液的小鸡崽尚能蹬着小爪子,而吃了谢妘血液的小鸡崽,很快就悄无声息地死掉了。
血里果然有毒。
尚存的小鸡崽被喂了滴了些许枯骨血液的水,奄奄一息地摊在木管家手心,虽然那样子看起来半死不活,但好歹是活了。
然而死去的小鸡崽却是没法再继续试验了。
容珩将视线投放在谢妘身上,有些迟疑,想让她放弃这个有风险的尝试。
谢妘咬着牙想了一会,最终还是将手伸向了滴了木芷血液的杯盏。
“晏晏……”
谢妘望着那滴血,镇定地倒了杯水。血色被稀释冲淡,白玉杯里的水泛起淡淡的粉色。她道:“我或许没有那么长时间能等到更稳妥的方法了……”
容珩想起前两日老太医来把完脉,摇着头遗憾地说着“时日无多”的样子,心底叹息一声,心知是没法动摇谢妘的决定了。
木芷同样拿起了杯盏,同样倒了杯水。
水壶落桌时发出轻微地吧嗒声,两人对视一眼,心底难免泛起一丝可笑的荒唐感……她们俩,一个前朝没落公主,一个当朝长公主,居然有这样和平共坐、甚至可能彼此互为救命良药的一天。
其实木芷说她对当朝没有恶意,谢妘是信了大半的,一是这些年她确实是很安分守己,连容府都鲜少出去,二是相处了这么些日子,谢妘自认有些许了解木芷……她其实是一个挺温柔的女子的。
血水落肚,木芷面色骤变,手指不自觉微张着痉挛着,来不及放下的杯盏哐当落地,碎成几瓣,她难受地捂住了小腹,骤然间疼得鬓边都出了冷汗。
谢妘倒还好。她也觉腹中有痛感,但不甚严重,甚至还能容许她慢条斯理地将杯盏放置在桌上。
木管家着急地将木芷抱进屋里去,落了帘子。一溜儿早就请好的大夫依次进去,分别把脉,却都一脸茫然:“贵夫人的身子并无大碍。”
大夫们见不着木芷,只能摸着脉象。木芷的脉象没有年轻人所特有的活力,倒像是三四十岁的妇人的脉象,他们见木管家鬓边微白,是个五六十岁的男人,又满脸焦虑的模样,便自发认为里面的是他的夫人。
这等关头,也没人特意纠正他们错误的想法。
容珩扶着谢妘到另一间屋子里坐着,同样落了帘子,请大夫们来看。
其实大夫们都是很忌讳在病人面前见到其他同行的,毕竟这意味着请他们来的人并不那么相信他们,谁也都不愿意也不会喜欢自己的医术被质疑。
然而容珩给的定金很多,他们便也都忍一忍了。
这回他们分别替谢妘把了脉,脸上倒是一齐挂上了担忧的神色:“这位夫人的体虚之症很是严重啊……”
仍旧是和老太医类似的说辞,只是老太医医术更为精湛,说得便也更细致一些,这几位大夫只能略略几句,只说是很严重,难以治好,仔细调理或许还能多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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