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
围堵的百姓开了道,一匹黑马缓缓穿过,漆黑的发丝披散下来在空中缠绕,白皙玉琢的面孔在晨曦中泛着光泽,他唇角挂着唏嘘的笑容。
“从小听闻祝国公,碧血丹心,忧国奉公。”晏觉书清泉般的冷声隐含内力不高不低让众人都能听见,他轻飘飘地说着:“也难怪皇上刚一驾崩,国公就带着手上百来家兵前来围宫,明知抵不过,也要为皇子争一口气,本王佩服您的勇气。”
话是这么说,但祝国公自是听得出晏觉书在讥讽他,他手上人是不多,纯靠皇子在手才敢在这嚷嚷。
“晏王年少气盛,难免意气用事,老夫见您也是有骨气,敢一人在此谈笑风生。”他才不怕这个晏觉书呢,他人少,可是晏觉书他就一个人在宫外。
“觉书!”鱼安心慌,怕他们对晏觉书做什么,可是站在这里,她亲眼瞧见不远处的街上有千军驾马往这边来。靠近了,隐隐可猜出零头的人是……林珀末!
晏觉书不为他的话所动,扯了扯马绳向前几步,靠外的那些人一怂,拔剑冲着他露出凶狠的表情。
“本王劝国公冷静。”
“怕不是你这小子畏惧了?”
晏觉书冷笑一声,马蹄声震耳欲聋,晃得整个地面都微微颤抖,身后的百姓尖叫着散开,林珀末带着队伍抵达宫门前。
“殿下,属下来迟。”
林珀末翻身向晏觉书请罪,可是对于几个时辰前发生的事,二人心照不宣 。
祝国公见这么多人,脸陡然一白,“晏王你这是以多欺少!想拿武力谋权篡位!”
“国公注意一下言辞,本王奉旨,何来谋权篡位之说。”
“江山不得改姓!你就是篡位!”
“江山从来只由强者掌控,而这里似乎轮不到国公说话。”晏觉书慢条斯理地理着自己衣衫,垂眼继续道:“国公若不想殉于宫门前,本王劝你把皇子交出,撤离队伍。”
祝国公气得双肩发抖,这是反着说他没能力?他怎么好意思说呢!
刚好这时宫门开了条缝,福顺从里面跑了出来。
“啊呦国公,你看老奴这个记性喏,皇上前两天拟了旨要国公好好扶持晏王呢!老奴慢了一步,把东西递给国公了。”福顺边跑边说,到了跟前把那张鱼安写的旨递给了祝国公。
原本心存侥幸,晏觉书他们没有玉玺,没有皇上口谕,他们不能这么做。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没有理由操控皇子登基,希望破碎,人气急了眼,将黄旨扔掉,执起配剑架在一旁小皇子的脖上。
“晏王你今日若敢动老夫一根汗毛,老夫就先砍了一个皇子的脑袋,你就等着坐上位后被人唾骂吧!哈哈哈哈哈!”
晏觉书眼底一冷,注意到对面城楼上的动静,指尖摩挲手中剑柄。
几乎是同一瞬间,箭没入祝国公的胸膛,他手中的配剑也被“叮”得弹了出去,整个人从马下坠落不可置信地看着城墙上拿着弓的破晓。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宫门打开,宫里的侍卫成队涌了出来,将那几百人围了起来,其中两人将受惊的皇子带回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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