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懿惊喜道：“真的吗？在哪？叫什么？”
喻宁轻启红唇，“大家都认识。”
高懿拍了一下她的手，“小宁傻丫头，别卖关子！快说！”
喻宁：“……方如月的大儿子，当年八九岁，跟母姓，叫方杰，后来他化名，凌！尚！”
若说之前她说方杰还活着是平地起雷，这下可就是核弹炸。
全场震惊，足足有一分钟没人说话。
最后还是高懿叹了声气，道：“他来陆家的时候，几岁？”
陆泽昊干涩地说了句，“十岁！那时候我七岁。”
有一天叶清月从外面忽然领回来一个小男孩，浓眉大眼的，看起来挺憨厚。叶清月告诉他，这个小孩叫凌尚，是个孤儿，她从福利院领养回来，以后会陪着他一起玩。
陆泽昊不需要朋友，当即甩了个臭脸，跑了。第二天早上上学时，凌尚提着他的书包帮他打开车门。他一脚踹开凌尚，拎起书包没坐车就跑了。放学后凌尚站门口等着，他扭身就跑。凌尚去追，追了五条街才把他追到。
凌尚压着他，气喘吁吁，带着哭腔道：“今天我要是接不到你，我就得回福利院。求求你，我不想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向来铁心肠的他听了凌尚的话后，狠狠说了句，“男孩子不许哭！”
然后两人一同回家，后来凌尚就成了他的玩伴，他的跟班，他永远的影子。
现在想来，他到底以何种心情一直守在他身边？
明明同一个父亲，他是王子，他是仆人。他拥有一切，他有的只是恨。
叶清月突然大笑起来，笑得连眼泪都奔出来。
“凌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喻宁你想扳倒我，简直无所不用。连这种谎话都能编出来。”
“没关系。验dna总可以吧。”喻宁轻松道。
叶清月见她如此笃定，心中大惊，难不成……难不成是真的？
她好死不死竟然从福利院里挑出方如月的孩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凌尚在入狱前亲口告诉我这个秘密。证据嘛，有很多。比如一些老照片，陆总父亲给方如月写的亲笔信……”
叶清月心思恍惚地像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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