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在刹那间全部黑暗掉了。
不知道在那亭子里坐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跨院的,更不知道我是如何爬上床,又在床上躺了有多长时间。
窗棱外的世界似乎前一瞬间还是光明的,下一刻便全部的黑暗掉了。
似乎有人围绕,似乎有人在耳边唧唧喳喳,似乎有人走来走去,似乎人全部聚集又全部的散掉。
大脑一片空茫,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眼前看不见任何事物,只是一遍又一遍回放着他狰狞的凶煞面容,耳畔也听不见任何声响,萦绕着的是他的怒吼:“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恍惚间,我的天空崩溃了,因为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那个时候,他不愿意我被发现,所以强制我藏在他身后。可我不听话,我以为我能转移董卓对他的怒,我以为我能解释清楚一切,我以为至少我可以不让任何人诬陷他。但是我错了,因为他完全否定。
他第一次如此生气,他第一次对我这么凶。
我……太自以为是了么?
以为自己很厉害,可以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以为可以凭借我一个人的力量,就让世界都很美好,以为自己真的能做到想做的一切事情,以为自己可以……让他得到幸福。
是不是在一味的自以为是的同时,忘却了他的立场,忘却了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是,忘却了自己其实g本不如何,忘却了自己其实压g不能为他做什么,更别提带给他幸福?
是否和他在一起就冲昏了头,忘记了所有的事情都该客观的去看,而非我主观如何就会如何的发展?是否我已经将自己抽离了现实,深陷梦幻却不自知?
我……太自以为是了。
喜欢上了他,便硬是要他接受我,想跟他在一起,便硬是要他放弃了全部。任x带来的麻烦让我被囚禁,是他带来解药,是他苦心想保护我。
而我回报了他什么呢?更加的胡闹,一意孤行,任意妄为?
原来,我是这么个不堪的人啊……
叹息一声,模糊的焦距里看见一颗肥大的猪头……哦,看错了,是董卓。“董爷。”很茫然的跟他打招呼,神智有大半还在神游中。
他说了什么,每个字我都认识,但无法组合起来去了解,也无法听入耳内。
恍恍惚惚的瞧着董卓,忽然觉得好疲惫。人与人的相处是如此的微妙,很小的就认识他了,也算是相识了一辈子,我却怎么也无法对他忠心,而他则是把我关起来,喂药又监视,多奇妙的发展过程。
肥猪爪伸过来,抚上我的脸,一阵恶心,可没有力气去呕吐。我只是呆呆的瞅着那颗肥头大耳的猪头,思绪继续混乱游走。
另一个相处了一辈子的人是斓,这世上唯一有血缘的妹妹,虽然我不是个好姐姐,有空就到处乱跑,除了在她面前展现胡闹和任x外,似乎没做过什么好的榜样,所以她反对我的选择,导致我被关起来的下场,也是个很奇特的人际关系发展。
比较起来,我喜欢上吕布的时间只有5年,彼此真正的认识约么一年,终于在一起不超过一旬。这个样子结识与相处下去,会有什么下场?
曾很单纯的以为,只要努力,就可以有幸福作为收获,似乎我想得太简单了。
在这世界上,不是只有努力,就一定会有结果的。
所以,最终,我还是会双手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抓住么?
倒抽一口气,猛然清醒,终于明白了当初他曾经说过的类似话语。他的害怕和我此刻的恐惧一模一样,都怕会失去对方,都怕会迷失自己,都怕在付出了一切后,不但得不到想要的,就连原本拥有的,也全部丧失。
原来,他心里埋藏的恐惧是这般的难受,所以他担心我,所以他对我怒吼。
而我却什么也不懂,一味的恣意任x着,还以为很有个x很独特,我竟然如此愚蠢。
逐渐清晰的大脑总算和身体牵上了线,我垂眼,借着屋内点燃的灯盏看到一双肥手在我身上乱m,冷静的抬起眼,对住上半身压在我身上的董卓,“董爷,貂禅夫人有没有说过你很重?”
他的笑容很难看,肥r全部挤在一起颤动,满脸的大胡子散播着一股浓重的酒味,“毁,少了我,吕布什么也不是,少了你,他只是少了个女人而已。你这么聪明,还分不出孰轻孰重?”
微微挑眉,懒懒笑了,“董爷打算坐享齐人之福啊,不是打算娶斓做妾室么?怎么连我都不放过?”
他立即不屑的哼了一声,“斓哪比得你,一见到我就知道哭,兴致都败完了。”
他碰了斓?垂下眼睫,遮掩住涌上的狂怒,抬起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轻笑:“斓才15岁,懂什么呢?”m索着层层肥r,准确的朝他后脑的x道掐下。
他闷哼一声,双眼一翻,沉重的压倒下来。
用力将他连踢带踹开,跳下床,追着那肥胖的身子狂踩了数脚,才恼火的一脚蹬上他的圆肚子,“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简单的。”三两下扯开他的衣襟,对准他x口的数个x道轮流拍击,“你直到死都不会再有健康的日子好过。”
确定了所有y狠的x道都被点到了,我才皱着眉到外厅的水盆里洗手,却老是觉得不干净,懒得理为什么没有半个侍女存在,走到院子里的井边。天已经全黑了,屋檐下的g灯晕染着柔和的光芒,弯身打起一桶水,迎头浇下。
刺骨的寒冷从头窜到脚,再从脚窜到头,浑身的毛孔都哆嗦起来。眯了眯眼,还是觉得很脏,索x再打起一桶水,哗啦的泼下。
颤抖着仰头,闭目深呼吸,感受着全身冰一样的湿冷,神智却格外的清醒。
我想去找吕布,跟他道歉。
但有头猪在我房间,实在不想再跨进去,也不能去叫侍女,看见地上的董卓,我就完蛋了。可不进去拿干衣服换上,就等着发高烧吧。掂量思索着,院门口传来轻微的动静让我倏然转身,是谁?
高大的身影自漆黑中展现出来,双手背在身后的男人y沉着一张俊脸,跨入院内好几步才发现我的存在的猛然扭头,看向我。
是吕布!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拎着木桶,额头上湿嗒嗒的还滴着冰冷的水珠,我心里叫糟,是不是和他太心有灵犀了一点?我是打算去找他道歉,不是要他跑来我这里啊,更何况屋子里头还躺着个董卓……
他眯上眼,大步走上前,瞪着我一身的水,“你在干吗?”
“洗澡。”反sx的绽出个大大笑容,举高手里的木桶,“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他盯着我的眼神很明显的认定我疯了,“这种季节,井水?”锐利的目光扫向我的身子立即变得森冷,“发生什么事了?”
低下脑袋去看自己,就算单衣湿透得贴住了身体,也看得出凌乱的痕迹,襟口大敞,腰带要掉不掉,下摆歪歪斜斜的。抬起头,我笑,“睡觉睡得好热,突然想起来让自己冷静一下。”
他忽然伸手,擒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转向g灯的光线之外,鹰眸里闪出可怕的杀意,“董卓碰了你。”醇厚的嗓音格外的y冷,抬手将他的披风裹住整个的我,他腰间的长剑已然出鞘。
“喂!”连忙丢了木桶,一跃而上扑抱住他的后腰,止住他抬脚就往外奔的架势,“你猜错啦!”搞什么,他不能杀董卓啊!而且他是怎么猜到的?“没有人碰我!”
他偏过头垂眼,眼神若冰封了一般,“你的脖子上有咬痕。”
嘎?我怎么不知道?忍住去m的欲望,死死抱住他的腰,“等等,你先让我换了衣服,我们再来谈这件事。”我想明白了,处理事情既然不能我一个人做主,那就摊开来和他商量,谁也别私自解决,否则搞得两个人都不高兴。
他垂眸瞪我,一言不发的将剑入鞘,俯身抱起我。
“我要去你那里。”揽住他的颈项,我笑眯眯的看着他。
他皱眉,抬眼看了我的屋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一路上被他将我的脸按在他肩窝里藏着,抵达了他的地盘,听着他呵斥掉所有的闲杂人,他才将我放到暖榻上,移近火盆,再取了他的衣物过来。
我才要去接衣服,就被他chu鲁的揪着下巴,灌进一口辣辣的老酒,再趁我连连咳嗽的时候,动作半点也不温柔的扯掉我的衣服,用布巾擦掉我身上的水迹,然后罩上干爽的衣衫,最后将厚厚的布巾盖到我脑袋上,擦着一头湿发,搓得很chu野。
头皮好痛,但我不敢反抗,因为知道他在生气。脸很热,喉咙很痛,也不敢说,只能在覆盖住视线的布巾之下,揪住他露出的深蓝色衣襟。
沉默沉默,直到他确认我的发已经半干了,才丢开布巾,端着张冷脸瞪我。
咽一口口水,我m了m脖子,“咬痕在哪里?”
他的眼神愈发凶狠,抬手m住我右边的颈子。
深呼吸,我将头往左边偏去,拨开长发,露出脖子,认命道:“咬吧。”
他沉静了一下,俯过来,还真的一口咬上来,很重的完全没节制力道。
好痛好痛!眼前一花,我甚至有错觉看得见他牙齿陷入我皮r里的景象,不晓得见血没有……呜……
狠咬不知何时转为轻轻的吸吮和亲吻,疼痛搀杂着酥麻的感觉很怪异,让我由脊梁骨的最深处涌起战栗,整个背都麻掉了。
当他结实的双臂环抱住我时,我也搂住了他,皱着眉头,不是很甘愿道:“对不起。”为什么被咬得这么痛的我还得道歉,真没道理。
他勒住我的腰,让我差点无法呼吸。
“对不起!”这一回我的语气虔诚得不得了,“我错了,吕大爷!”
他抱起我坐入暖榻,让我面对着他跨坐在他腿上,完全封杀了我逃避他的可能x。俊脸依旧y霾又冰冷,黝黑的眸子跟冰珠子似的没感情的盯着我。
歪头安静的瞧了他半晌,才撇了撇嘴,“董卓没碰我,我点了他的x。”
他的双眼倏忽眯上,“他真在你屋里?”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握住我的腰的双手无法克制的收紧。
低头看看他的大手,很冷静的抬起手腕给他看上面的淤青,“我想你最好克制一下,扣除掉脖子上那一块,这里的已经看起来很可怕了。”不看镜子我只能感觉脖子上发生了什么事,手腕和腰身是我视力可及之处,请别太过分,我会报复的。
漆黑的瞳孔瑟缩,他眼里流露出浓浓的自责,捧住我的手,他亲吻着那浮肿的巨大掌印青迹,低低的嗓音里是无与伦比的怜惜与歉意,“对不起,我失控了。”
趁着他心软,马上抓紧机会坦白,“下午的事是我错了,我太自以为是,请别生气。”和他黝黑的深眸对视,我咬了咬下唇,“从现在开始,我会跟你商量所有的事,我们一起解决。”
他专注的凝视着我半晌,薄唇弯起很浅的弧度,“快乐是分享,痛苦是分担,我希望和你分享与分担所有的事,你懂了?”
不太情愿的点头,“懂了,尽管我觉得分享就已足够。”该分担的事,如果我能解决,为什么要拿出来困扰他?没必要啊!
他摇头,“女人应该享受快乐,其他的事该男人去承担。”
好自大的口吻,如果叫他猪头,他会不会抽剑劈我?学他缓慢摇头,“让你一个人担当所有责任太不公平,我是女人但不是废物,我能做的事,就会去做。”
他笑了,黑眸闪烁着动情的光芒,“我只是想保护你。”
“你一直就在保护我啊。”谈到这个,我很恼火的皱眉,“我老是给你惹麻烦,是不是太混蛋了点……”嘴巴被他轻轻捂住。
他低喃:“甘之如诒。”
心脏扑通扑通的用力跳动,我眨巴着眼,突然努起嘴亲了下他的手心,才红着脸拉开他的手道:“嗯嗯,虽然你很乐意,可这也是不好的行为。”
他低低笑了,大掌包住我的脸,“我想宠你,尽我所能的宠你,无论你惹下天大的麻烦,我都会替你担下来,这是我所能宠你的方式。”
瞧着他认真的漆黑眸子,通红着脸挨上去,飞快亲了亲他的薄唇,才尴尬道:“别再说下去了,我会紧张的。”极限了,手指在颤抖,他要再多说一句情话,我怕我会夺门而逃。
他失笑,扣住我的后颈,将我拉近,吻了好一会儿才轻笑道:“你什么时候不紧张。”
无法反驳他嘲笑的温和语气,只能鼓了鼓腮帮子,闭了闭眼,“不谈这个了,我是想跟你说些事。”
他收了笑,俊脸拉下,“今晚是怎么回事?”
……呃,我没打算谈这个的……“我在发呆,回神时就发现董卓爬上我的床了。”偷偷瞄向他放在坐垫上的双拳,看见青筋了,看来气得不清。“把他踢下去后,我去冲澡,结果遇见你。”
他一脸忍耐,看起来不是要把我掐死,就是要把董卓扁死。
连忙弯出安抚的笑,“看,我现在很好呢,一点事也没有!”只除了被他咬到的脖子好痛。
他的额角有青筋在暴动,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嘴角抽搐的轻道:“如果我的床爬上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我会砍了她。”
干笑,真是好例子啊,不得不很由衷的点头道:“嗯,我也会砍了她。”话一出口,才发现附和得不当,连忙按住他伸向长剑的手,“等等,请听我说完。”干脆抱住他的手臂,不准他乱动,才道:“我想了很久,关于下午你生气的事情。”
他剑眉高高扬起。
撇了撇嘴,“我知道我错了,所以以后有什么事,我会跟你先商量再做决定。”看到他不以为然的表情,知道他完全不相信……“是真的啦!但公平一点,你也得告诉我你的打算才行,既然我们在一起,那事情也得两个人一起解决才是好办法。”这样大家都开心快乐,谁也不争吵。“我不喜欢和你吵架。”有点委屈了。
他叹息,“我没有跟你吵架。”被我抱住的手臂环住我的腰,“我只是气恼我自己没有给你足够的信任,如果你信任我,自然不会冒然行动。”
“我信任你啊,只是担心你应付不来嘛。”连忙表明自己的立场,而且暗示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再度发生
他双手在我腰后握住,瞅着我的眼神是无奈又好笑,“我知道你很有主见,也很有本事,有些时候,我还是希望你能全然的信任我,交给我处理。”
圈住他的颈项,我皱了皱鼻子,“好。”靠上去,将额头顶住他的下巴,闷闷道:“我不要你杀董卓,我会找人来干掉他,你能不能只在一边装样子看好戏?”
他淡淡道:“找谁?王允?他怎么敢,一个半只脚跨入棺材的老头,如果不是送了貂禅给董卓,他迟早会被董卓除掉。”
这家伙好聪明,很是敬佩的抬起头看他,笑眯眯的挪动一下,“就是他啦,就因为半只脚已经踏入了棺材,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想死前做场轰轰烈烈的大事来让后人称赞呀,这叫致死地而后生,他会很拼命的啦。”
他垂下长而浓密的睫毛,安静的凝着我,“你以为他允诺将貂禅给我后,又把貂禅送给董卓是为了什么,为了内讧,说明凭借他自己g本无法杀董卓,所以想借我的手。”
点头又摇头,“他的主意是这个,但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啊,全天下谁不知道你吕布的厉害,你跟在董卓身边,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要我出面,说我会牵制住你,王允自会放手一搏,那时我们就可以快快乐乐的看好戏啦!”
“天真。”他单手执起我的下巴,深邃的黑眸眨也不眨的专注凝视着我,“董卓一倒,他的党羽全部会被铲除,如果我不做些什么,你认为我能安好么?”
皱眉瞪他,干吗老反驳我的话?“我们可以趁董卓死时的大乱离开呀,反正他也会死,为什么一定要弄脏你的手?”
漆黑的瞳孔闪过无可错辨的杀意,“他该死在我手上。”
撇开头,不愿去看他坚定的神色,“我知道我是妇人之仁,可我讨厌天下人对你的评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就可以胡说八道,最可恨的是,不管认不认识你的人都相信,也没有人为你辩解。”而且他也从不解释什么,就让已定的事实去代表一切,笨蛋一只!
他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头转过来,深深瞅着我的不甘愿,他轻叹,“睿之,我的睿之。”轻柔的将吻印上我的唇。
恼火的就是不让他亲,推他打他,逼得他将手扣住我的后脑了,也硬是不从,可无论怎么躲,他都有办法吻到我,最后我只能扯他的后领,以发泄自己不能咬他舌头的恼怒。
唇舌交缠,相濡以沫,熟悉的热情被撩拨,无法抗拒的旋涡开始席卷。
在被有力的臂膀抱起移向床榻时,我揽着他的脖子,很是迷糊的企图思考,最后的记忆应该是我在生闷气吧?怎么会变为纠缠成一团的模式?
他俯低头轻咬我的颈,害我疼得低叫了一声,“痛!”一拳抡到他肩膀上,干吗偏偏咬最受伤的地方?一会儿一定要照镜子,呜呜,八成见血了。
“就是要你痛。”他拧着眉,“专心点,女人。”
瞪他瞪他,用力瞪他,这是对他老婆的态度咩?在被放到床上时,我很报复的猛然拉他下来,对准他的脖子也咬下去,看他下回还敢咬我。
直到我放开他,他才单膝跪在床上,双臂撑在我的脸两侧,不怒反而低沉的笑了,“孩子似的。”弹指灭掉灯盏,挥下床帷,让我们被锁在封闭的漆黑空间内,“这么顽皮,应该是有很有j力了。”
咦咦咦?怎么感觉出一股很诡异的暗示?“喂喂喂!不准乱来!”手忙脚乱的挣扎,得拉住被撕扯的衣服,还得跟他上下乱m的大手抗争,看不见的乌漆抹黑中,总是有失守之处,害我恼火的干脆抬起脚蹬住他的小腹,“我警告你……啊!”脚踝被抓住了。
他很愉悦,黑暗中一直有着他低低的笑声,“警告我什么?”醇厚的嗓音若上好的美酒,竟然透露出邪恶的味道,“警告我别这样,嗯?”
小腿肚上传来灼热吸吮时,我的脑袋轰的爆炸了,“不要!”天啊,他怎么可以做这么下流的事!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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