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都在发抖,她依旧在上面大大咧咧的和宋元明称兄道弟。
希望的那一天到来了,终于有人包容她的孩子气了。
胃里一阵翻腾,鼠标被我捏得失灵,我回神过来后收了手,鼠标上面沾满了我手心里出的冷汗。我这时从柜子里搜出一支烟来吸上,虽呛得咳嗽了几声,还是继续用力吸了一口。这是我第一次吸烟,宋元明工作以后,常见他在电脑前的这种抽烟动作,我抽起来也仿佛有他的神态了。
…………
第三次来医院探望庆怡的时候,我已忍不住发起反击。杀人诛心,既然她诛我的心,我也就毫不客气了,于是,我在她面前编造自己有一对多么多么疼爱我的父母,虽然条件不如何,什么好的都先留给我,不肯打我一下,不肯生第二个孩子,不肯要我吃苦。他们在外每年一回来,我就像皇帝一样被伺候着。不,应该说,我是家里的小公主,爹妈疼,姥姥爱,连去世的爷爷奶奶死前也念着我。讲着讲着,我自己都似乎陷入了自己编造的梦幻里,越讲越幸福,笑容不知不觉从嘴边洋溢了出来。
可苦了庆怡捏在手里还没来得及吃的苹果,都被掐破皮了。
我夺过苹果咬了一口说,我吃比较好,捏在手里玩,暴殄天物。
庆怡从袋子里重新拿起一个苹果,和我嘴里正在吃的互换了。她再次掐捏被我咬过的苹果,艳丽的指甲在果皮上进进出出,一塌糊涂。她微笑着说,多脏啊,脏了就不能吃了,免得中了指甲油的毒,你还是吃新的比较好。
我和她就着一个苹果唇枪舌战,谁也没占上风。
我心情好了点儿,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做晚饭的时候也不觉做得丰盛了些。我踩点摆菜上桌,宋元明恰好进门了,我努力换上笑容招呼他吃饭。
他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上桌后,莫名其妙地问,话从嘴里快要说出来的时候能不能注意别人的心情?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他便叹气说,下班后去看了看庆怡,她很羡慕你有疼爱你的家人,嘴里羡慕着你,但是我知道,她很难过。你那天明明知道了点她家里的情况……能不能注意点?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说,不管是对谁,说话前为他人想想比较好。
我一下食不下咽,嘴里吃得好像是什么粗糙物,在我咀嚼时,同锋利的牙助纣为虐硌破了我的嘴,腔里蔓延出血腥味儿,我舔了舔伤口。我的牙在和我的嘴打架,很正常,不是吗。
是的,不管是对谁,说话前为他人想想比较好。我不顾疼痛,面不改色地继续吃饭,顺便重复了他那句。
宋元明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或者说,他摸不清我的意思。
前期我一直在努力粉饰太平,同时也每天都在偷窥庆怡的博客,精神线逐渐被那些有的没的内容腐蚀。加上宋元明的态度,这痛感醋感极其强烈间,我已乱了阵脚,不能再像刚开始一样与她周旋,和她的从容对比起来,我像一个患了失心疯的女人,常常与宋元明吵架和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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