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嘴点头首肯,编得还蛮像回事儿的,可惜他早就听见那个不雅的外号了,林鸟。
林鸟哪里不雅?我以为我是鸟人,琳达认为我是雁鸟。
至于周延支支吾吾没肯说,我在被窝里闹了他一顿,他才似笑非笑地说,男人也有个鸟。他不说,要挨我闹,他说了,也挨我打,左右没个尽头,倒不如坦坦白白给自己一个痛快。
被窝里简直是我们的相扑场,明明是该卿卿我我的地方,却不时发展成掐架,他开头逗猎物似的让我几招,在我乱掐乱打之后,整个人又被他桎梏住而动弹不得,他的四肢简直比手铐还要牢靠,一旦遏制住了我,他完全成了一个不思进取的变态,将可以为所欲为的时间用来挠痒痒,而不是像个正常的男人。
有一次,他专注于挠我胳肢窝,甚至将我挠哭,我痛苦笑着流了两行泪,他看见了捂腹也笑得不能自己。
他的笑更使我觉得丢脸,我一生气去了沙发上睡,他撵出来向我认错,发誓再也不这样为所欲为了,要保持原则,有底线,玩得恰好。
等他将我从沙发上抗回去的时候,我伺机报复,他痒得身歪手松,我们摔倒那一刻,他竭力护住我,把自己垫在最下面还不慎将后脑勺磕到了柜角尖上,头磕得闷响,后来还肿了一个红紫的包,我们就再没不知轻重的玩闹了。
因为身体素质良好,身手又矫健的男人竟给磕成了脑震荡。他半夜里爬起来冲进厕所里呕吐,又感到眩晕恶心,瘦小的我半夜里扛着他到处找车去医院,他就特感动地说,以前他那位压根不会管他死活,半夜他应酬回来喝吐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他还躺在冰冰冷冷的地上,又是发烧又是喉咙发炎。
那段日子,他好像就从一个大男孩成了一个会照顾自己的男人,渐渐凡事保持分寸,懂得克制,且长期压抑自己。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有活力了,是指在生活中的活力。
我们在冷风瑟瑟的路上等车的期间,他望向昏暗得连灯光都好像发黑的对面,如枯枿朽珠,绷着干巴巴的嘴皮,寂寥地说,他原本的生活像死水一样,自己又好像是沙漠中步行的人。
这是我的责任,就算是拖,也得把你拖去治好。我打断周延在过往里的嗒焉自丧,搂紧了发昏而感性的他。非常有幸见到他孩子气的一面,平常他在我面前总是太稳重,稳重得使我对自己没有信心,不,是丧失信心。
在出租车上的时候,他枕在我腿上仍旧不住地说话,那双跟着黑夜而变深的眼睛竟然闪闪发亮的,看着我而闪烁着,也很有可能是车窗外的灯光映射造成。
我低头凝视周延看向我的眼睛,一下又一下抚摸他的额头。我撑起顶天的那副模样告诉他,周延,你今天就当个孩子好了,有什么我来操心,你安心享受我的照顾,往常都是你照顾我,往常都是我是孩子,以后在我这里,你也可以是孩子,我是说,周延孩子,把别自己活成又老又硬的老头子样子,我们还很年轻,可以玩儿,可以闹腾,可以生气,那是生活有趣的样子,它绝不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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