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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凉了,手脚经常冰冷到无法动弹,想喝口热水也没有人在附近,心慌意乱、紧张时、害怕时也再没有那耳侧低柔的磁x絮语。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这样任x的离开到底对不对?

手指和腿脚开始浮肿,肚子也时常阵痛,我熬不住痛得泪流满面——不管了!陈默……我要他在身边!可拨了号,却往往在接通的前一刻慌乱地挂掉。不行,还不可以,不要这么任x,要不然,我又何必忍痛离开?的ba

第二十九章

很普通的一天,我正在走廊上散步,一阵剧烈的疼痛快速而突然的袭击了我,我顿时手捂腹部软软倒了下去——痛!好痛!好痛!肚子痛到受不了!像里面有人抓了我的肠子在用力拽,死命扭,天翻地覆,直恨不得自己从此失去知觉,也好过感受这非人的痛苦!

与此同时,腿间一阵凉意——什么东西,顺着双腿流了下来……混混沌沌间,有人在大叫,有人在试图搬动我,还有人想唤醒我……初始的疼痛过去了些,我的神志又恢复了清明,却也更清楚地感受到腹中那令人难以忍受的痛楚!

已经躺在产床上的我,恐惧又无助地看着四周身着白衣、戴着大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医生和护士,还有头顶那刺目又冰冷的日光灯——一切都是那么的可怕,那么的陌生。

救救我……谁来,谁来救救我!

终于,第二次剧痛袭来时,我终于还是弓起身子喊出了那人的名字——“默!”

——好痛,默!好痛!真的好痛!我要死了!我马上就会死的!!!

“求你们……求求你们谁,借我电话……我,我要找人……求你们……”

“不可以的,手机有辐s,会对身体和婴儿造成损害,还会干扰仪器的正常使用。”一人冷冰冰道。

我无力地摇头,冷汗和泪水早已流了满脸,乞求着,哀泣着:“不……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我就听听他的声音,就想听一听他的……声音而已……就一会!求求你们……”

大家怔怔了一会,然后都露出了然的神色,既而都不忍起来,却还无人动弹。  这时腹部又是狠狠一痛,我像是被抛入油锅的虾子一样弹跳起来,惨叫一声又倒了回去,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却因没有气力而愈显凄惨:“啊!!!求求你们了!我求你们了!我真的不行了,我要死了啊!我要听他的声音……给我电话,快给我电话!”

终于,一人破釜沉舟似的掏出手机开机,然后递到我手上:“快点!”另一人则将手术室门反锁,站在门口放哨一般——手术室内使用手机,被发现可不是罚奖金或开除就可以了结的!可是不让用的话……其余人一脸担心和不忍,看着手术台上纤弱无力的细小人影,人们眼中都露出了怜惜与不满——孩子的父亲,太过分了。

如获至宝地接过手机,我颤抖地按下只有自己才知道的专用号码——那是陈默24小时开机、只与我一人联系的专用手机。

滴……“轻盈!轻盈!是你吗?喂?说话!轻盈?!”才响了不到一声,电话便被急急接起,陈默焦急的怒吼从里面洪亮的传来,却又沙哑的不像话。他……一定过的很不好吧?张口,却竟在颤抖:“默……默……我好疼,我要死了……”

“什么?不要胡说!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现在到底***在哪里?!你和孩子都好不好!啊?轻盈,说话!出什么事了?”……他竟急得冒出了chu话……

我想笑,却被另一波疼痛夺去了力气,只能蜷成一团哀哀哭泣:“我……我要生下他们……我疼……我好疼……默,我快死了……我好痛,好痛……你救救我,快救我啊……”已经疼到无法呼吸的时候,我便快窒息般地用力喘息,然后无助地向半个中国之外的男人求救,除了哭泣、喘息、痉挛和求救,几乎无法做任何事。

男人终于不再逼我,只一心一意沉稳地安慰和低哄,可我却还能听出他的紧张与担忧:“轻盈,不要怕,听医生和护士的,尽量放松,想想可爱的孩子们,想想我。我爱你,我好爱你。你失踪了我有多担心你知道吗?还好你没事,你和孩子都平安无事,不然你要我怎样痛苦的活下去?你太任x了。你让爱着你的我如此担心和痛苦,你不心疼吗?轻盈乖,不要怕,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想像我就在你身边,我会紧紧牵着你的手,紧紧抱着你,保护你,和我们的小天使……”

疼到极至的时候,我终于还是听不清他的话了,只是颤抖地惨叫:“不!我听不……我听不到你说话!我听不见!我不要听了!我要你现在就出现!立刻!马上!抱住我!快点!要不然,你再也见不到我了!听见没有!你不来的话,我就再也不要见你!再也不……啊!!”

好痛!一阵痉挛,不小心按断了手机,我高声惨叫起来,医生和红了眼的护士们赶紧围上来将我按平在床上,关掉手机,专心地助产:“用力!用力!快用力!深呼吸啊!”

我快喘不过气的摇着头——不行,已经没有力气了……我知道自己不能昏倒,不然孩子们可能会窒息在我体内,可周围还是渐渐显出苍茫之色来,我好困,好累……让我睡……

朦胧中周围突然混乱嘈杂起来,好像有人闯进了手术室,有人在喝问,有人在喊叫,不消片刻却又重新安静下来。我想睁开眼看,却又力不从心——是谁……出了什么事……

渐渐昏沉间,却有一双大手捏紧我的双肩,硬是将我迷离的神志唤了回来。是……谁?

努力张开红肿酸涩的眼睛,眼前竟是许久不见的陈默严肃凝重的脸!他正定定的,专注地看着我!他真的,是真的,出现了!!!

没有什么可以形容我此刻的欣喜与激动,不想被他找到的所有理由也瞬间消失殆尽:“默!你来了,你真的来了!抱我,快抱抱我!我好累,好痛……”

陈默一身黑色长风衣,风尘仆仆的样子,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只探查似的看着我,上下打量,也并不接近。

“默,我好想你……”我死死揪住他的风衣,泪眼迷离地与之对望,面上露出乞求与依恋:“抱抱我……抱我好不好?”

他眼神闪动了一下,皱起了眉头:“轻盈,你何必这样作践自己?还落的个乱伦名声。”

周围顿时一片倒吸气之声,医生护士们都露出惊异神色,却在几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们面前识相地闭了口。

我却不察觉,只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幸福满足的微笑,瞬间,几乎所有人都被震撼于这圣洁又纯美的笑容之中:“默……这不是作践,是我自己愿意的。我自小被母亲抛弃,在孤儿院十五年,无父无母,孤苦伶仃。那天,你找到我,跪在我面前对我笑的时候……从那时起,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你照顾我,爱我,保护我,疼我,从未有人对我这般好过……我离不开你……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别担心,也别害怕……我不会有事的……”

陈默愣愣听了一会,终于走近,轻轻伸臂将我揽入怀中。

第三十章

陈默终于走近,抱住了我。久违了的,温暖的怀抱……可为什么,感觉好像不太一样?……是啊,离开他那么久,有些变化也是应该的……可为什么,连味道也……?

正胡乱想着,痛楚已经再次袭来,我“啊”的叫了一声,颤抖起来——开始了……又开始了……死亡一样的痛楚……

陈默对那几个黑衣人一使眼色,男人们便自动走出去,还带上了门,留下医生护士们面面相觑。

“还不快过来?她开始疼了。”陈默声音不大,却冷冷的带着不容反抗的霸道,医生和护士们果然立刻凑了过来,围住了我们。

陈默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魄力了……?还有,他怎么会真的突然出现的?迷糊地想了一会,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很快又被疼痛打断了神智,低低哭泣起来。

陈默坐在我身后的床沿上搂着我,大掌包裹住我的双手温暖着,医生和护士们在一边手忙脚乱……终于眼前黑暗笼罩,婴孩的啼哭声响彻空中,混沌嘈杂间,只听耳边陈默悠悠一叹:“轻盈……”我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再次悠悠张开眼睛的时候,是在一个单人的房间内,还是医院,却感觉不同了——窗子宽长,墙壁干净,床头一束鲜花缓冲了医院特有的压抑感。

这是……?

正愣着,门从外面被人打开,陈默迈了进来,又反手关了门,我看到外面好像守着三个人。

走到我床前,陈默又是定定地看着我,却不说话,也不再靠近,我看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又再睁开,眸中已恢复了清明,脸上的爱恋和委屈撒娇之色也瞬间敛去,换上一副冰冷面孔:“爸爸。”

……是的,他不是陈默,而是陈默的双胞哥哥,我的亲生父亲,陈仅!

当时一片混乱难免弄错,现在看来,两人却完全不一样——陈默给人的感觉是温柔而儒雅的,还带些忧郁气质,清水一般柔和;而眼前的这个男人,眉间戾气逼人,霸气十足,气势强硬,态度冷漠高傲地令人不敢接近,浑身上下笼罩着浓浓的霸者气息。他才是我的亲生父亲啊!

他几步迈过来,拉出凳子坐在我床边,随意的一坐却也气势十足,完全没有露出半点弱点和缝隙,冷冷看着我:“你很聪明,怎么猜到的?”

我摇了摇头:“你们两个,完全不一样。……不说这个了。对了,孩子们呢?”

我脸上一片宁静平和,被子下的手却紧紧攥成拳状——他会不会,威胁到我们?我,孩子们,和陈默。

陈默是正经生意人,陈仅却是黑道头子,我们斗不过他的,而他,一定不会同意我的和陈默的事;偏偏以他的能力,什么也瞒不过他……我该,怎么办?可以对付他的筹码。除了薄弱的血缘亲情,竟然什么都没有!

他看了我一眼,眸色深沉,竟看得我一阵发怵,险些心虚地移开眼去——但我没有,也不能。我坚信我和陈默的爱是正确的,我问心无愧,所以气势上一定不能输!

他黑沉的眸子定定看了我一会,伸手从衣兜里掏出烟来,想点上时见我皱眉,犹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道:“轻盈,你很聪明,应该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但陈默这部棋,你走险了。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无法谅解你的做法。……这事有失妥当。”

“爸爸,”我眼睛直直盯向他,丝毫不肯避让半分,脊背挺得笔直:“我不会请求你们的原谅,因为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是的,一开始我的确利用了他,但后来,他疼我,护我,宠我,我是真的爱上了他。他不是我的棋子,而是爱人。还有,孩子们到底怎么样了?”

我的孩子,我怀了九个月辛苦诞下的果实,让我见见他们!

陈仅又不说话了,眼睛深邃,看了我几秒,悠悠道:“你也知道,你和陈默有血缘关系,生下健康孩子的几率几乎没有,你们的后代不是有遗传病就是体弱多病,存活率也低。所以,我希望你能有适当的心理准备。”

他的话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他们是我生的,是我和陈默都视若珍宝的小生命……他们不可以有事的!

“你,你是说,你的意思难道是……难道……不,不会的,不可能……我听见了,我听见他们哭了!还很大声!他们不会有事的,对不对?恩?对不对,爸爸!告诉我!”

指甲陷入掌中,手心被指甲刺到血r模糊,我却浑然不觉,苍白了脸剧烈颤抖着,像只濒死的母兽一样,无助,绝望。

陈仅看着我,仿佛有些不忍,靠近来想要碰触我,却被我chu鲁地一把推开:“他们到底怎么样了!快告诉我!”

我已经完全失控了,恐惧和绝望和些许的希冀潮水一般淹没了我,让我几乎无法呼吸,都快我把逼疯了!

我辛苦怀孕,艰难诞下的二个只属于我的可爱小生命,我还没有见过,就这么……没了?他们是那么的活泼和健壮啊!我甚至还记得他们踢我时腹中的阵阵痛楚,以及他们深夜传来的呼吸和脉动。可是……没有了?就这么,没了?不可能的!

陈仅皱紧了眉,坐直了身子看我,面上冰冷一片:“如果我告诉你,他们已经……不在了呢?”

……天旋地转。我的努力,我的逃离,我的痛楚,我的梦,我的天使,我和陈默唯一的牵绊……没了,全都没了……

苍茫的白色又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我终于还是晕了过去,可悲地选择暂时逃离这令人绝望的事实。

陈仅冲过来似乎想要抱住我,却硬生生顿住,僵在了原地,片刻后,喟然长叹。

——自从那个女人将轻盈的事告诉自己,自己便一直雇私人侦探调查她的资料,虽远在美国,却清楚地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每一次情绪波动。知道她终于怀孕逃开时,最终还是忍不住从美国飞了回来。

眼前这具纤弱美丽的躯体,苍白美丽的j致面容,流血不止的双手和紧皱着的无力的眉头,一向冷血的陈仅也皱起了坚毅的眉。

可怜的孩子。

第一次亲眼见到她时,她正躺在一家小医院的产床上苦苦挣扎,虚弱,无助。见到自己的一瞬间,她眼中迸s出的依恋和爱意,以及安心与满足却眩目到耀眼的地步,美丽而圣洁,柔情似水。

从来不知道,那群妖娆贪婪的女人也有如此令人震惊的同类。怪不得,陈默也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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