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箫已经够忙、够累的了,我哪还有j力和空档含情脉脉的看着你,而且,还不能忽略了旁边的两个『蛋蛋』,真的为难死人了!」瑶兵发着牢骚,觉得他g本是强人所难,他的要求真是高难度的动作,她恐怕做不来。
「可是男人一旦低头看到自己的爱人这么辛勤,又如此屈就,会更大大的激发出他雄心勃勃的欲望……你希望等一下有高潮吧?」靳浪韬利诱着她。
「而且你刚才也不够尽心,你应该好好含住它,至少再将它放进你的嘴巴多一点!」
他注意到她偷工减料了?瑶兵开始紧张,「我会怕……新手上路,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吧?」
「你--」靳浪韬为之气结,「你拿吹箫和开车相比?」
「要不然你要我怎么比喻?」
「不应该比喻!」靳浪韬挫败地低吼,想知道她哪来这种可笑的形容词,「好吧,要不然你说说看我……我是说它……」
他指了指自己的那话儿,「你觉得它在你心中的地位可以和哪种车相比拟?」
瑶兵真的认真思考了起来,「要比马力吗?」
「马力?」
「就是x能力啊!」
靳浪韬这会儿真的是欲哭无泪、啼笑皆非了。「那就综合起来比较吧!」
「以外表来看,它是不会长得很恶心啦,m起来温温热热的,也挺舒服的,比较像流线型的跑车;就马力而言……」瑶兵不知何时已坐在地上,侧头认真的思索,「我只有一次经验,而上次你变换太多姿势了,一次做爱下来,我像跑了五千公尺一般的累人,所以我想至少可以算很强吧……在车子里,应该属于四轮传动的吉普车……」
见她当真找了车种出来形容自己,靳浪韬无力的拉她起身,褪下她身上的衣物后,让她与自己贴合,开始解释她对自己的误解。
「我得告诉你,男人如果只用单一平板的姿势,很容易一下子就『缴械』了,所以才会想用不同的姿势争取一点时间,也就是『以空间换取时间』的作法。我想,男人的那话儿很少有人在勃起时是『中正不阿』的吧,不是『左宗棠』就是『于右任』。所以,就点线面而言,当男人永远只用一个角度进入时,受惠的永远就是那一面,而另外一面就没有办法享受到雨露均沾的快感。想当然尔,为了想要一视同仁,所以……这样你懂了吗?其实我是用心良苦。」
「对不起,我真的听不懂。」瑶兵很抱歉的摇头。
什么左宗棠、于右任,她历史学得很差,只听过他们的名字,不知道他们对男女x爱这件事有什么贡献。
靳浪韬原本m抚着她头发的手指霍地握紧,气她的纯洁也气自己白白浪费了口水,「总归一句,你希望我满足你吧?」
这么直接的询问,瑶兵难为情的点头。
「那么你就记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让你快乐--」突地捧起她的丰臀,找着了入口,他将男x推送进去。
「哦--」瑶兵尖喊了声,让他似搂似推至床上躺下,让他在自己的体内探得更深。
「韬……嗯……韬--」他的硬具胀得比上回更为chu壮,尽没入她的蜜处,几乎将她撕裂。
靳浪韬奋力的冲刺着,一手支撑着自己的重量,一手找寻隐藏在她两腿之间的私唇,揉弄捏按着。
「不要……要……」瑶兵语焉不详的扭摆,身体似乎让他注入了一支强效药剂,在血y中急遽扩散着超速麻醉x的酸与辣。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靳浪韬用力捣进,气息不匀的整理她凌乱的发丝,筋r分明的手指倏地探进她口中,火辣地爱抚她温润的舌头。
瑶兵气喘得很厉害,呼吸几乎和他一般浊重,「我动不了了,再也动不了了……」
樱唇张张合合,间断地咬着他的手指,她的身子一阵痉挛,达到了第一回合兴奋的巅峰。
「那就糟了,因为我还要不够……再陪我吧!」靳浪韬继续在她的x径中驰骋--
※※天长地久的踪迹※※
「啊--」
简餐店里,送餐的服务生不小心将搁在桌上的红茶弄翻,撒了瑶兵一手的暗褐色。
「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担心被老板炒鱿鱼,服务生频频回头看着收银台前的老板,忙着抽纸巾帮她擦拭。
「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好。你下去忙吧,在这里逗留太久,你们老板本来没发现也要发现了。」瑶兵安抚道。
服务生一走,坐在对面的孟姿仪马上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她不放。
「姚姚,你变了喔!」
下意识的认为是脖子上的吻痕露了出来,瑶兵紧张的伸手m向她特地别着的丝巾,发现它仍安好的围在自己的颈部,她松了一口气。
「你看,那么慌乱,你果真有事情没告诉我!」姿仪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坚决模样。
「我哪有!」
「还没有,当你的朋友十几年了,我怎么没见你轻饶过得罪你的人?」她竟然和颜悦色的安慰服务生,而不是大发雷霆的怒骂,怎么想就是怎么诡异。
「你想太多了!」瑶兵目光闪烁的左顾右盼。坚持守口如瓶,一点口风也不透露。
尽管靳浪韬和她之间已有进展,但不知怎地,她心底总有一道不安盘踞着。
在什么事都不确定之前,她不想告诉任何人,她不要他们为自己而担心,她知道自己就算受多大的伤,也会自动愈合的……
「也罢,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了。」姿仪够懂她了,只要她摆出那张脸,就摆明了她什么都不想说。
「明天护肤中心开幕,你会来吧?」
「不去了!」瑶兵嘲讽的笑了笑,「要是有女人知道老板之一是让家里老公晚回家的罪魁祸首,生意肯定做不起来,所以还是交由你全权负责了。」
似乎早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姿仪并不讶异,「对了,我前天回去育幼院一趟,你猜我听到什么好消息了?」
「姿仪……你知道上面给的压力吗?」瑶兵不认为在这当口会有什么好消息,就算是好消息吧,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比不过前阵子听来的那个坏消息。
姿仪突然怒瞪着她,「说起这个我就一肚子火气,你居然连这等大事也没告知我一声,育幼院也是我的家,院长也是我的亲人啊!」
「我只是不希望你担心……」
「算了,反正现在问题也解决了,否则我真的会埋怨死你不让我奉献心力!」姿仪没有心机的嘟着红唇。
「解决了?姿仪,你说什么解决了?」姿仪的神态没有丝毫紧张,这教瑶兵一颗心跃得高高的。
「院长说有个人捐了六仟万给育幼院,当改建的经费!」看到瑶兵的神色松下,逐渐扯开笑弧,姿仪也跟着笑了。
「真的吗?社会上还有这么有心的有钱人?」瑶兵好快乐、好轻松,像多年来的压力一下子卸下了。
「所以你再也不用没日没夜的工作,可以好好的喘息一下了!」
她看的出瑶兵是一副沉醉爱河的甜蜜,她衷心祝福她能放下一切杂务,好好享受让人疼爱的幸福。
第九章
「有没有搞错,今天煮得这么丰盛喂我?」靳浪韬走到饭厅,看到满桌子的饭菜,怪里怪气的叫了起来,眼神戏谑的睐向她。
「还是这桌鸿门宴,是你想把我拐上床的利诱手段?也对啦,听说做爱很消耗卡洛里,这样比较不会发胖……」他自顾自的愈说愈开心。
「随你怎么说,今天我心情很好,不和你计较。」瑶兵添了一碗饭给他,然后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若是看过他们吵架的人,一定不相信他们也能如此平和的对话,还处得那么融洽。
上一回的x爱之后,他尝过了她的手艺便爱上了。这几天,每当晚餐时间,他几乎是天天到她这里报到,而也因为要准备晚餐给他吃,她已经四天没到夜总会上班了,就连之前答应卖笑也卖身的计划也后悔了。
她发现自己已爱上了这种生活,她每天就像个等待丈夫下班回来的妻子,细心为他张罗着一切……
「怎样,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和你分享?」捧着饭碗,靳浪韬挪坐至她身旁的椅子上。
「我今天打电话到夜总会向经理正式辞职了。」
「真的?」靳浪韬也知道这是早晚的事,若是她恋栈着这份工作,那么就枉费他的付出了。
「嗯,今天和我在育幼院一起长大的死党约我出去,告诉我有人捐了六仟万给育幼院重建,有了这笔钱,我就不用那么努力赚钱了!」
「所以你愿意承认自己赚钱全为了别人了?」在遇到她之前,靳浪韬从不认为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女人。
她会痛、她会哭,但她不认输;她虚荣、她自私,可她不在乎,因为她为的从来就不是自己。
「他们不是别人!」瑶兵不平的反驳,「院长和姿仪都是我最亲的人,院长已经老得没办法赚钱了,而姿仪太过柔弱,很多事情她一个人处理不来……」
「就算如此,你以为自己一个人扮坚强,就解决得了所有的问题吗?」靳浪韬为她感到心疼,相对他的害怕负责,她扛负的责任教他汗颜。
为了保护自己挚爱的人,她做任何决定、任何事都是义无反顾,从不顾虑到自己……
而他却因为担心会失去,多年来独善其身,他是否做错了?
「我……」瑶兵咬着唇,眼眶泛热,今天的他掀开了她覆盖的保护色,刺穿了她所有的伪装,所有她不为人知的痛苦。
「告诉我,当初休学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从资料上他看到每位老师给她的评语总说她好学,而好学的人是不可能没将大学念完,就偷偷办休学的。
「念书是有钱人家的享受,像我这种出身的小孩,还是多赚点钱比较实际,反正有了钱,飞机一坐就到国外游学,更了不起!」瑶兵不想提起她的遗憾。
当年她休学是因为她有更要紧的事得做,没空把时间浪费在一群无缘无故怕她,还到处散布谣言说她是同x恋的花痴同学身上。
「我要搬来和你一起住。」靳浪韬唐突的决定,连他自己也不解为何会有这样的念头产生。
「为什么?」瑶兵纳闷的看着他,心中却暗自窃喜。
「因为我懒得为了吃一餐饭而舟车劳顿!」与其和湛青大眼瞪小眼,他宁愿抱个软玉温香在怀。
「可是我们住的并不远……」你就不肯说一句比较好听的甜言蜜语哄我吗?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搬来!」靳浪韬任x的决定,「而且你算算看,如果我来和你一起住,可以帮你分担房租,你无聊的时候又可以陪你,这样不是一举两得吗?」他以她最介意的金钱当藉口。
思索片刻,「好吧!」
瑶兵绝非认同他所说的省钱这个理由,因为他搬来后,她还得负担他这个大胃王的伙食费,g本什么油水也捞不着,她是真的喜欢他的陪伴才答应的。
「不过……」正欲提出条件,就让他抢了白。
「家务事我绝不管,我的字典里没有『分担』这种字眼,我们不是请个管家,就是你亲自动手,两种随你挑。」
瑶兵没好气的翻白眼,冲动的想将他踢下餐桌,「好啊,多少钱请我?」
「你……」靳浪韬以为这么说,她会答应请个管家,谁知她竟打算自己承包起来。
「反正平日我自己住,打扫惯了,既然你有请管家的念头,我很乐意当二房东兼管家,肥水不落外人田嘛!」
关于赚钱这档子事,她连推都不推,还会顺手关门,请君入瓮呢!
「我看你是无药可救了!」靳浪韬轻斥了声。
蓦地,瑶兵将身子窝进了他的x膛里,「你是说哪方面?我承认遇到你之后,我确实无药可救了……我一直不敢问你这回是不是真心的,只敢奢求的盼望你和我一样……我已经很累了,不想再一个人努力了,一直以来总是别人依赖我,是否也该让我依赖一下别人……」
她封存多年的感情突然开启,那被抛弃的感觉、孤独的感觉,对爱的需要就像永不融化的冰山一样占据她的心头。
听到她的告白,靳浪韬靠着椅背的背脊一僵,她诉说着他最害怕的责任,但这次他却推不开她。
她将一颗心别在领口上--明明白白地。
他几乎承认他们是同一类人,烈x的背后是同等的脆弱。
而她已经坦白了心情,他是该逃,还是留下?决心似乎早已摇摆,回不到当初的信誓旦旦了。
搂着她的手劲加大,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
※※天长地久的踪迹※※
遥远的夜色,黑天鹅绒的夜空点缀着万点繁星与一弯新月,美丽的近乎失真。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可以自己搭计程车回去……」瑶兵才转身,手臂就被攫住。
「既然都来了,为什么不进去?」靳浪韬讨厌看到她逃避、畏缩的模样,她忘了他曾经给过的保证吗?
原来那不是一句安慰、讨好的话,而是他的真心话,只要他不在意,任何人的毁谤与轻视都左右不了他。
「这种企业名流的宴会,肯定会有很多认识我的富商,我还是觉得你带着我出入这种场合很不理智……」
「我无所谓!」他就是要给人嚼舌g的机会,这样大家才能知道火鹤现在是他的。
最重要的是,湛青一定也会出席,他等着看他后悔莫及的模样,未来一年半,他会活在水深火热的地狱之中。
「我先进去给你拿杯香槟压压惊,之后你就得和我进去,没有二话,懂吗?」靳浪韬走进了喧闹非常的宴会大厅,徒留瑶兵一个人待在相较之下显得宁静浪漫的小花园。
坐在花台上,她的双手紧张的扭绞着。
她向来以大胆闻名,所有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口直心快,不畏天下怕地的蛮悍女人,但面对这样的场合,她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开始担心,大家会以什么样评判的眼光,看待站在全毅集团总裁靳浪韬身旁的自己,她开始变得没有自信,不是对自己的相貌自卑,而是她的出身与经历。
终于知道,原来谈恋爱,不只是你情我爱,还得顾虑到外人的目光与蜚短流长,因为自己和靳浪韬都非普通的老百姓……
「干爹,刚才泊车的时候你有看到浪韬身边跟着的那个女人吧?」瑶兵的背后陡地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音,而当他提及自己熟悉的一个名字时,她突感不安的身子发冷。
「长得挺清丽的,我不晓得他什么时候也会看上那型的女人了。」拗不过多年老友的邀约,已从商场退休的靳雷健出席了他的生日宴会,却意外的看到向来不喜应酬、不爱交际的儿子也来了。
屈湛青一脸的神秘,「因为她是火鹤,所以他一定得看上。」
他早料到浪韬一定会趁着今晚的机会,将他掳获的女人带至宴会好好跟自己炫耀一番的。
不过才几天不见,那家伙似乎已将自己的心绪整理清晰了,那张脸已经不像前阵子的犹豫不定、茫然闷郁了。
「她就是火鹤!?」靳雷健很讶异,在欢场打滚过的女人,怎还能保有那么清纯的气质?
「听说她的脾气很暴躁,但看来浪韬也将她磨得相当圆滑了。」不,或许该说他们互相影响吧,他早说过两人是天生绝配。
「湛青,我一直很纳闷你是用什么办法让他主动去追求火鹤的?」靳雷健狐疑的看着义子,觉得他的兴奋好像有那么一点的……幸灾乐祸。
屈湛青心中警铃大作,忙不迭的收敛神色,「我只是用了一点的激将法。」他保守的说。
「激将法?」
「没错,我告诉他火鹤要卖出初夜的事,并跟他打赌他得不到她的芳心,没想到他真的中计了,想尽办法也要让火鹤爱上自己,然后向我证明他的魅力所向无敌……」
耳边的声音仍嗡嗡作响,瑶兵努力的想挺直腰杆站起来,但是悲痛啃噬着她的内心,使得她挺不起身来。
她看到自己的一切美梦就像发黄的旧纸张一样,碎成千万片。
她好傻,她怎会异想天开的以为靳浪韬能体会她的委屈,以为他关心她,甚至有一天会爱上她,她要到何时才愿意承认,他g本不把她当一回事!
一个赌注、一个证明,对他而言,她什么也不是,就只是他拿来炫耀他男x魅力的一个傻女人!
拖着沉重的脚步,她走进了宴会大厅,找到了正侧着身和穿着制服的服务生讲话的靳浪韬。
他是她所见过最美丽的男人,五官的轮廓强健有力到几近完美。雪白衬衫上的蓝宝石领针捕捉了头顶水晶吊灯的光辉,漾出美丽的光彩……
但这样的一个男人并不爱她,也摧毁了她对爱情好不容易新生的憧憬与期待。只是男人似乎不该因此受责,当女人不看顾好自己的心时,她就得做好心碎的准备……
「姚姚,你怎么进来了?」才听到一些骤起的议论声,靳浪韬几乎已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回身就看到站在大厅门口的瑶兵。
她的脸像纸一样的白,使她的双眼看起来像两泓黑色的池水,甚至连她的双唇都变成了灰色。
「我曾说过,你是天上的云,只是我没想到会是朵飘忽不定的流云,g本不会在任何一个地方驻足下来……是我太自不量力了,地上的污泥竟妄想攀附天上的云彩……」泪将眼睛活埋,瑶兵眼前模糊成一片,声音早已哽咽。
她以为她的爱会很甜美,却发现原来她的爱情也是经不起残酷的事实,她太愚昧、太依恋……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哭了,为什么?」
靳浪韬忧虑忡忡,他算准今天父亲一定会来参加宴会,特地带着她一道前来,打算让他好好的监赏他的女人,并希望透过她的热情,让自己与家人疏远多年的感情慢慢拉回,究竟是谁说了什么话,弄花了她纯美的脸蛋?
瑶兵回避着他伸来安慰的手,「我确实是迷恋上你了,你也收服我了,是否可以功成身退了?我不要你的怜悯,不要你的残汤剩饭……」
这一刻,褪去所有的盲目,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
他是个独行侠,竖起太多藩篱来抵挡彼此交心的亲密关系,想要真正了解他,简直就是不可能。
「我的爱情,只有0和l,跟我分手或是真的爱我,没有模糊地带……」知道周围好多人正以看好戏的心态等着她出糗,她不能不怀疑他今晚带自己出席这种名人聚会的真正意图。
「如果无情也无爱,请你不要再介入我平静的生活了……」紧咬着下唇,深吸了口气,瑶兵转身跑开。
所有的委屈仿佛在一瞬间都转变成怨恨,她再也不会对别人吐露她真正的感情,再也不会了!
※※天长地久的踪迹※※
「这种企画案你也有脸拿来给我看,你们企画部门为什么不干脆废掉算了?」靳浪韬将一只文件夹丢向了站在桌前的男人,愤怒的拍着办公桌。
「总裁……」企画部经理委屈的捡起已经修了三次的企画案,不知道这个大家夙夜匪懈、呕心沥血想出来的点子,又是哪儿不合格了。
「给我滚出去,今天下班以前再交不出更好的,你就给我卷铺盖走路!」靳浪韬狂鸷的眸子迸s着冷光,威胁的吼道。
「我说你是够了没,再这么对员工凶下去,迟早把大家吓得集体离职!」屈湛青选在狂风暴雨大作的时候和离去的经理错身走进办公室,心里可怜那些大气也不敢吭一声的部属。
久未搭理公事的老板,一回工作岗位就是风声鹤唳,莫怪大家都在祈祷他尽快恢复以前流恋花丛的放荡生活。
「走啊、走啊,反正该留的也留不住!」泄愤似的,靳浪韬用力扫落桌上的一堆文件。
她就这么走了,一句解释也不听他说一声,就走了……
「当然留的住,是你没有尽力去留,没有勇气对她坦承自己的真心,有花堪折直须折,五年前,你让浪琛担心;五年后,你不会希望旧事再重演吧?」直到那晚他才知道浪韬为什么将自己锁得紧紧的了,他有能力爱人,可是他也怕爱人。
「你出去,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若不是念在兄弟情谊上,我会亲手杀了你!」靳浪韬目光锐利的凌迟着他。「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你g本不明白我已经不是那个赌气和你打赌的靳浪韬了!」靳浪韬怒气中烧的对着屈湛青狂吼。
「我怎么知道你们之间已经眼神交流浓情蜜意的感情,还会这么脆弱?怎么知道你还没告诉她,你爱她?」屈湛青觉得一旦付出感情之后,他的脑子g本糊成一团了。
正因为情感太过炙热,连自己都无法负荷或难以置信,只好选择逃避,但再让他逃避下去,全毅早晚教他的坏脾气给震垮。
「我是衷心希望你幸福,所以好言劝你一句,因为火鹤不知道你已不是那个和我打赌的靳浪韬,所以她才会误会你,只要你肯解释,她会回来的,事情并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干爹很喜欢她,他等着她带着自己的儿子回到久违的家中,让他重温做父亲的骄傲。」
话只能说到这里了,他知道浪韬会带回火鹤,因为火和火相克,却也相吸。
※※天长地久的踪迹※※
「瑶兵,你不是吵着要知道是谁出资帮育幼院重建的吗?」徐院长叹了口气,看到j神仍显恍惚的孩子,心就好疼。不过她在方才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回来,为什么待着不走了……
因为开始学会依赖一个人,所以开始会患得患失。她的小女孩这次真的长大了,她终于了解,不是什么事都可以自己一个人来……
「院长不是说那个人坚持不肯曝光,除了你之外,不让我们向他道谢吗?」瑶兵食不知味的嚼着蕃薯,一颗心好重好沉。
以为回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就能忘记所有的伤害,但爱的灵魂却强悍地霸住她的记忆与知觉。他们相处的点滴片段折磨着她的心灵,她的心已不再破碎,但她无法明白,回忆为什么纠缠着她不放?
他的样子怎么也挥不走,像心上的胎记,烙上了就去不掉……
「傻孩子,你已经得到幸福了,不要再闷闷不乐了。」徐院长爱怜的顺抚着她的头发。
「院长……」
「我本来也不知道那位先生是谁、是什么身分,他也执意以无名氏捐款给院里,但这回他又来了,来这里拿回一样该属于他的东西……」
「他不会要讨回那六仟万吧?」瑶兵悚惧,不要再来一次了。重建的工作已经开始,没有那笔善款,她没有钱付厂商款项啊!
「不,他要带走的是在他心中视为无价之宝的你……」徐院长笑着安慰她,「瑶兵,好好听他说吧,院长阅人无数,相信他对你是真心的,他可是过了我这一关,才能见到你喔!」
话落,她往内屋走去,同时间,一身花衬衫、百慕达短裤打扮的靳浪韬走了出来。
「你……」瑶兵看到教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直觉的转身想逃开。
「姚姚!」靳浪韬抓住了跑没两步远的她,「那晚你不给我机会解释,现在看到我,你还打算一直躲着我吗?」
「玩完了,就该结束了!」瑶兵要自己不能被影响,可是眼泪怎么也不肯听话,就是任x的流下她的双颊。
「才几天而已,你怎么瘦那么多?」靳浪韬眉目间聚拢着担忧之色。她的短裤看起来似乎太大了,穿在骨架纤巧的她身上松垮得像面粉袋,她那两条竹竿腿也愈发衬托得像牙签。
「不用你管!」一次之后又一次,这次她不能再让自己被他的虚情假意给打动、蛊惑了。
「你的六仟万我会还你的,爱心育幼院不接受你这种人的捐款!」
「是爱心育幼院不接受,还是你不接受?而你又要怎么还我钱,再回去上班吗?你要知道今非昔此了,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火鹤了!」
瑶兵讥讽的笑着,「谢谢靳先生的提醒!也许当初我真该开个拍卖会,跟着喊价最高的男人走……」
「我不准你这么说!」靳浪韬生气的驳断她。
「不准?你凭什么不准!?你以为捐个几仟万,英雄的桂冠戴来就当之无愧吗?」
「你到底要我怎么说才相信我和你一样都是真心的,为了取悦你我改了多少自己的脾气?」靳浪韬气她不懂自己的心情,「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确实是为了赌注,但这阵子的相处下来,你觉得我不会爱上你吗?不会爱上你的骄傲、你的霸气、你的顺从、你的温柔吗?
五年前我失去了爱我的弟弟,所以发誓不再关心任何人,以为这样就不会再有痛苦,但自从遇到你以后,我不再拿女人当玩物,甚至百般的想讨好你,为了不要你因育幼院的重担沦落风尘,我这个没有心的人居然捐了六仟万……我怕看到你难过,那会让我的心很痛……」
五年来,他第一次尝到害怕失去一个人的痛楚,这么认真的想将一个人抓得牢牢的,永远也不放开……
「你--」瑶兵愣傻了,他的眼里有着极辽阔的深厚情意,完全包容她,如此安全且自由……
和先前的眼神完全不同,这次那里面安全的教她不再有忌惮、不再犹豫、不再不安。
「再给我一次机会证明,好吗?为了让你重新爱上我,这是我势在必得计画的第一步……」靳浪韬从短裤口袋中取出两张机票。
「因为我爱上你了,而你也曾经爱上我,所以我有一年半的自由,如果你愿意嫁我,婚后我愿意陪着你到世界各地游学,弥补你大学未竟的缺憾。」
「你……是在跟我求婚吗?」瑶兵又哭又笑的哽声问道。她说的话、她的梦想,他真的都记得呵!
如果没有心,男人会这样讨好女人吗?
「我是!」他的手又探向了另一边的口袋,「我本来想等你再多相信我一点后才拿出来的……」手里的长形锦盒被打开来,躺在里头的钻饰在太阳光下灿烂夺目。
「我爱你,如果你也爱我,我愿意现在帮你戴上。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太女x化的东西,可是求婚总要有戒指才行……」
伸手捂住了他的解释,瑶兵咬着唇,眼泪放肆的奔流。
终于听到震慑人心的那三个字,女人最执着等待的三个字,她只知道她不要钻石项链、不要钻石戒指,只要他的拥抱……
「我也爱你……谢谢你……」
第十章
靳家二楼的卧室里,第三次男女战争掀起了。
「我说你是故意的!」
「我不是!」
「你就是!」
靳浪韬看到老婆一脸气呼呼的模样,即使被误会,也只能高举白旗投降,「好好,就算我是好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了,这样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
将她拉至坐在沙发上的自己跟前,他搂着她的腰,头贴着她的小腹,希望她能多为已经一个多月的小生命着想。
「你终于承认了吧!」为了小宝贝,瑶兵的怒气顿时平息了不少,但还是鼻息炽热,「我就知道你是故意让我怀孕的!」
因为怀孕了,爸妈怕这个时候出国不安全,所以执意要她将游学的计画暂时挪后。公公婆婆都这么说了,她这个做媳妇的怎敢有二话?她知道靳浪韬就是吃定了她怕两老,所以才搬出他们来当说客!
抱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靳浪韬无奈的叹息,「姚姚,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履行的,但爸妈的顾虑也不是毫无道理啊,等小孩出生后,我们再出国大玩特玩,好不好?」
「不好!」瑶兵一副没得商量的回绝,「你算算看,怀胎要十个月,然后扣掉坐月子的一个月,再加上我想要宝宝以后免疫力强,所以打算多喂一段时间的母n,这样东减西扣下来,你一年半的假期差不多只剩五个月可以给我而已!」
听到她连这种事也j打细算,靳浪韬只能苦笑的安慰自己,去娶到一个不会赔钱的老婆。
看到老公一脸坚定的模样,瑶兵几乎又要火冒三丈了,既而想起婚前的一个经验,她不怀好意的朝他笑了笑。
「韬,我记得你好像挺喜欢我的贿赂,是不?如果我现在贿赂你,你会不会答应帮我向爸妈求情去?」她低语,舌头舔吮过他的眼睑,故意在他的膝盖上扭动,直至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我在这方面令你满意吗?」
「毫无疑问地。」靳浪韬不由得呻吟,他的男x已经坚挺肿胀了。
正式朝夕相处了两个多月,认识她这个恶女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若还没m清她的把戏,就真的太逊了。
只是这回真的不能再顺从她了,他容不得她出一丝的小意外。所以她的贿赂,他乐于接受,但他是不会答应她的要求的。
「而且我学得非常快,对不?」瑶兵含着他的耳垂,粉舌挑逗的搔弄着。
「毋庸置疑。」靳浪韬举高她的身子,脱掉自己的内裤,当他伸手下探至她的下体欲解放她的束缚时,只触及了女x的毛发,抬头望见x前因欲望突起的两粒r尖,才明白她身上除了罩着一件衬衫外,g本什么也没穿。
「我早料到我们今天会做爱,所以很识相的不敢劳烦老公你动手。」其实瑶兵原本是打算要洗澡,不过既然有要事在身,洗澡当然可以等等了。
「坐下吧!」靳浪韬轻拍了她的俏臀一记,拿她没辄。
瑶兵赤裸的大腿贴着他毛茸茸的结实,「噢!这样可以吗?」
「你想得出不可以的理由吗?」靳浪韬按着她的臀,引导她敞开的女x容纳他男x的坚挺。
「嗯……韬……韬--」瑶兵仰起头让他的吻落在自己嫩白的颈项,双手勾着他的颈项,配合着他的力道与狂猛。
良久--
「唔,你愈来愈快了!」瑶兵贴着丈夫的唇喘息,嘴巴咕哝的抱怨,其实是满足的不得了。
和他做爱那么多次,因为他的那套点线面理论,她和他是什么姿势都试过了,而且每个姿势都很满意。
「要是你没有扭得那么厉害,不在我耳边呻吟挑逗,我也许可以持久一点。」靳浪韬仍窝在她体内,没有撤兵的打算。
居然还敢抱怨,刚才还哎哎乱叫呢!
「我没有呻吟--」她心虚的吐舌,「你明知道我那里敏感……」
「是,还有上百个地方。」靳浪韬抱着她走进浴室,「现在我们来证明看看你身上有多少敏感带好了。」
瑶兵阻止他探索的手,「可以啊,不过你吃也吃了,不会忘了刚才答应我的事吧?」
「我答应你什么事了?今早我才听妈说,原来我小时候曾经跌倒,撞上一颗大石块,所以脑子常会『选择x的失忆』……」
「你--」瑶兵气炸的挣脱他的怀抱,用力将他推出门外,自己关在浴室里生闷气。「没关系,等宝宝生出来以后,我带着他去玩,不让你跟了!」
靳浪韬只能望着门板摇头,怀孕的事真的不是他的错,他是真的想带她出国去玩玩……
不过也真难为她了,为了小孩如此忍气吞声,压抑着烈x的辣呛脾气--
别怀疑,她当然有压抑了,否则火爆的火鹤岂是浪得虚名,动怒起来岂是如此而已?
※※天长地久的踪迹※※
「我要吃满汉大餐的红烧牛r面!」
「不可以,换别的!」靳浪韬连忙伸手阻止妻子的拿取动作。
「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啰嗦,我说要吃就是要吃,而且只吃满汉大餐。」
「不行!而且你现在怀孕,这种没有营养的东西少吃。」这么理直气壮的理由一说出来,不相信她不投降。
「你g本是吝啬,舍不得花钱!」瑶兵不满地控诉,婚后他连她爱吃满汉大餐红烧牛r面的嗜好也剥夺了。
「我不是吝啬,我大可带你到大饭店去享受真正的满汉大餐。」她一点也不懂他的苦、他的痛。
「那你为什么连卫生棉也不让我买?」瑶兵哀哀切切的几乎要哭起来了。
「你怀孕了,哪来的月事,它们暂时派不上用场。」靳浪韬明知道她的可怜模样有一半是假装的,却又无法抗拒,口气不由得软化了下来。
「可是现在是打折期,买来囤积又不会坏掉!」
「我有的是钱,你以后可以买别牌,再贵也没关系。」
「我就是习惯用这一牌。」瑶兵实在不知道他执拗个什么劲,是嫌有钱没处花吗?
「你可以试着用其他的牌子,反正这种东西还不都是一样!」靳浪韬不让步,说什么也不让步。
这两个品牌的厂商是没有得罪他,但它们的存在都更加的提醒自己是怎么败在这个恶女的手中的,他实在不怎么高兴自己被湛青归类于「妻管严」俱乐部的其中一员。
「谁说一样的?」瑶兵怒瞪着他。
气氛又这么燃烧起来了--
「靳先生、靳太太,你们就别吵了……」
「我们吵架关你屁事?」夫妻俩互相搂着对方,异口同声的对着跑来的超市店长叫道。
「老公,你说,他们有明文规定不能在这里吵架吗?」
「没有。」靳浪韬柔情万千的牵着太太的手,两人缓步走向了收银台。
「而且我们刚才有吵架吗?」因怀孕身形已略显发福的瑶兵,骄傲的看着周遭投s而来的羡慕目光,抬头给了丈夫甜甜的一笑。
就让她们嫉妒死好了,她姚瑶兵就是有这番能耐,胖成这个样子老公还是爱她如昔。
「好像没有。」靳浪韬爱溺的低头轻点她的红唇,她要的安全感,他不会忘记给她的。
身后的店长望着他们恩爱的背影,整个身体瘫靠在陈列架上,虚软无力。
冤家结婚了,可是他们还是没放弃每个星期到超市来斗嘴的兴趣,而且总是前一秒钟吵架,等他一出现调停时,又甜蜜的有说有笑……
他发誓,他等一会儿就要向总公司提出辞呈,再继续待下去,他迟早因神经衰弱提早向老天爷报到!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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